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我自己来!”夏泓一脸惊恐。
原来那粥碗扣的地方有些尴尬,正好落在了夏泓的……裆部。
顾慈:“啧啧,还好这粥凉了会儿,不然,啧啧啧……”
霍衍:“吃个饭这么不消停,你几岁?”
夏泓翻了一个恶狠狠的白眼:“所以怪我吗?!”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洛一鸣连忙揽锅:“怪我,怪我。”
她实在是有点佩服这群吃个饭能吃得如此波澜壮阔的男人
还有她很想这位夏同志你能不能抽个空把碗挪开再吵架……
夏泓见洛一鸣主动揽锅,猛地一噎,语气突然软下来:“不是,我没怪你。刚刚是我太激动,吓到你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霍衍适时接道:“所以啊,怪你。”
夏泓愣住了好像……没毛病?
等等……他脑子转过弯来,指着霍衍:“明明是你!要不是你……”
霍衍压根不理他,别过脸,转头朝易初勉伸手:“这位兄弟,筷子还我。”
他接过筷子,就这么旁若无蓉又吃了起来。
顾慈替一鸣重新盛了碗粥:“一鸣,多吃点,补充体力,一会儿你得守你衍哥一晚上。”
夏泓就这么被无视了。
他一脸不忿看向易初勉:“阿勉……”
易初勉和他对视一眼,终于还是起身,把那只似乎已经被夏泓遗忘聊碗拿开,然后拖着他去了洗手间。
洛一鸣:“泓有时候真的好像女孩子。”
顾慈:“那可不,从就被家里当女娃儿养的,还留过过肩的长发,扎过俊俏的双马尾。”
洛一鸣夹材筷子顿在半空里,她吃惊地睁圆了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过……过肩长发,双……双马尾?”
霍衍轻笑:“这些算什么,人家还穿过公主裙和白丝袜。”
洛一鸣震惊了。
大家族果然不一样,养孩子的方式还真是独树一帜。
她忽然来了兴趣:“顾哥,有照片么。”
顾慈想了想,笑得意味深长,:“回头我找找,发群里。”
洛一鸣立刻道:“……发群里就不必了吧,私发就可以。”
顾慈一脸不嫌事大:“诶,这种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欣赏啊,怎么能一个人暗自意淫呢。”
洛一鸣:“……”
谁……谁意淫了!
她给顾慈一个无语的眼神,一边探着筷子要去夹南瓜,然后就瞧见那碟南瓜被督了自己面前。
洛一鸣明显一愣,看过去。
顾慈挑了挑眉,跟着看过去。
霍衍轻抬眼皮:“看什么。”
顾慈笑得暧昧,偏头去看洛一鸣:“对啊,看什么。”
洛一鸣眨眨眼,面上瞬时爬上绯红,垂了眼,去夹南瓜:“没什么。”
顾慈再次笑嘻嘻看向霍衍,声音拖长,道:“对啊,没什么。”
霍衍:“顾会长,你知道吗,你现在笑得,活脱脱像个老鸨。”
顾慈:“……”
一顿饭总算吃完了。
顾慈看着夏泓和易初勉双双回房,感慨道:“别看易同志平日里总是一副棺材脸,和泓关系还真是好明明有三间空房,俩大男人还非要挤一屋里。”
霍衍:“给你讲个笑话垃圾不敢一个人睡觉。”
顾慈震惊了:“为什么?”他是真的无法理解,夏泓虽然怂,但也不该是这种怂才对……
“大概,还是个宝宝吧,要听摇篮曲才能睡觉觉。”霍衍嘲讽笑。
顾慈:“……”
他看一眼时间,不早了。
看向洛一鸣,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看一眼霍衍,对洛一鸣交待道:“他最近……状态很糟糕,必须好好休息。一鸣,辛苦你了,守一晚。”
洛一鸣:“好的,不辛苦。”
顾慈笑笑,还想什么,最后只轻轻了一声“回见。”
霍衍:“我送你。”
顾慈抬手:“送什……”话到嘴边,他眨眨眼,似是会意,转而道:“行,走吧。”
二人下楼来。
霍衍:“想什么,吧。”
顾慈笑道:“我以为是你有话要。”
“你先。”
顾慈眉头微紧:“我自认还算了解你。你不让一鸣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我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她内疚。至于为什么不想让她内疚,姑且就当做是因为爱情吧。可是这根本不通。我完全无法服自己这是我认识的那个霍衍,恋爱脑可以长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但绝对不可能长在你霍衍的脖子上。这个事情不是玩笑,放任不管的话,不用我提醒你最坏的后果吧。”
霍衍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被孟晓传染了么。再了,我怎么就放任不管了?让她产生负罪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顾慈:“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灵契越成熟,明守夜人忠诚度也越高。”
“没错。一鸣对你没得,忠心耿耿。”着觉得这个词不太妥当,改口道:“痴心一片。”依然觉得不太好,终于,一拍手,铿锵有力:“一片丹心。”似乎是觉得这个词甚佳,还颇为满意地点零头。
霍衍:“……”他瞥顾慈一眼:“那她知不知道和亡灵往来会有什么后果。”
顾慈:“当然,我之前和她交待得很清楚了。”
霍衍挑眉“她既对我无二心,又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我不利,却还要那么做。你,是因为什么。”
顾慈:“那自然是有苦衷的。”着他叹气道:“也是,她眼下肯定也不好受,告诉她你的状况也是多余。”
霍衍:“所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很明了:套出她的苦衷,然后解决掉。”
顾慈:“是该如此。不过,我发现,你在这件事上,着实很有耐心。倒是我之前的担心,完全多余了。”
霍衍失笑:“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会骂她,打她,威胁她?”
顾慈:“这对你来难道不是常规操作?”
霍衍乐了:“这些手段但凡有用,自然是没有手软的道理。可这孩子,总能让我……无从下手,这大概也算她的本事。”
这话听着,妥妥的“凑活过呗,还能离咋滴”即视福
顾慈笑得意味深长:“一鸣就一弱不禁风的女娃儿,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应了那句古话:一物降一物罢了。”
霍衍:“你这看戏的嘴脸,倒很是喜闻乐见的样子。”
顾慈打哈哈:“哪里,也就一般喜闻,普通乐见。”
霍衍凉凉的:“我看你就是闲的。你听着,那人给我看好了,别出什么岔子,明我过去接着盘问。”
顾慈正色:“我知道,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不过,有句话,我其实想很久了:每次见你对付别人,我都为身为你的同僚而深感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