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果儿问，她觉得钱子良就是那种有点小闷骚的男生，韩若娇都那么主动了，没有理由还不明确关系。

“可能他不喜欢我吧。”韩若娇平静的说，她心里觉得钱子良应该喜欢上官婷那样的女生，但说实话把自己完全变成那个样子，是不可能的。“你觉得他喜欢上次你们看台上另一个女生？”果儿有着一颗卦的心。

“可能是吧，那样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韩若娇回答的有些无奈。

“我觉得你挺好的，尤其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样子，酷酷的。没必要变成别的样子。下次我带你认识我们道馆的诗雨姐，她是我们的女神，绝不是那种可爱的小白兔。”果儿更喜欢韩若娇那副朋克的造型。

“是吗？当然好啊，你那么厉害是不是都是来自那位女神的指点。”韩若娇笑笑，“说说你呗，你为什么没有跟小杰在一块？”

“我觉得我跟他也就是做朋友比较好吧。”果儿说道。

韩若娇其实有很多话可以为仲杰说，比如仲杰挺帅的，人也幽默等等，但是女生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勉强。

“那他知道你不喜欢他么？”

“我觉得他知道，只是还没有面对现实，不过我打算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

说着已经走到了心源的训练场，果儿在休息区做作业，一边看着韩若娇训练。韩若娇有舞蹈功底，横叉直叉都是轻松到底，做动作又有力度，应该会学的很快。

张大伯问果儿为什么不回家，果儿表示家里很多客人，很烦。

“小姑娘你成绩那么好，亲戚来了不是很光荣么？”

“我更喜欢你说我成绩好，我更觉得光荣。”果儿笑着回答道。

张大伯跟果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在心源几十年了，以前也是白老先生的学生，不过快退休了才开始学拳，后来就一直在心源做前台。张大伯早年离婚，儿子跟着老婆长年在国外，因此道馆也就是他主要的生活区域。

他看见了心源整个十几年的起落，说果儿他们要好好加油，争取带心源重回巅峰。

一边聊着天，一边果儿做了一大堆机械性几乎不用动脑的作业，然后打算休息一会。拿起手机刷了刷朋友圈，突然长大了嘴巴。

张大伯以为果儿喝水呛着了，连忙走过来看看，然后看到了果儿的朋友圈，整个人险些跌倒。

“不是真的吧！”张大伯说了一声，这一声声音挺大，训练中的沈教练和学员们都看了过来。

再看果儿已经是两行清泪，于此同时道馆的座机响起，“喂喂，杨老师，我…我…知…知道了。这…这怎么回事……”张大伯说道。

果儿的朋友圈里，李万山发布了朋友圈：各位亲朋好友，我先生李万山不幸于今天中午12点35分突然心脏病突发，心跳骤停，经抢救无效逝世。追悼会时间另行通知。

李馆长去世了！

五人微信群里，钱子良把截图发了出来。

“哎”孙诗雨打了一个字。

“我们已经知道了。”许铅华简短的回复了一句，显然果儿他们是知道的比较晚的，老一批师兄弟已经收到了消息。

令人更加感到悲伤的是，还不知道情况的沈教练在训练场上宣布，正月十四那天会巨星道馆考带大会，李万山馆长会跟李奇俊教练以及他作为考核官。

……

李万山是心脏病突发去世的，之前并无征兆，享年52岁。

追悼会在五天以后，半个滨州市搏击圈的人都来了，李奇俊作为大弟子站在李万山儿女樱子的身边。王健教练、姜哲瀚、朱丽丽、叶久、许铅华、乔一峰、赵百川以及当年从心源出走的教练蔡俊、林泽宇、邱书阳等等都来了。

还有跆拳道协会的官员，以及那么多年来拳击散打圈的朋友。

钱子良、仲杰、郁果儿站在最后一排，并负责发糖等工作，葬礼都要发糖，古时候说法用糖赶走葬礼的苦涩。。

滨南省跆拳道协会主席蔡念宣读了悼词。虽然李万山馆长现在的声望跟心源巅峰时期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但这一刻，整个行业还是给了他最大尊重，并感谢他那么多年来对全市乃至全省跆拳道和搏击行业作出的贡献。

然后是李奇俊，代表心源弟子讲述了自己的师父这些年来带领心源道馆走过的风风雨雨。

由于还有很多搏击圈的朋友，因此李奇俊特地用了‘心源道馆’而不是‘心源’。

家属讲话的时候，李万山的大女儿樱子已经泣不成声，千言万语化作泪水，在场的人也都伤感无比。

按照李家特有的习俗，李万山当天午后就会下葬。

李奇俊、朱丽丽、叶久、许铅华、乔一峰都执意要送师父最后一程。还在澳洲的孙诗雨跟剧组请了假，12个小时的飞机才能回来。大概中午左右到，直接跟大家在公墓碰头。钱子良、仲杰和果儿也一起前往公墓。

骨灰下葬后，大家绕着新坟走三圈，以示告别……

李奇俊、叶久、朱丽丽这心源道馆第一代学员不禁眼眶湿润，十几年年弹指一挥间，唏嘘不已，叹息恩师，感叹岁月，感叹时光和命运……

孙诗雨更是泪流满面，她平时表面英姿飒爽，此刻却已经泪流满面；

当年她年纪最小，李万山对她的照顾很多：

师父指导她如何对付小流氓的那次训练仿佛还在眼前；

帮师父说服乔一峰去专业队的那场饭局仿佛还在眼前；

为许铅华跟师父争的面红耳赤的那通电话仿佛还在眼前……

真的站在坟前，才感受到失去的悲伤。

那些年她当做父亲一样的馆长。

叶久也很难过，虽然有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不愉快，但叶久心里一直是李万山把他带入正规的，很多年没见了。春节之前匆匆通了电话，确定春季班回归心源的教练岗位，可惜这通电话竟然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