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口一扒开,看货的人就对眼前的白姨娘赞不绝口。
他捏了捏白姨娘的脸,又抬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这前凸后翘,手指绵软,面庞细腻……”那人看着老陈,“这次送过来的不是罪婢吧?”
“你这眼神依旧毒辣。”面对这人看人的本领,老陈也是暗暗佩服。
他正想寻个由头吧,白姨娘的份掩盖过去,就听一旁的魏朱悠悠开口。
“这回送来的是仗着段好,妄图爬上主人的通房。”
魏朱轻描淡写道,“虽然本来就是养来准备留给主人的,但是不巧的是,她却是在夫人还没怀孕的况下,就生了二心。”
魏朱把一把小刀递上,“夫人那里发了话,这女人可以分文不取,但是她必须接受惩罚。”
魏朱道,“挑断他的脚筋,还有划花她的脸,你可以自己选一个。”
断了腿的女人,在这黑窑可就不值钱了。
白姨娘这脸生的勾魂,对面的人却暗暗可惜,“若是脸都没了,恐怕她也没客人愿意点她。”
“你若是不收,我们可以去找别家。”魏朱抱臂看向这人,“时间紧,任务重,麻烦你给个痛快话。”
白送上门来的东西谁不要,那人握着刀看向眼前的魏朱,“是满脸划花,还是只废了这张脸?”
“疯了吧,”魏朱淡淡道,“省的我看见他,就想要了她的命。”
躺在麻袋里的白姨娘突然觉得脸上一疼,她昏沉的醒过来就有人正握着刀从她脸上划过,雪白的刀刃上甚至还带着血迹。
她慌忙的去摸自己的脸,却被对面真人粗暴的按住,“少给我惹麻烦,要你脸总比要你命好!”
那人不顾白姨娘挣扎,压着她在她脸上狠狠划了几下。
白姨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即使隔着几条街都能隐隐听到,赶车的老陈看看坐在车厢里盘着绳子的人,没敢做声。
马车在巷子里哒哒的响着,停在魏府后面。
“东家,地方到了你要下来吗?”
魏朱从车上走下,老陈坐在车上等着魏朱离开,她也好走,可魏朱却皱眉看着他。
“怎么了?”
一看魏朱这眼神,老陈就有点心慌。
“你以为我大半夜的不睡觉,就只为让你送一个人去窑子?”
不是吧,还有。
老陈看看眼前的院墙,“可是这可是,您的府上。”难道还要再进去绑个人,送到窑子里去吗?
“赶紧的。”魏朱不耐道,“不是说了时间紧,任务重吗,快点!”
已经是到深夜的时间,魏府上下一片沉寂,守夜的人猫在火炉边上取暖打瞌睡。
比起赵府,魏朱对魏府更是透彻,她带着老陈一路畅行无阻,直奔魏紫住所。
魏紫睡得正香刚想翻个,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臂被压麻了,刚想换只胳膊,却发现另外一只胳膊也无法动弹。
魏朱心烦意乱的睁开眼,刚一睁眼就见自己头顶上飘了一张惨淡的死人脸。
她作势要喊,被魏朱直接扯过肚兜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的好妹妹,真是好久不见。”
魏朱挑着魏朱的下巴,“怎么?是不是对我十分想念。”
魏紫惊骇的瞪着眼睛:是这人还没死,还是自己在做梦。
“如果时间足够,我真想多欣赏一会儿你这震惊的样子。”
魏朱对着老陈挥手招呼,后者拿着麻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魏紫给包了个结实。
袋子把口一收,老陈背起袋子就往外溜,不用说,这一个也是要被送去窑子的。
他一直往外走,一边感叹,这魏朱是真心黑啊,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如果魏朱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唾之以鼻,还妹妹,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把姐姐丢下悬崖的妹妹。
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敌对阵营,她放别人一把,别人却想把她除之后快。
如果魏朱早就知道白姨娘会和魏紫联手弄死自己,她一定会先发制人,剁了这两人。
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时候。
袋子里的魏紫不断挣扎,有好几次他的脑袋都撞上老陈的脊梁骨,疼的老陈呲牙咧嘴。
“我说东家,就不能把这人打晕了了事吗!”
“这个可不能晕。”魏朱笑道,“我得让她清醒着,好好享受。”
想到魏朱的手段,老陈打了个冷颤。
还是那架熟悉的马车,只是魏朱这一次没有选择到黑窑再实施惩罚,而是直接在后墙这里解开了魏紫头上的袋子。
袋子一掀开,魏紫那怨恨又惊恐的脸就那么露了出来。
魏朱手上握着一把刀,冰凉的刀锋贴着魏紫的脸来回游走,惊的她一动都不敢动。
“知道吗?我原本想划花你的脸,然后像白姨娘那样丢进黑窑里。
可就是在刚才我改变了主意。”
魏朱手上的刀沿着魏紫的衣领下来,将他上穿的里衣划的支离破碎,然后她握着刀的手,对着魏紫手掌一刀刺下,穿手而过。
魏紫青筋毕露,满头大汗,她想痛呼,却因为被堵了嘴,只能发出一些沉重的闷哼。
“是不是好痛?我被你砸断肩膀,丢下悬崖时也是这样的感觉。”魏朱手势不停,对着魏紫另一只手手起刀落。
魏紫虚脱的惊起,又重重的落下,她瞪着眼睛看着魏朱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魏朱拿下了她嘴上的堵布,“现在你可以发表你的感言了?”魏朱笑笑,“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你的死法。”
魏紫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冷气,眼珠子却失去焦距一样转动着停在魏朱脸上。
“你这个jiàn)/货,”魏紫面庞狰狞,“我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在你头上多砸几下,jiàn)人!你该死!该死!”
魏朱扬手就是一巴掌,她下手很重,只这一下,就把魏紫脸给打到歪到一边。
“魏紫,你给我记得,我就算该死,也不是你能掌控的事。”
“我本来只想要你一条命,现在看来,只要你的命实在是太客气了。”
魏朱握着刀的手挪到魏紫的嘴上,“你这条舌头,实在是讨人厌的狠,不如,我替你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