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喝酒。”
鸨娘一看孔最那雪锻就乐的眉开眼笑,这抛花球随机质大,她已经做好了迎接穷鬼的准备,谁知道砸中的竟然是个金龟婿。
孔最看着那酒没动,“我刚才捡到那花球只是意外,我还跟友人有约,就不在这里耽搁了。”
孔最起要走,鸨娘怎么可能愿意,“就因为是意外,才说明雪灵跟公子有缘,雪灵已经下去换衣服了,公子稍等。”
鸨娘对着旁边的下人一个劲的使眼色,“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让雪灵过来!”
下人面露难色,他拉过鸨娘小声道,“衣裳早就换好了,只是雪灵……她不愿意过来。”
“看她能耐的!”
鸨娘回头对着孔最歉意笑笑,“公子稍等,我下去看看。”
鸨娘去了雪灵屋里,一进去就换了谄媚样子,“妈妈的好女儿啊,今天可是你成为花魁的重要子,屋里坐着的也是位有钱的,只要你能让他把大把的钱砸出来,明儿个你这花名也就出去了。”
雪灵不为所动,“妈妈去让旁人陪吧,说好了,今天是我呆在花楼里的最后一天,我能去游行已经是看在妈妈养我这么多年的分了。”
鸨娘心里那个急啊,就是因为快走了,所以她才想趁着这个最后的机会再捞一笔。
“雪灵,你之前不是还找京城里的人打听消息吗。”
鸨娘道,“我听刚才那人的口音就是京城的,你过去陪他说两句话,再打探打探消息,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你放心,若是他还有旁的要求,我定然会让其他人过去替你。”
正在拆卸首饰的雪灵动作一顿,“妈妈当真?”
“自然当真。”
一听有门,鸨娘高兴坏了,“那公子一看就是个正派人,他还跟友人有约,你现在就过去吧,免得他有事走了。”
孔最想离开去找魏朱,刚起就见房门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的雪灵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妙目不卑不亢的望着孔最,然后缓缓福了一礼。
如果不是周围形不对,孔最或许以为遇上的是那家大户小姐。
孔最回礼,正想说两句场面话意思下,好脱出去,就见那厢雪灵开口,“公子可是来自京城?”
“确实。”孔最疑惑,“你认识我?”
雪灵轻摇臻首,“我并不认识公子,只是听着公子口音推算出来的。”
雪灵道,“公子衣饰华贵,谈吐不凡,在京中想来也地位超然,不知雪灵能不能向公子打听一人?”
“我平时出门的时候不多,你问的那人,我可能不认识。”
知道孔最没有拒绝的心思,雪灵暗暗舒了一口气,“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过张君阳这个名字?”
孔最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在具体的确实想不起来了,“能说的再详细点吗?”
雪灵笑起,语气中的骄傲遮都遮不住,“今年秋试,他曾经高中探花被当今圣上召入正。”
被雪灵一提,孔最还真想起一人来,只是……
孔最看了雪灵半响“你能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
“吆喝,这花楼bī)良为娼啊。”
魏朱从窗户里翻进来,端起桌上的酒壶就灌了几口。
“你怎么来的。”孔最高兴的迎上去,“我正想出去找你!”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说好了让你在桥上等,怎么一眨眼就溜达到这里来了,要不是遇上周遗,我这会估计还在外面等着!”
说起周遗,孔最就气,“明明是你跟着他走的,你还怨我!”
“就是你见色忘友!”魏朱把钱袋砸在孔最上,“要不是怕你没钱花楼让你偿,我会大冬天的扒窗户!”
魏朱打个哆嗦,“我都快冻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也是你自找的。”孔最碰了碰对方冰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搓了搓,“穿的像只花孔雀一样,也不穿斗篷,活该!”
孔最嘴上埋怨,已经拉着凳子把魏朱按到了炭炉边,魏朱临走还不忘抄起一边的酒壶灌了两口。
“你少喝点!”
“不多啊,才半壶而已……”
雪灵看的目瞪口呆,从魏朱从窗户里跳进来的那一瞬开始,两人之间就好像升起了一扇透明的墙,将别人远远隔离在外。
“两位公子感真好,是兄弟吗?”
孔最眼神微动,魏朱却一把揽住了他,“说的对,我们两个不仅是兄弟还是亲的那种!”
“别胡说。”
孔最寻个地方坐下,这才说起正事,“雪灵姑娘,如果你真是张君阳未婚妻的话,那我认识的张君阳跟你说的张君阳绝对不是一人。”
难道真的找不到了吗?
说好了高中以后前来迎娶自己,为什么到最后却没了音讯?
“或许是同一人也说不一定啊。”
魏朱抓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你先说来听听,万一是同一人哪?”
“应该不是。”
孔最道,“我认识的张君阳不仅在秋试上高中探花,更以一曲凤求凰博的九公主的芳心,我来陵阳前,还去喝过他们的喜酒。”
这样听来,两人的确不是一人,可是魏朱分明看到雪灵如遭雷击。
“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不见兮,思之如狂。”
安静抚琴的公子与她相视一笑,轻歌慢吟间献上她所有愫。
所以他迟迟不归,是因为做了驸马?!
多么可笑啊,枉她守如玉等他回来,他却娶了她人为妻。
可是心底悲戚难当之时,却有另一道声音在心底响起。
万一,他是被bī)的,无奈之下不由己……
“公子去参加婚礼之时,可曾见到那驸马?”
“自然见过。”
“那他是哭是笑?是悲是喜?他……可否有半分不愿?”
“九驸马声称九公主是一生所,能遇见他已用尽自己毕生运气。”
如果说雪灵一开始时还怀疑,现在已经是能确定。
她将自己的赎银子送给他当做上京盘缠时,那个总是温柔的男子,亦是这样拉着自己的手。
“能得雪灵垂,已是我用尽我毕运气,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你都是我的唯一所。”
“呵”
雪灵苦笑,“我将自己当做你的妻,你却将我弃若敝履。”
痴心两载,最后的最后却是自己最之人往自己心上插了最后一剑。
一只鸽子扑拉拉的落到一边的花树上,周遗正走着的脚步就这样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