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本体吧!”楚萻直截了当问道。
青蔓瞬间恢复了光泽,用力直点头……直到楚萻出声制止才停下,令楚萻头隐隐作疼,心生一个不好的预感。
“带我们去见了你的本体!”楚萻已经十分清楚眼前这傻东西不会伤害她们,可为什么一点都不会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很无力,仿佛事情脱了轨。
青蔓立即消失不见,只瞧见花海瞬间开出了一条蜿蜒小道,楚萻一踏上小道,两旁的花海仿佛活了过来,焕发了勃勃生机,和着清风轻轻扭动柔软的细腰,仿佛舞上一曲,欢迎楚萻的到来。
小白毛团子瞧着如此大的阵势,再加上刚才青蔓对楚萻的依恋,让它满头都是疑惑,这战斗灵植对人修也太过友好了。
反常即妖!小白毛团子小声提醒,[小心有诈!]
楚萻轻轻拍打了傻狐狸一下,以示知晓。
心念一动,星火一闪,藏在楚萻而后休养,恢复最佳状态以防不测。
而在另一头侯着的战斗灵植,感觉到了楚萻的气息越来越近了,激灵抖了抖,伸出几条青蔓捯饬捯饬自己,力求以最完美的状态迎接楚萻。
这头来到花海最深处,已无路可走,极目而去,是较之前更为繁茂的花丛,颜色也不再五彩斑斓,反而晶莹洁白,闪闪发亮,小巧玲珑,如一个个小铃铛似的挂在如小树高的青蔓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绽放出绚烂光芒。
仔细寻找一番,小白毛团子还是找不出本体,而楚萻却注意到了那花儿并不是晶莹剔透的,而是白得异常诡异,就是森森白骨透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白,不过是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了,不再令人胆寒。
找了几圈,小白毛团子还是找不到战斗灵植的本体,有些心烦意乱了,冲花丛嗷了几声,[再不出来,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这烧了。]威胁意味甚浓,看你还不快些滚出来。
星火一听要搞事情,心也蠢蠢欲动,从楚萻的耳后出来,急哄哄配合小白毛团子,释放出所有的热量,成了一个火球,虎视眈眈。
刹那,整片花海的温度极速升高,水分快速流失,使得空气干燥了起来,整片花海瞬间蔫了,垂耷着,无精打采的。
星火好像玩过瘾了,正准备拉火龙出来溜溜,花丛中咕溜溜滚出一个小圆球,操着糯糯的声音,“偶出来了,出来了,不要烧偶。”
糯糯的声音虽然细小,可在场的都听得再清晰不过了,齐齐向那超乎预料的小圆球行注目礼。
热情似火的目光,令小圆球很不好意思,全身刷的红彤彤的,两条青蔓倏地从两旁伸出来,使劲捂住双眼,害羞地道:“别看人家,偶会害羞地。”
楚萻和小白毛团子忍不住抬头望晴朗无云的天空,奇了怪了,怎么会是朗朗乾坤呢?她们明明感受到天雷滚滚,鸡皮疙瘩掉一地。
在她们的傻眼中,小圆球扭动扭动圆润的身体,把脑袋拔出来,两只小黑眼滴溜溜地转悠着,裂开小嘴傻笑,一脸的蠢萌蠢萌。
楚萻和小白毛团子捂住眼不忍看,还真没猜测出,就是个蠢货。
小白毛团子心塞,它居然威胁个蠢货,它出息了。
待小圆球彻底站稳了,软萌朝楚萻打招呼,“楚萻,楚萻,偶终于见到你了。”
边喊着楚萻的名字,边蹦跶着圆润的小身体,脸上露出了期待,期待楚萻能抱起它,哄哄它。
然而楚萻的不解风情,伤了它的心,小圆球鼓着脸,眼里尽是哀怨。
这厢,小白毛团子看清了小圆球的真实面目。
如仙人球一般,只是没有长满了尖锐的毛刺,头顶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花苞。
小白毛团子窜到小圆球的面前,一爪子挠过去,小圆球顺势倒下,还咕溜滚了几圈。
小圆球爬起来,青蔓挠了挠被小白毛团子挠的地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它被眼前肉团给欺负了。
小嘴瘪着,鼓着小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跑向楚萻求安慰,可没跑几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抬起头,“哇”的一声,眼泪哗哗往下流。
哭声震聋欲耳,让楚萻心烦意乱,头隐隐作痛,瞪了一眼傻狐狸,明知这是个哭泣包,惹它你好过?
小白毛团子也是懊恼,给了爪子一巴掌,让你手痒。心塞不已,它根本就惹不起这哭泣包,它越混越回去了,若是小哭包与楚萻结契了,它还有地位可言,就连个小哭包也能把它压得死死的。
一人一狐歪着头,就这么看着小圆球哭,任由它哭,丝毫没有想过去安慰的冲动。
小白毛团子呵呵,它过去,这哭泣包就没有停的时候。
楚萻呵呵,摊手,不会,她没有安慰妖兽的经验。
一人一狐面面相觑,皆撒手不理,一致认为哭累了就会停了,何必花心思去安慰。
小圆球抽抽搭搭,半掀眼眸,寻找楚萻的身影,可瞧到楚萻站在那一动不动,便知期待落空了,心好痛,楚萻都不心疼它。
半晌,瞧着楚萻真的没有安慰它的打算,心拔凉拔凉的,觉得没意思了,倒歇了争宠的心思,默默抹掉眼泪。
小白毛团子在小圆球哇哇哭的时候,认真打量了一番,越看越心生怀疑。
这会儿瞧小圆球不哭了,一溜烟窜到小圆球的面前,小圆球一看,心咯噔一下,这坏蛋又想欺负它,拔腿就往楚萻那跑,可怎么跑都在原地不动。
回头一看,它被坏蛋牢牢抓住,难怪它跑不了,苦着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小白毛团子一瞧小圆球又要哭了,恶狠狠瞪了它一眼,威胁道:[再哭,烧了你!]
这一吓唬,小圆球怂了,瘪着眼泪,缩成一团,还微微颤抖,余光瞥到令它惊恐的火团又悄悄移开视线,生怕引起火团的注意。
小圆球欲往后缩,耳朵捕捉到坏蛋不耐发啧了一声,又怂了,僵着小身体不敢动一动,就任由坏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拨弄,瞧个明白。
小白毛团子来来回回检查了一个遍,就差性别没搞清楚,目光不怀好意瞄到小圆球头上的那个小花苞。
敏感部位被盯着,小圆球觉得难为情,胭脂在它脸上晕开,青蔓把伸来的咸猪手挥开,捂着小花苞,严严实实的,惊呼:“偶还是个宝宝,没有性别,花开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