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甜品店,已是晚上九点。
似乎并没有得到满足的几人,刚离开不久便感觉到一阵饥肠辘辘。仔细一品,再瞧,几人你瞧着、我瞧你,不言而喻一股风的朝一家灯火通明的店涌去。
渐渐落在队伍后的虞归晚,从背后瞧着奔跑的身影,眉眼弯弯的她拢了拢羽绒服的衣领,把经衣领灌进身体的冷风阻隔在外。一阵寒风经过耸了耸鼻头的她,忍不住感慨着帝京的冬天是真的冷。
自三天前那次通话后,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尤正修的虞归晚,难免多了几分思念。来帝京半年的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冷暖、更习惯了与之朝夕相处的人。
所以说,时间是治愈一切事物的良药,任何事物都抵挡不了时间的洗涤。
“晚晚,快来!”
花拾柒的呼唤声,唤醒了开小差的虞归晚,嘴里应和着同时,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
此时的帝京,才是夜生活的开始。在饮食方面依旧保持以往习惯的虞归晚,那些初入帝京时被自己定义为的“垃圾食品”,经不住几人一再的投喂。离开烧烤店时,那些被自己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感觉已经顶到了嗓子眼。
“嗝嗝嗝”
太过放肆的几人一时高兴,以至于都忽略了时间。此时再看已经接近午夜,纷纷掏出手机再看,皆是一副懊恼的神色,这是不是所谓的乐极生悲?
好巧不巧,只是瞧了一眼时间连指纹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手机,再看已是黑屏的状态。
经一致决定,温沛、向真暂且丢下单车,由温沛护送向真和花拾柒回家而尤啓直接载虞归晚回老宅。不再过多的寒暄交谈,目送三人搭计程车离开后,尤啓载着虞归晚踏上了回家的路。
另一边,只是露了个脸,中途便离开的尤正修,却辗转到了另一场合。相比于那劳什子商会,还是“幻象”舒服。
“老大,你快来评评理,老倪这家伙又在大言不惭”
“前提说好了不准找外援求救,认赌服输”
领带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领口微敞的尤正修倚靠在卡座的靠背上,一手摩挲着酒杯的杯托,唇角因打着嘴官司的水木和倪商誉,微微上扬。
瞧了一眼时间,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放下酒杯的尤正修,拎起一旁的大衣朝包厢外走去。
“老大?”
也不管和倪商誉斗嘴,水木出声询问。
“你们玩儿,先回去了。”
话落,瞧着跟在身后的禾清,尤正修摆摆手:“你继续,程校送我。”
听罢,便没有跟上的禾清,目送尤正修离开后,重新融入热闹的场景。
“二条!
有没有发现二爷变了?”
说话的人贴着满脸纸条,也不耽误甩着手里的牌。
“杠!
你还别说,二爷还真的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
八万”
只见那人忍不住思索起来,神情颇为费解。
“变了?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那就要问问咱们的禾清大大了!”
一众八卦的目光瞧向禾清,半分面色改的禾清,摸着手里牌一点都没有想要接对方话茬的意思。
“禾大大,可否满足一下兄弟们的好奇心?”
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知在禾清嘴里敲不出关于老大的任何信息,但还是想不撞南墙不回头。
“自摸清一色!”
禾清话落,瞬间哀嚎声四起。
“我就说在他嘴里敲不出东西,这下好了”
“禾大大,咱能不能有点人文关怀,一上来就下手这么狠”
哀怨声四起,笑笑不说话的禾清,露出了老狐狸般神色。
变了吗?
也许吧!
也许,从踏上扬州的那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