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下巴,这货皮相是不错,也算得上有才华……
不过,我赶紧摇了摇头,他脾气那么差,还是少招惹为妙。
“假设也不行!”
忽然墨棠瞪着眼睛,干巴巴的强调道。
火不知从何而起,是一点就着。不过,随着与他逐渐相处,我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怕他了。
“呐,可是为什么啊?”
我不死心的看向他。
“谁……谁知道你有没有脚气,还给你捏脚?可莫要传染了人家!”
半天,墨棠别处这莫名其妙的一句。
谁不知为何,但只觉得此时别别扭扭的墨棠,真是跟平日里的从容有度,翩翩公子等词汇是一点也不沾边儿。
如果非要用个四字词语形容一下,那就是“一脸傻相”。当然,我可没敢告诉他,毕竟人在屋檐下么,我偶尔也要稍微哄哄。
看着“一脸傻相”的墨棠,我忽然玩心大起,开口道:“好好好,不假设,不假设。不过我保证没脚气,不信你看!”
说着,我还故意的把脚往他那伸了伸。
“杜梨浅,你还是个姑娘嘛!”
他眼皮一跳,脸颊肉一抖,果然一脸嫌恶的躲开。
其实他的话翻译过来是,杜梨浅,你还要点儿脸不?不过大概他没说过什么粗话,所以表达起来比较含蓄。
我刚要回嘴,在气气他。就听“嘭”的一声,接着车夫喊了声“救命”就跑开了。
紧接着,十几个大汉将我们马车围堵起来。
领头的挑开帘子,指着我,“先把这个小姑娘给我绑了!养个一年半载还能做个‘牵头’!男的就杀了吧!”
我一愣,倒并不害怕,凑近墨棠:“呐,知道我是姑娘的人来了!”
墨棠:“……”
毕竟墨棠身手我是见过的,我相信这几个不入流的绑匪,他还是能打得过的。
我心里有了底儿,就跟那劫匪头子攀谈起来:“大哥,你给我说说啥叫‘牵头’啊?
“小姑娘胆子还挺大!”
领头的与旁边几个大汉对视一眼一乐,继而道:“跟我们回寨子你就知道了!”
说着那大汉拿绳子就到我面前了,墨棠他竟还没动静。
我有点急了,捏了他一把,“你倒是带我飞出去啊!”
“我在屠苏是不会武的,方便行事……”
他凑过来小声解释。
我:“……”
都要杀你了,你还高冷的一声不吭呢!
我压下一口老血,赌气的开口道:“几位好汉,这位是家兄。别看他模样周正,从小却是个哑巴,从小就给一家子煮饭洒扫。
不如几位大爷宽宽手饶他一命,也把他带回去也好做些杂活。”
我刚说完,就见墨棠瞪我。我完全装作看不见,可是本姑娘救你一命哎!
不能动武不早说,害我以为可以“飞”,激动个半天。连下毒的最佳实际都错过了,不由得狠狠的腕了他一眼。
“既然小姑娘都开口了,哥几个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先压回去吧!姑娘可莫要忘了哥几个的好!”
那几个大汉简单商量,似乎觉得哑巴不足为惧,便答应了下来。
“那是自然,谢谢几位好汉!”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忙作揖谢过。
“小姑娘,倒是个识抬举的……”
几个大汉说着,就将我和墨棠就绑着,蒙了眼带走了……
我们到了寨子时,已是晌午十分。
他们把我们眼罩一解开,甚至拿刀劈开绑我们的绳索。教训了几句“休想逃跑,要不没你们好果子吃”,并交代了我们一些活计,就匆匆分散开,各忙个的了。
我倒是好奇,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绑匪?虽然四此寨子四面环山,又有猎犬,也有守卫把手。但这样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
早上起的早,我只吃了一碗肉粥。现在已是饿极,眼发花,腿发软,肚子咕咕叫。
“你说他们也不说供咱们顿饭?太没人性了!”
我凑近正喂马的墨棠抱怨道。墨棠直接给我一个大白眼,一脸“你想得美”的表情。
“哈哈哈……张老板说笑了!”
突然,里面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欢笑声。
老板?这地儿不应该叫大王么?我心生好奇,刚要凑近听个明白,就见那领头的大汉冲我们喊道:“你们两个进来,酒水米饭伺候着!”
我一瞬间以为是叫我用饭颠颠跑了过去,结果他叉的果然是服侍别人用饭!
这房间的正堂挂了副山水画,香炉里还焚香了檀香。这两样东西放在别处不稀奇,在这绑人的寨子了就突兀的狠。
似乎放几张兽皮,山羊头骨做摆件更符合这里的整体气质。在看屋内几人的穿着打扮,越发觉得有种附庸风雅的嫌疑。
“快去添饭!你去温酒!”
刚略扫了屋内,那喊我们进来的大汉便指挥道。
我麻溜给在座的几位填了饭,站在一旁观察起来。
两个中年男子和一对青年男女对面而坐,正中是一落地矮方桌,上面摆了一下酒肉青菜,我不由得淹了一下口水。
“周家兄弟,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而且这个也是屠苏上头暗中扶持的产业。你不相信我们,你也要相信卿卿姑娘啊!”
说话的是一个八字胡子的中年男子,他说完夹了口菜送进嘴里,一脸的世故老道。
“张老板,我真的只投入一千两就能入伙,在发展人员,每发展三个就给我分成,最后能达到十万两?”
这是一个年轻后生,看打扮似乎也是小富之家,对那八字胡说的获利颇为心动。
我心里纳闷,世上还有这种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心里好奇,便更仔细的听了下去。
墨棠脸色深沉的正温着酒,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周兄弟,我们是塔向发展。等你发展了自己的人,他们发展的人的分成由你抽成下发。
你是聪明人,你算算这收益,要不是卿卿视你为知己,这么好的生意我们怎么会找到你?”
这位是一个略微消瘦的老者,眼睛透露着不同寻常的精明,一面讲话,一面手拿着两个核桃盘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