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人,禁不住想起之前听到的话。此时的他不仅想扒开温沛那傻的脑袋,更想着掀开她的天灵盖瞧瞧,里面的是不是浆糊。
“虞归晚,我是空气吗?二叔不在,你眼里是没人了吗?”
突然被ue到的人,瞪着两只莫名的大眼睛,一副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的表情,舔着手里的甜筒,甚至都能瞧见她凑近是嘴里哈出的雾气。
“大冬天的吃冰淇淋,你就不怕疼死你吗?”顾不得什么是文明的他,夺过手里吃了三分之二的甜筒,打开一侧的车窗丢了出去。
“哎”制止的声音刚吐出一个字,一记眼神射了过来,虞归晚目光期艾,瑟瑟道:“那是拾柒给我买的。”
他就知道,幺蛾子是谁出的:“她傻,你也傻?忘了上次是怎么住院的?只长个头,不长记性吗?”
“不是你让我安慰她的吗?拾柒她就想吃冰淇淋。”合着倒霉的是她。
“她想吃屎,难道你也要陪她吃?”你倒是理直气壮:“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
“粗俗。”还有,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那我可以不听你的话喽。”
“跟你哥我,咬文嚼字、强词夺理?”太拿啓哥豆包不当干粮!
“我是在据理力争。”我可没有暴躁、幼稚到死的哥。
嘈杂的车厢,渐渐没了声息。角落一处的你嘲我讽、互不相让,比天桥底下的相声可要精彩的多。
御寿南,百年前是侍奉皇家的,皇城根下响当当的名号。如今后海一小巷中的御寿南,门前看似落寞,这高门却不是谁都能进的。
夜幕,华灯初上。走下公交车的两人,迎面扑来一阵寒风,如今的风倒不至于刺骨,冬至过后,那时的风才是凌冽,像刀子一样。
虞归晚不清楚像刀子一样的风是什么样,她只知道现在的风已经让她难以承受。
“赶紧裹上,鼻音都重成什么样了。”寥寥几人的站台上,瞧着表情酷酷的男孩,随手扯下脖子上的围脖,粗鲁的裹在跟在身后的女孩身上。
一脸倔强的女孩,似是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只是呆呆的怔在了原地,任由对方把围脖一圈一圈的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冷风灌进的脖颈,被围脖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温暖着。
公交车缓缓远去,透过车窗,望着站台上两人,车上的人仿佛生出一种错觉,之前的针锋相对真的存在过吗?
伴随着呜呜的北风,走过路灯下的身影渐渐拉长:“刚刚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你也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今小叔不在家,你若有什么意外,我这个当哥的怎么给家里交代。”
驻足下脚步,目视着那道依旧行走的背影,不知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堵在心口的那股子怨念,迎着冬日的风,飘远飘散。
四周突然间的嘈杂和慌乱,意外和尖叫,统统被虞归晚置身事外。这个时节的后海,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冰。路灯的照耀下,折射着晶莹剔透的光,一眼望去炫彩斑斓。
恍惚见,眼前回放的全部都是丢下书包一跃而下身影,眼睛被刺到生疼,疼的眼泪扑簌成行的往下留耳朵里充斥着下坠的扑通声,回响,一直回响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