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承认,在他面前,自己简直是“一丝不挂”,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瞟了一眼推到自己面前的水杯,也不再矫情、扭捏的虞归晚,动作自然的接过,她是真的有点渴了。
咕咚、咕咚,不消片刻一杯水便喝完了。
“还喝吗?”
“谢谢,不要了。”说着还不忘摇摇头的虞归晚,心中的不爽似乎也由着这杯水冲散了。
抬手瞧了一眼时间的尤正修,撤出虞归晚倚在身后的枕头,在她的身后放平道:“时间还早,累就再眯一会儿,夏姨给你炖了汤、煮了粥,先忍一忍。”
被拆穿的虞归晚,此时才恍惚的反应过来,原来生闷气不会胃痛,肚子饿才会胃痛。感觉病房中似乎少了点什么的虞归晚,四下里瞧了瞧。看来那人也不是太过厚脸皮。
“呼!”小声叹了口气的她,莫名的觉得心情突然转好,嘴角似有若无的浮现一丝笑意。
一人欢喜、一人愁,虞归晚口中的厚脸皮,自动退出视自己为空气的房间,心情瞬间荡到了谷底,沮丧的拖沓的脚步走向护理站,整个走廊都能感受到脚步声里的幽怨,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最后脚下生风般的跑了起来,嘴更是裂成了八万。
“呜真是丢死人了!”
虞归晚脸色呈病态的苍白下,脸颊上还挂着两坨小红云,额前微卷的发帘,还有那双犹如黑葡萄似的清澈、明亮提溜转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像倪商誉家的卷毛贵宾犬,软萌、无害。
自以为心中的小雀跃无人知晓的虞归晚,其实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都没有逃的过尤正修的眼睛。病了一场好像转了性子的虞归晚,竟多了些平日里没有过的小矫情、小女儿家的常态。不再是之前那个时刻保持冷静、平淡,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老城姿态。
其实,尤正修很喜欢这个样子的她,有些小矫情、小情绪不正是这个她这个年纪所特有的标志吗?可是他又知道她不会这么做,如果她是那种性子,昨天的事又怎么会瞒着不让他知道。虞归晚从来都不是一个给别人找麻烦的人,又怎么会持宠而娇呢!
尤正修想说:虞归晚你可以矫情你可以拥有你的小脾气你可以开心时笑、悲伤时哭、烦躁时恼怎样的你都没有关系。你的矫情,我惯的你的小脾气,我宠的。谁又敢说些什么?
有研究表明,饥饿感会使人体大脑中枢异常清醒,而保持大脑高度敏感。病床上的虞归晚目光似有若无的不断瞟向窗台边上负手而立的尤正修。心中疑虑的虞归晚,脑子里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虞归晚瞄了背影一眼。
他到底在看什么?虞归晚又瞄了一眼,对方的身影依旧挺拔。
外面的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景色?终于坐不住的虞归晚,起身伸着头拼命地望着窗外,想要一探究竟。不过她只出了看到蓝幽幽的一片蓝天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此时丧气的她不曾想同回头的尤正修撞了个正着,尤真修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有魔力般,仿佛再多看一眼整个人便会被吸进去。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