你站在桥上看风景,殊不知,看风景的人也在看你。所以当尤正修的视线跟随着那抹被风吹过的裙角消失不见时,某个人透过后视镜把一切都看进了眼里,心底默然的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哒哒哒哒
漆皮小鞋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尤为的清脆,听着脚步声探出头的夏姨见到来人脸上一喜,却在看到对方急匆匆的脚步后面露担忧的赶上前,不料对方撞了个满怀。被夏姨稳住身体的虞归晚视线躲躲闪闪的朝后望去,待确定身后没有跟上身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夏姨!”
看着脸颊红彤彤似苹果的,额头上汗湿津津似是身后被狼追的虞归晚,夏姨担忧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着急着慌的?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脸也红红的,是不是中暑了?”
夏姨一连三问着实把虞归晚给问懵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回答了。不曾想这个样子的她顿时让夏姨产生了误会,以为是受了欺负,一副了然模样的询问道:
“是不是尤啓又欺负你了。”
人不再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默默的替帝京一高的霸王掬一把辛酸泪。被夏姨的表情和言语逗笑的虞归晚本着诚实的原则,对夏姨否认道:
“您误会了,没有人欺负我,只是因为下车后才发现外面的太阳有些晒,不想被晒到所以才着急着慌的跑了进来。”
本着诚实的原则!这是诚实吗?答案是!不然她能怎么说?!
“是谁把你送回来的?禾清还是水木?”
被夏姨这么一问,让虞归晚原本降下去的火气又生了上来。在夏姨的关切的目光中磕磕绊绊的回答道:
“是、是小叔。”
见她这么说,随即回头朝大厅张望的夏姨并没有看到尤正修的身影,不等她开口询问虞归晚忙解释道:
“小叔,他应该回公司了,来的时候在车上他都在看文件。”
听虞归晚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的夏姨,忍不住抱怨道:
“昨天闹的那一出,他又要有的忙了。”
“您放心,小叔他应付的过来。”
这并不会安慰,这是虞归晚的心理话,在这一方面尤正修毋庸置疑。
见她这么说放下心来的夏姨,见她一身汗津津的模样,接过怀抱里的东西忙嘱咐道:
“出了这么多的汗快去洗洗,今儿早上的冰糖雪梨炖燕窝还有,我给你冰镇一下解解暑。“
越过虞归晚的夏姨放下手里的学习资料,转过身见对方依旧站在原地直愣愣的望着自己,以为有什么不妥的她上下打量着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走上前的夏姨疑惑的唤了声:
“晚晚?”
瞬间回过神来的虞归晚,清明的目光中不被人察觉的泛起了星光。
“夏姨!”
虞归晚的这一句“夏姨”,听进人心里越发的辛酸。
“夏姨在呢!”
已经有多久了,多久不曾听到答复声了?她也记不清了。
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希望在我开口唤你们的时候,能听到你们的答复,能听到那一声“在呢”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是我终究不再能如常所愿,回忆就像手中的流沙,你越想抓住它,它流逝的越快,快到你连奢求一点的机会都不给。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