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半夜手机一直传来提示音,迷糊中我好像把手机关机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刚好照到我的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越来越高。
我用手遮住眼睛起床,将半开着的窗帘拉起来。这才发现左手缠着的纸巾已经被染红了大半。
我急忙拉开被子,只见枕头,被子,床单上都或多或少沾有一些血迹。
我懊恼着坐到床上将缠着左手的纸撕掉。撕到后面有一些纸黏在手上用指甲抠都抠不掉。
“嘶”突然抠到伤口,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伤口又开始冒出血来,血沾湿了一部分黏在伤口上的纸。
“睡了一夜竟然还不好,这伤口有点深呀。”我呲着呀,一点点的抠着伤口。伤口也在指甲的刺激血流的越来越多。
看着越流越多的血,突然心情变得很烦躁。索性走到卫生间,将一直流血的伤口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浸湿的纸一下子就搓掉了,但相应的,伤口也完全裂开了。我抽了一点纸将手上的血水擦干,拿上房卡出门找诊所。
刚走到客栈的院子里,客栈女主人就眼尖的发现了我的伤口。
“呀呀呀,姑娘你怎么啦。手一直流血。”阿姨放下手里浇花的水壶问道。
“没事,不小心摔了伤着手。我正准备去诊所包扎一下呢。”我笑着抬抬手示意阿姨我伤的不重。
“哟,傻姑娘。诊所离这可远了,你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找的到。”阿姨说着走过来拉起我的手看了看。
“呀,这么严重。我先给你包扎一下,然后你又去医院里打一针破伤风。”阿姨轻轻放下我的手嘱咐着进到一个房间里。
在异乡能被一个陌生的阿姨关心,感觉心里暖暖的。嘴角竟止不住的往上扬。
“唉,姑娘来,坐到这来。”阿姨手里提着个小箱子,指指一旁的石凳。
我走到阿姨身旁坐下,将手打开。
“我给你用我们云南的云南白药给你弄弄,我们这云南白药可好了。”阿姨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药品。
“咦,这跟广告里打的药不一样呀。”我看着小药品惊讶的说。
“我这是云南白药粉,药效比那个好多了。现在你可买不到了。”阿姨一脸骄傲的笑着将瓶盖打开给我看。
“哇,那阿姨您还给我用,你该留着的。”我把药递给阿姨。
“这药就得用在该用的地方,留着它干啥。”阿姨接过药放到一旁,然后拿出双氧水给我的手消毒。
“咦?姑娘,你这手不是今早摔的?”阿姨细细的看了一下我的手。
“啊,我昨晚摔的。太晚了我就没有出去找诊所。”我赶紧解释道。
“咦,你这傻孩子。”阿姨略带责备的说到。
“你摔哪去了?把手都给划这么深一条口子。”阿姨说着将云南白药粉的粉末撒到伤口上。
“我昨晚吃药没注意滑倒了,柜子开着没注意划柜子上了。”我吸着气,手往后缩了缩。
“忍着点,一下就不痛了。”阿姨拍拍我的手安慰道。
“那个电视柜吧,我有次放东西也被划过,可痛了。不过,没你那么严重,就是刮了一下。”阿姨将云南白药粉盖好放进箱子里。
“看来,我得把所有的柜子用胶带包一下边,不然还得有人着。”阿姨拿着绷带比划着说。
“不用吧,我这个是不小心的。应该不会有人划到的。”
我也不能告诉你,我没开灯就到处乱跑呀。我尴尬的对着阿姨笑了笑。
“还是得搞一下,不然出事了就麻烦了。”阿姨说着将绷带剪短,从箱子里拿出医用胶带。
“那也行吧,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我笑着阿姨把胶带剪短。
“好了,你现在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就没事了。”阿姨满意的看着我包扎好的手。
“谢谢阿姨,那个…”我磨蹭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床上染了血迹了吧。没事,待会儿我给你重新换一套新的。”阿姨笑眯眯的摆摆手,提起箱子。
“谢谢阿姨,真麻烦你了。”我连忙站起,微微的鞠了个躬。
“哈哈,你这傻孩子。可真可爱,这是我该做的,快去打针吧。”阿姨笑着将箱子重新提回房间里。
看着阿姨的背影,感觉心里某一个地方暖洋洋的。
好不容易坐了一个出租车到医院,打了一针破伤风。出医院时已经快到饭点了,索性就在附近的小面馆吃了一碗牦牛米线。
回客栈的路上,出租车都要换班了,竟没有一辆车愿意载我回客栈。我也就只好自己步行回客栈了。
走在路上一路上风景美极了,负面情绪一扫而空。还自己发现了一条小吃街,吃了许多小吃,还买了一顶牛仔帽。
快到客栈时,突然看到一家水果店。店里的葡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一颗一颗的又圆又大。馋虫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老板,这葡萄怎么卖?”我指着葡萄问店里的老板。
“39一斤,这是黑提,不是葡萄。”老板咧着嘴笑着。
“这么贵,甜不甜呀?”我把葡萄提起来看了看。
“甜的甜的,你就放心买吧。”老板作势要摘一颗给我尝尝。
“就这两串吧,分开装。”我指指最大的那两串示意老板。
“好嘞,我给你称一下。”老板拿起葡萄放到身边的电子秤上。
“四十二块五,你给四十二吧。”老板将葡萄装袋递给我。
我接过葡萄付了钱,不等到客栈就摘了一颗,刨了皮喂到嘴里。
老板果真没骗我,不仅甜甜的而且还没有籽。买到心仪的东西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连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走到客栈,刚好看到阿姨。
“阿姨,我买了两串葡萄给你一串。”我将没吃过的那串葡萄递给她。
“诶呀,不用啦。我自己哪里也有好多水果呢。你留着吃吧。”阿姨推辞着,推开我的手。
“您就拿着吧,我买了两串呢。我一串你一串刚刚好。”我按住阿姨得手,将葡萄放到她手里。
“诶呀呀,这怎么好意思。”阿姨还想将葡萄还给我。我不等她将葡萄递过来撒腿就跑。
“诶呀,你这孩子。”阿姨看着跑来的我,笑着说了一句。倒是收下了葡萄。
回到房间,我将洗漱池洗了一下。然后把葡萄放到洗漱池里,把顺道买的盐打开倒了一点在葡萄上。然后又放了点水泡了一下葡萄。
洗好葡萄,我用之前装葡萄的袋子包着葡萄,然后放到电视柜上。
余光瞟到电视柜的边角,突然发现所有比较锋利的边角都裹了胶带。打开柜门,连柜门也裹了胶带。
我连忙看了一下床,发现床单被套枕套都换了一套新的。就连我扔在床上的外套,也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头。
“阿姨还真是可爱呀。”我不禁感叹到。
突然发现手机还在床头柜上,这才想起我已经好久没有看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