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灵只听一声锣鼓敲响震天响。
走进一看,前面的这个古村落便宛如丹青沁润般呈现在眼前了,街道两边是玉皇阁道教建筑群,无数小巷一律由红砂石板铺成。
放眼望去村里明清古院落比比皆是。古镇的民居建筑依山而建,从下往上看错落有致,层层叠叠。村后的山顶上看的到黄姓家族的“题名访”和玉皇阁前的“棂星门”等古建筑群、古牌坊。
白洛灵和钟云蘅不由自主的哇的感叹了一声,仿佛是穿越到了琼楼仙境。
“你看那边,有个寺庙。”
白洛灵眺望不远处,雾气缭绕中真的看见有个鎏金塑身,气势辉煌的寺庙就在那里,上边用金色烫金小楷写了龙王庙三个字。
白洛灵说:“寺庙是清净之地,想来这里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状况了吧”
钟云蘅看着白洛灵说:“那才听到的那锣鼓声,应该就是这寺庙和尚撞钟发出的声音。”
白洛灵指着一个扫地的僧人说:“我们去问问看。”
二人朝着前面走去,向一个正在扫地的老和尚行了一礼:“请问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
僧人抬起头扫了一眼白洛灵,回礼到:“这是诺邓古镇,是一座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白族村寨,这里一千年来,村名从未更改,沿袭至今,二位既然来此,怎么不知道呢?”
白洛灵也不想再提之前那些复杂曲折的经历,含笑回答道:“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不小心走错了路。”
僧人看白洛灵她们身上衣衫褴褛,好像还有点湿漉漉的,也不便再问什么,便说:“寺里有些斋饭提供,如果二位不嫌弃,可以到禅房借宿。”
白洛灵和钟云蘅相视一笑,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个地方休息了,于是连连答谢。
在进门的时候,僧人提醒到:“二位施主,在哪一侧进入就要先迈哪只脚。如果在右侧进入,那就先迈右脚,从左侧进入,就先迈左脚“”。
钟云蘅正想从正门踏进去,被白洛灵在背后拉住了。
白洛灵嘴唇极薄,透着机敏和灵气:“我们不能直接从中间进入,这是佛菩萨的道,如果我们走了,就会生长我慢心,对佛菩萨是不恭敬的。”
钟云蘅忙退出正在迈入的那只脚,头微微向上仰,打了个喷嚏,哟,这菩萨可是在怪罪我了。
在僧人的引领下,白洛灵她们穿过一个大殿,来到一个偏殿,白洛灵抬头望庙顶,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神态各异。
到了偏殿,只见一位老僧人,鹤发仙骨的样子,闭着眼睛,面色平静。
正在白洛灵走门的时候,老僧人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嘴巴微微动了一说:“二位,请做,老衲等候多时了”
白洛灵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您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说话的时候,钟云蘅把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
面前的高僧见了面色大变,这位施主,你可是之前遭受过什么生死之劫呢,你的阳寿已经不在人世了。
白洛灵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磕磕巴巴的说:“他他是反正确实是不能在世人面前出现了。”
高僧正色道:“实厌胜术的用法有很多,可以害人,也可以害妖怪。也能助人,风水上常用镇物帮忙纳福,或是阻挡煞气。这位施主怕是被人施过压胜之术。”
钟云蘅眼中炽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压胜之术?愿闻其详。”
“古人以为有一种活动在泥土中的鬼怪名“胜”,专门吸食死人的脑髓,使之“二次死亡”不得复活于冥界,因此要有物制约。”高僧那深锁的眉毛、和被利刃似的寒风辙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想必这位就是白洛灵了,你奶奶白老婆子可好?”
“师父,您竟然知道我奶奶?”白洛灵一脸茫然地迎上他的眼神。
“茅山九天玄针宫传人,佛道本为一家,怎么不认识呢,只可惜,白老婆子可能剩下的日子不多矣。”
白洛灵紧锁眉头,脸上有一些不高兴了:“我奶奶怎么了?”
高僧回道:“出家人不打妄语,我就实话告诉你把,你奶奶用自己的道行给有钱人家施了压胜之术,导致阳寿折损,应该是在今年年底,九天玄女就会来接她走了。”
白洛灵听了心情很沉重,低着头不语。
“天道轮回,谁都逃不过,有个东西,我想让你带回去给白老婆子,但是你切记,必须由她本来开启,你二人在路上不得私自打开。”
“师父放心吧,我亲手带到奶奶面前,还请问师父法号,我回去好跟奶奶告知”
“你就说,大理云龙县的深山里的龙王庙释文洪师父,我们这个村子因为盐而兴起,也因为盐而衰落。今晚你们就好好吃些斋饭,我们这有些居士袍子,你们可以换下来身上的衣服洗洗”
白洛灵走出偏殿,心里闷闷不乐。
没想到母亲王淑说的那些话竟然是真的,奶奶果然为了钱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前还以为奶奶是有什么苦衷。
但一想到奶奶要走了,心里难过的不能呼吸,百洛灵想着尽快回去陪奶奶最后一程,这个古格王朝的行程还是不要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百洛灵在寺院的敲钟声醒来。
打开手机搜索回家的机票,但是这里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百洛灵打算出去问路。
正打开门,没想到迎头就撞上一个人。
说是人,应该是鬼吧。白洛灵正要说什么,那人急匆匆的走了。
噹噹噹,百洛灵急匆匆的去敲钟云蘅的禅房。
只见钟云蘅睡眼惺忪的伸着懒腰,见到百洛灵像下了一大跳:“我昨晚做噩梦了”
“你梦见什么”
“我梦见这寺庙是一座鬼城,这里根本没有人”
百洛灵刹时地变了灰色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小心翼翼的环顾周围,小声对着钟云蘅的耳朵说:“你猜我刚才撞到谁了?”
谁啊,钟云蘅问。
曼昆!那个躺在棺材里的曼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