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一个个垂头丧气、乌眼青的工作人员走出会议室纷纷感慨,今天给老板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姑且被老板温柔对待不说,竟然还能让这座万年冰山笑?虽说被老板熬鹰似的熬到这么晚,但好在从那通电话后老板难得的好脸色,所以也是值了。
“水木,去机场。”
从公司出来的尤正修朝跟在身后的两人吩咐道,不仅是水木一怔,就连禾清也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水木,不得不朝尤正修确认道:
”老大,现在?“
扫了两人一眼的尤正修,径自打开车门。
“水木跟我回帝京,禾清留下来处理好后续。”
尤正修上车前甩下一句话让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再有任何意见。
凌晨三点,尤正修登上了上海飞往帝京的飞机。落单的禾清,独自驾车回了酒店,趟在床上的那一刻,忍不住想起了尤啓,果真应了他的那句话:老大着实偏心了!
对于同尤正修从小长大的禾清来说,现在的尤正修看起来才向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一个人。不是说以前的他没有感情,只是同以前相比现在的感情中有了血肉。
以前的尤正修太过于隐藏自己,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他,他也从来都不给别人了解他的机会。但现在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禾清还有些迷茫。
飞机没有任何的延误,凌晨五点半准时降落在了帝京国际机场,此时天空也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只是在飞机上眯了两个小时,尤正修疲惫之色还是很明显,也因此惹来了水木的不爽,却始终没有开口。他虽是没有开口,但拉着的那张脸还是被尤正修扫了个正着。
车子驶入高架,尤正修望着车窗外天边的泛起的红晕。
“有话就说。”
手握方向盘的水木,此时很是傲娇冷着一张脸语调平平的开口道:
“没话说。”
水木的一句话,彻底把尤正修堵死。哪里会不知道他发哪门子脾气的尤正修,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想来该找个时间同他好好谈谈了。
清晨的帝京没有往日的喧闹、拥堵。
即便水木没有询问,四十分钟后车子便驶进了老宅的监控范围,此时刚过六点一刻,老宅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起床。
从后备箱拎出尤正修的行李箱交给一旁的佣人,同老宅里的人一向嬉笑打闹的水木,今天一反常态连个招呼都不打驾车便离开了。站在尤正修身边接过行李箱的佣人,在水木一脚油门喷出的尾气中凌乱了,无措的望着身边的尤正修。
“去忙吧。”
接过行李的尤正修并没有去主宅,径自朝意院走去。
昨晚的夜宵加上同尤正修的一通电话,导致虞归晚睡过了头,一醒来已是早上八点。瞬间瞌睡全无的虞归晚一把掀开搭在身上的薄被,脚上拖沓着鞋子朝洗漱间跑去。不消片刻匆匆跑出的虞归晚发帘上还是湿乎乎的,打开衣柜的她越过一排清一色各种样式的裙装,挑出一件仅有的牛油果色蝙蝠衫半袖、黑色阔腿七分裤两件套。
主宅的餐厅气氛有些微妙,那次事件第二天尤正修便出差了,老爷子大清早在老宅看到尤正修的那刻,多少有些惊讶。
拖沓、拖沓、拖沓
自打老远起就听到趿拉的鞋板子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时候才起床的是谁。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瞧瞧你们年轻人过的都是什么时间!”
刚冒出头睡眼惺忪的尤啓被老爷子的一通骂顿时清醒了不少,似是家常便饭的他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待看到尤正修时错过的眼神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对于这个时间出现在餐厅的尤正修,尤啓表现的尤为吃惊。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