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一过来就看见空着的那几个位子。
她让下面的人传话全到,可是竟然还有人敢不来。
“香檀!”楚氏眼皮一垂香檀就知不好,连忙跪下。
“让你下去传话,是不是你躲懒没有把话带到!”楚氏一来就发下马威,魏白只能带着魏粉起来回话。
“姨娘近来害口,特意让我姐妹二人给母亲过来告罪,说等子舒服些了再去表少爷院里赔罪。”
楚佛当即站起,“眉姨娘客气,她子不便,该是我上门看望才对。”
眉姨娘为了能生顺利下个男丁,平时防着楚氏的样子,就像是防贼一样,她不过来楚氏并不意外。
“看来府里又要添一位弟弟了哪。”魏朱欢喜道,“看来我从现在就要准备见面礼了。”
楚氏狠狠地瞪了魏朱一眼,这没眼力见的,就会在自己心窝上捅刀子,“卢姨娘院里的那两个哪?”
香檀回到,“奴婢过去时,五小姐跟三少爷正在午睡,说是睡醒了就过来。”
香檀话音一落,就见卢姨娘带着魏澄和魏兰两兄妹过来。
“婢妾真是该死,竟然来晚了。”
卢姨娘告罪。
“表少爷莫怪,实在是三少爷说表哥来了,非要亲自给你做件礼物送过来,婢妾闹不过才晚来了一会。”
卢姨娘说着对魏澄摆摆手,“你不是有东西要送你楚表哥吗,还不快拿出来。”
魏澄从后拿出一只纸鸢,献宝一样递上来,“楚表哥你上次来时就说过要与我一块去放纸鸢,你看这是我新做的,好不好看!”
看上去即像燕子又像蝴蝶的纸鸢,上面画了两个黝黑的大眼睛,不觉可,只觉恐怖。
“我看这纸鸢不错,里正好一块出去放。”楚佛说着看向魏紫,“我记得紫儿妹妹也喜欢纸鸢的,到时候紫儿妹妹一起来吧。”
魏紫笑笑,“放纸鸢自然是好,到时候周公子和孔公子也一块过来吧。”
“早就听四姑娘提及,陵阳的拂提杨柳很是醉人,若是有机会自然要去看看的。”
魏粉没想到周遗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魏府虽然姐妹众多,可是她却是最为俏可人的一个,是不是周公子对自己也……
魏粉托着下巴走了神,若是能跟周遗成为神仙眷侣,郎妾意一生。
看着魏粉花痴一样的发,魏朱默默飘了个白眼。
“怎么没见二哥哥?”
要是魏朱不说,楚氏都没发现自己的次子不在。
想到魏青平时的秉,“你二哥哥为了明年试,刻苦温书,所以今天没让他过来。”
楚氏横了魏朱一眼,“怎么,你是想打扰他苦读吗!”
刻苦温书?
魏朱笑笑,应该是偷跑出去躲在那个小倌馆喝花酒才对。
“那二哥哥还真是辛苦。”
魏朱一阵惋惜,“今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二哥哥怕是没有口福了。”
“那个说我没有口福!”
魏朱话音刚落,就见“苦读”的魏青带着满酒气一路进来。
“二少爷,夫人正在里面宴请楚家表少爷,您还是先下去醒醒酒,免得失礼。”
香檀带着下人想把他拦住,让他下去醒醒酒,谁知道魏青却推搡着闯了进来。
“楚佛跟我乃是嫡亲的表兄弟,就算是旁人嫌弃,他还能嫌弃我不成!”
魏青大概是真的喝醉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在那里痴痴的笑起来。
“我们两家是要结亲的,以后我就是他的亲大舅哥,他要是敢嫌弃我,我带我妹妹去嫁旁的富贵人家!”
“胡言乱语!”
魏紫一拍桌子,她一番苦心想要把自己跟楚佛摘开,谁知道自家亲哥哥却给她使绊子!
墨梅提醒的拉了下魏紫的衣袖。
今所有人都在,却是不能太过绪外露。
魏紫轻轻舒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看哥哥今天是喝醉了,竟然在这里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毁我清誉,哥哥是想bī)我去死吗!”
原本还觉得心里甜蜜的楚佛,骤然一愣,魏紫这话……什么意思?
他转头去看自己的姑姑,却见楚氏比他还紧张。
要知道周遗这个皇子还在这里,先前不知道就罢了,这种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传出魏紫和别人有亲的言论。
“香檀,叫上几个小厮把二少爷送回院里。”
“我不走!”
魏青喝的小脸醺红,他踢开阻拦的香檀,一把抱住了最近的楚佛。
“楚兄,他竟然走了!我今天好不容易逃出去看他,却发现他竟然走了!”
也不知是真真意,还是为自己委屈,魏青竟然号啕大哭。
孔最神色古怪的看了眼魏朱:魏青这为所困的,不是季归年吧?
魏朱耸耸肩:如果最近没有新欢的话,应该是他。
魏朱勾勾嘴角,没想到这魏青还是个痴种子。
楚氏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魏青还没有定亲,却在外面扯上了狐媚子,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挑选儿媳妇!
“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坏了脑子,竟然在这里无知无状胡言乱语,是底下那个小厮敢唆使二少爷喝酒,本夫人今天扒了你的皮!”
魏青边的小厮跪地求饶,“二少爷今天是偷偷出去的,奴才也是刚刚才知道,才赶过来的,夫人饶命啊!”
魏紫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要在今天丢干净了,一个二哥哥拎不清就罢了,楚氏竟然也找不到重点。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将二哥哥带下去。”
小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哄魏青回去,魏青却好像认准了楚佛,先前还只是半佣半抱,这会已经是紧紧抱着,撕都撕不开了。
魏朱瞅着魏青那紧贴的架势,觉得对方很有揩油的嫌疑。
“二哥哥,我们知道你满腹委屈,为所扰,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谁还没有个迫不得已放手的时候,你们现在分别,不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遇。”
魏青眼泪鼻涕一把的从楚佛肩膀上抬头,凄凄惨惨哀哀戚戚,“你不懂”
魏朱遥遥一笑,“我是不懂,可是楚表哥也不懂啊,你再这么紧抱下去,楚表哥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魏朱对着他指指一边的位子,“今天有酒有菜,等吃饱了,我们再听你细细说。”
魏青看看眼前的楚佛,又看看桌上放满的酒菜,竟然听话的坐下了。
不理会楚氏那种见鬼一样的眼神,魏朱对着一边的香檀道,“去厨房带碗醒酒汤过来,二哥哥怕是没吃什么东西。”
香檀从没想过有一天魏朱敢指使自己,她刚想出声,就见一边的楚氏心累的摆摆手。
香檀咬咬嘴唇,只得不不愿的下去了。
除了自己,在这府里只有楚氏才能指使香檀,魏紫捏着手上的帕子,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暗暗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