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半蹲着姿势的尤正修,眉心微蹙望了望水中各式各样吐着泡泡的拇指般大小的鱼,又望了望对方似乎在询问着: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而不是开玩笑?
“老板,你这鱼怎么卖?”
老板抬了抬眼帘。
“大的十块钱三条、小的十块钱四条胖头鱼、大眼睛鱼十块钱两条,买鱼送龟。”
龟?虞归晚瞧了瞧另一个盒子里有的还不如指甲盖大的龟。
好吧!人家虽然小,但你不能不承认人家不是龟!
最后的最后,不知是老板睡糊涂了脑子不清楚,多送了两条鱼不说,还多送了一只龟!老板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一个人还嫌孤单呢?好事成双,再送你们一只,养不养的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这话说的!话糙理不糙,没毛病!
三条鱼、两只龟,跟着虞归晚荡到日落西沉才回了老宅。对于老宅新晋的小伙伴,生存着实是个问题。
所以当虞归晚望着主宅那只硕大的鱼缸时,顿时觉得尤正修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同时亦有种杀鸡焉用牛刀的既视感。
“你这三条小尾鱼,还不够里面那几只塞牙缝的呢?”
虞归晚扫了一眼同乌龟对视的尤啓,又望了望硕大的鱼缸里那几条叫不出名字来的庞然大物,第一次觉得他说的话是对的。
看着被自己的眼神吓的缩到壳里的乌龟,尤啓扫兴的不再玩对视的游戏。可是没想到刚抬头又撞到一双清明又无辜的眼神,顿时感觉不妙。
“你、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不外乎尤啓忐忑,实则对方从来都没有这般好脸色过。
“我在想,你肯定有办法。”
耿直如她,从来都不懂委婉的虞归晚,此刻竟然给尤啓带起了高帽。
惶恐啊惶恐,这样的虞归完着实让尤啓有些惶恐。放着一旁的小叔不求,竟然来央求他?且先让他品品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以为谁都同他一样那么多的花花肠子,问为什么不求尤正修,实在是小题大做放着无聊到发毛的他不用,用谁?
“咳”
润了润嗓子的尤啓,吸引着虞归晚的注意力,一副拿桥的姿态。
“办法倒不是没有,我帮助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什么是小人得志?尤啓按头送上,没有比他还贴切符合的。
“哦,那算了。今天先让夏姨找个盆儿养一晚,明天出去时再买个小一点的鱼缸回来。”
说话间,虞归晚越过尤啓兜着充气袋里的鱼就要去寻夏姨。
原本想在虞归晚面前“舞大刀”的尤啓,没想到一下子舞过了头儿,对方竟然不上道儿,这可有些让他没脸。
“哎、哎、哎,你这丫头怎么这样?起码也要争取一下吧!”
翻着白眼的虞归晚转过身,朝对方提了提手里充气袋:
“所以呢”
拽拽的虞归晚,着实让尤啓气结。遥望一眼正在看时政新闻的二叔,尤啓忍不住吐槽道:
“二叔,您到底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专门克我的丫头?”
不曾想尤啓的话刚落下,尤正修没有感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扬州找的,你有意见?”
自己在二叔眼中从来都像个屁一样存在的尤啓,没想到只是发了句牢骚便被二叔给内涵了,他能有什么意见?他敢有什么意见?
“夏姨,今晚我要吃酸菜鱼。”
一声洪亮的嗓门朝小厨房里的夏姨吼去,今晚的酸菜鱼是吃定了,否则对不起他此时酸涩的心。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