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会笑出了声,虞归晚尴尬的看着对方,不曾想对方竟然用吃惊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同时朝尤正修确认道:
“这丫头是你小子带来的?”
尤正修点头确认。
“只有你们两人?”
尤正修再次点头确认。
自此懒得搭理尤正修的杨叔,上下打量着虞归晚,嘴里忍不住发出啧啧啧的称奇声,越过尤正修来到虞归晚的身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质问道:
“你这小子到底从什么地方拐来这么一个水灵的丫头,我们帝京可长不出这么有灵气的丫头。”
杨叔的话一出口,虞归晚的脸顿时犹如煮熟透的大虾,红彤彤里泛着白。本身属于腼腆型的虞归晚在帝京人的嘴皮子面前,犹如是小鸟枪和炮弹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不可同日而语。
“杨叔,我家姑娘脸皮薄,您就别那调侃小一辈儿的那套来逗弄我家姑娘了。”
不说还好,被尤正修这么一说,虞归晚脸红的简直能和杨叔后院的山里红媲美了。这是虞归晚第一次见识到不一样的尤正修,还有他那一口京片味儿的口音。还别说,这样猛不丁的一听,还怪好听的!
“丫头,告诉爷爷你打哪儿来呀?”
这般无害的虞归晚,满足了老一辈人对于现如今年轻人的看法。因此对虞归晚有着极大兴趣的杨叔,难得八卦起来。
“我是从扬州来的。”
听到虞归晚的话,杨叔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望向尤正修。
“我就说帝京养不出这么水灵、有灵气的丫头!你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杨叔的话还真是有伤大雅,着实与他给人的印象不相匹配,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在虞归晚以为对方还要询问自己什么的时候,杨叔露出一个弥勒佛般慈祥又爽朗的笑容,笑对着虞归晚道:
“杨叔还真是第一次见这般水灵的丫头,今天为了欢迎贵客的到来,杨叔我今天亲自下厨,让丫头尝尝我着老头子的手艺。”
说着一边招呼着两人落座,一边朝内厅走去,独留两人在此,虞归晚不知所以的望着尤正修。
“那个、这个、这个爷爷好热情!”
烫着手里茶杯的尤正修不知是调侃还是为了活跃气氛,用他一贯认真的口气道:
“热情好客,这是老一辈帝京人的美德。”
不知为何,一本正经说着俏皮话的尤正修着实让人觉得好笑,虞归晚也确实笑了出来。
“小叔,您的这句话说的不严谨,难道这辈的帝京人就不热情好客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学会了举一反三,竟在这里等着他呢!着实让尤正修一愣的虞归晚望着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睛,俏皮的挑了挑眉似乎是在得意着什么?
其实尤正修所说的也并非是调侃,这应该是大多数老年人的通病,喜欢热闹、喜欢人气、喜欢朝气蓬勃的人与物。杨叔与尤家其实是老交情了,更应该说在帝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同杨叔多少都有些交情,只是深浅的关系罢了,怎能于尤正修这样从小便吃着杨叔饭长大的他相比。
“竟然不知,我家丫头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
尤正修嘴边的笑不言而喻,那摇着头的表情无奈、意外、惊喜,然而更多的是宠溺。
尤正修递过冒着热气的骨瓷白的茶杯,凑近后橙黄的茶水散发着清香扑鼻的气息,小心翼翼吹着烫嘴的茶水,虞归晚有恃无恐的开口道:
“我以为您会说我牙尖嘴利?”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