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读书人不能以伤人自jiàn),但是,为了几位姑娘名声考虑,这最后几枝红梅,在下愿意以低价出售。”
士农工商,虽然伤人,现在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地位低下,但是读书人还是不愿意沾铜臭气味。
听到魏朱愿意自降份,只为给她们梅花,对面的姑娘很是高兴。
“公子说的是真的?”
对面的姑娘高兴的去看她的同伴,周围几个女伴,个个对她竖起大拇指。
“公子这篮里一共还剩六只,正好我跟我几个姐妹一同分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只要钱到位,魏朱一切好商量。
魏朱恋恋不舍地看着花篮里的梅花,“这几只梅花本来是我以一两银子每枝的价格从花童那里买来,我观姑娘面善,你若想要,我可以二两银子全部卖给姑娘。”
对面的姑娘惊呆了,这梅花加上篮子,都不值半吊铜钱,这人竟然开口就是二两。
这已经不能算是买卖,简直就是欺诈。
对面的姑娘不知道魏朱说的是真是假,因为魏朱看上去很是正派。
“公子说笑吧?”
那姑娘小心道,“这一两银子一枝的梅花,小女闻所未闻。”
“那姑娘真是幸运,不仅可以二两银子买六只梅花,还听闻了一个有意思的趣事。”
对面的姑娘脸色更奇怪了:这人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魏朱笑得宽厚,对着面前这姑娘伸出了手上的花篮,“姑娘若是要,现在就拿着吧,毕竟我一个大老爷们提着花篮也忒不像样子。”
姑娘拿不定主意,转头去看后的女伴,别说是他就是他后这群女伴也一个个摸不着头脑。
其中一个女伴站出来道,“公子二两银子六枝梅花实在太贵了,不知能不能……”
“二两银子还贵?”魏朱很是吃惊,“这可是六枝梅花,我当初买它可是花了六两。”言下之意,你们花了1/3的银子买这花还是你们赚了。
你们若是再讲价,那就不是我不卖,而是你们存心不买。
魏朱饶是脾气再好也面带韫色,“几位若是不想要就直说,何必拿银子说事。”
魏朱把花篮收回,“反正这梅花我也喜欢得紧,几位若是不要就算了。”
群小姑娘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的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魏朱。
魏朱提着花篮佯装要走,几位姑娘连忙唤住。
“公子别生气,想来公子刚才也是被人蒙骗才会以一两银子一枝的价格买下这些梅花,我们也不再让公子便宜,二两银子就二两银子吧。”
顾客付钱付的不痛快,魏朱怎么可能会许这种事发生?
“你说我刚才买这些梅花是被人骗了!”魏朱单纯道,“六两银子又不值钱,那几个孩子,何必骗我?”
对面的姑娘心怄的吐血,六两银子都不算银子,那什么算!
领头那个姑娘正想给魏朱这个“不谙世事”的良家公子好好上一课,却突然反应过来,“公子视金钱如粪土,不知居于那座府上?”
魏朱笑呵呵的接过对方递来的银子,“我的府邸不在这边。”魏朱一本正经道,“我家住京城,这次来陵阳只为游玩。”
竟然来自京城。
对面的姑娘眼睛一亮,“不知公子名讳……”
“我姓魏,单名无双。”魏朱笑的风光霁月,“姑娘,以后若是来京城,可以来我府上做客。”
对面的姑娘眼中似有光亮闪动,“孔子妖人入府难道都不说自己府邸位置的吗?”
“是我疏忽了。”魏朱正色道,“京城最大,最宽,最繁华的那条街上,顶头第一家就是我的府邸。”
魏朱笑着递出花篮,微微笑着转招呼躲出百米远的孔最。
“耶!”
魏朱对着孔最默默的比个手势,孔最一副没脸认她的样子。
明明就是一角银子买回来的东西,竟然在她手上直接翻了一倍不止。
这翻就翻吧,本来就觉得够不可思议了,可竟然还真有人买。
孔最看着那几位姑娘的眼神略带怜悯,这遇上魏朱的人啊,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魏朱正拉着孔最,子一种潇洒又快速的速度,离开这案发现场,却听后有脚步追上来。
“魏公子!”
魏朱心里一惊,该不会是被人发现自己自己的小把戏,被人给追上来了吧?
刚才买花的那个姑娘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她的脸颊染着红润的红,一双眼睛好涩葡萄一样水汪汪的望着魏朱。
“公子,我想过了,既然你六两银子买的花,我总不好占你这么大的便宜。”
那姑娘把剩下的四两银子连着包着银子的绣帕一同递到魏朱面前。
“公子说话可要算数啊,他我若进京,一定会上贵府叨扰。”
那姑娘把银子塞进魏朱手里,羞着脸颊跑远,却又止步回头对着魏朱俏一笑。
“我叫关琳琅,公子可要记住了。”
魏朱收钱,微笑,摆手,不送。
等着那姑娘随着几位女伴走远了,这才掏出刚才送来的银子,放在眼前看了看。
“你说这银子不会是假的吧?”
“是真的!”
孔最没好气的看着包着银子的帕子,对方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着给钱,实际却为了把帕子送给眼前这个财迷,不对!应该是商!
“现在的小姑娘啊,真是太。”魏朱收好银子,反手把帕子送给孔最,“我瞅着这帕子绣的还不错,要不给你留着擦个手啥的。”
“我才不要!”
孔最一脸嫌弃,“别人好心好意送给你的,我怎么能收!”
“呦呦呦,这是吃醋了吧。”一见孔最这羡慕嫉妒恨的样子,魏朱就觉得心里一阵暗爽。
“谁、谁吃醋了!”孔最气结,“我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这人眼瞎,你好好的太傅公子不看,却偏偏看我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说什么呢!”孔最道,“平时口无遮拦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这么说自己。”
“那你说说看,我现在是男是女?”
魏朱在孔最面前悠然自得的转了个圈,手上折扇一摇,活脱脱一个翩翩少年郎,怪不得,能惹得刚才那群姑娘围上来。
魏朱折扇挑起孔最下巴,笑的邪魅,“乖,说说本公子好不好看?”
孔最微微红了脸,“哼!自恋的花孔雀,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