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瑜被思雨问倒,她只是想要发泄一下怒气而已,她不会真的离开,好不容易才求得爹爹的同意,许她自由,她怎么会愿意将自己再关进笼子里。
顾明瑜吞了吞口水,不确定的道:“应该不至于吧?可能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走在喧闹的街市上亦如此刻顾明瑜上下不安忐忑的心情。
商行里发生的一切,早已有巴结着余掌事,自以为为余掌事分忧解难,以余掌事马首是瞻的厮报告给了在金陵第一大茶楼永福楼喝茶的余掌事。
厮站在各位掌事、管事的中间,的绘声绘色,像是在画本子一样跌宕起伏,抑扬顿挫,以致唾沫横飞看客们都没有异议,依旧听的聚精会神。
“哈哈,太好笑了,真应该亲自去看看这凤凰是怎么变成乌鸦落荒而逃的。还是余老的对,这姑娘就是姑娘,能有多少的能耐和一群男人们抢饭碗。平日里表现的稳重,那是因为有她老子给她撑着,现在她老子走了,就不堪一击。”其中一掌事听了啬汇报,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特别是听顾明瑜在商行里受冷落,上蹿下跳的找余掌事,最后午饭都没得吃,只能灰溜溜的走聊事情,更是笑的前俯后仰。
“哈哈,是啊,余老就是余老,眼明心亮,早就看透了大姐外强内弱的本质,只轻轻的一招就让她现了形,看以后谁还去巴着她。”另一位一位以余掌事马首是瞻的管事觑着余掌事的脸色连声附和。
“是啊,是啊,还是余老清明啊”
“是啊,昊还需要余老来领导。”
“是啊,昊可离不开余老。”
“是啊,余老劳苦功高。”
“东家常年的在外奔波,金陵的昊要是没有余老掌舵,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所以昊在金陵有这样发展,余老功不可没啊。”
余掌事虽然没有发言,但自始至终都是笑容满面,频频抚须点头。他也有心要给这个突然降临的顾大姐一个下马威,他本事商行在金陵的总掌事,任何的事情安排都需要经过他点头才能去安排,而股大东家却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一茬,就直接在会议上宣布这么个事情。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么。
他老余的脸岂是那么好打的,所以得知他们今张罗了这一切,也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真心实意的是为自己好,他还是成全了他们,跟着他们来看了今的这一场热闹。
余掌事被众人恭维的志得意满,颇为满意今日张罗这一切的马管事。只是作为他们的领头人,该的场面话亦是不能少的,
“老马啊,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样笑话人家一个姑娘可不地道,况且还是在人家父亲不在金陵的时候,你这样让别人知道了,会我们恃强凌弱的,况且你还能真把人家姑娘赶走了不成?”余掌事寻思着众人呃热闹看的差不多了,最后才语重心长的道。
“哈哈,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虽我们不能直接将大姐赶走,可要是大姐自己觉得不想待了,回去了,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这是大姐自己的想法,我们还能干扰她想做什么不成。”被称为老马的管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在盘算着什么。
“老马,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整什么幺蛾子,出了事情,谁也担不起责。”余掌事听后突然呵斥道。
“哈哈,这哪能啊,我只是想替余老教训一下那不知高地厚的大姐罢了。”老马笑呵呵的摆着手,笑的前俯后仰,我就是而已,而已。随即又义愤填膺的道:“我就是气不过大东家太不把余老您放心上,竟然招呼都不打,就想让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来商行,这些年谁不知道金陵的商行是余老您在掌舵,顾大东家一回来,就像让个丫头片子骑到我们的头上,这让我们怎么服气。”
余掌事抚着须,精明的眼睛在一众的掌事管事身上扫过,让人心不由的紧张起来,“嗯,适可而止,别做过头了。来我们也是丫头的长辈,偶尔教训敲打一番无可厚非,真让丫头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如何对得起东家对我们呃信任和嘱托,想来东家在临走也是拜托过诸位好好照大姐的吧。”
余掌事此话一出,几人不平,几人怨愤,几人心虚,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表面上这一场热闹大家看的兴趣盎然。
“好了,热闹看完了,大家也回去认真做事吧。”余掌事端起了茶盏,轻轻的用盖将茶沫磕掉,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一场由商行高层主导的热闹就此欢快收场,很快包间里就只剩下余掌事和他的一个厮了,厮看着余掌事欲言又止,“余老,您真的要留下大姐在商行啊?”
余老依旧抚着他的胡须,的冠冕堂皇,“这有什么,年轻人,有梦想是好的,我们做长辈的应该成全。”
“那您怎么不阻止马掌事他们?”厮有些看不懂
“你啊,也是太年轻了,我们这些个老家伙那个不是身经百战的才站在了高位,太过一帆风顺了会限制一个饶发展。”
所以,余掌事的是在锻炼大姐,厮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随即骄傲的挺直了身板,“我就知道余老最是善良慈和。”
余掌事笑看了一眼厮,又看向了众人离开的方向,眼睛微眯,突现厉色:
“哼,以为我老余不知道你老马是个什么货色,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背地里确是安监事安插的一颗钉子,你安监事想要对付顾大东家,自己上位做大东家,那是你的事情,想拿我老余做挡箭牌,也要看我老余答应不答应。况且,人家一个姑娘你们都想要对付,吃相太过难看,你们不怕被人戳了脊梁骨,我老余还要脸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