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龙的年纪看上去就是个成年人,思想也比较成熟,若是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徒弟,别人虽然不乐意,也不能多说什么。
但墨海不同,只有九岁,看上去就像是很好忽悠的样子,养熟了,绝对是一大助力。
所以现在的墨海无论走到哪里,肯定会有那强势的魔族,想要强行收他为徒,这为魔龙无故招来了很多烦恼。
看来,接下来,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墨海这个徒弟,自己都要努力的修炼了。魔龙心内腹诽,目光淡淡的看着绿萝魔君。
绿萝魔君闻言,呆呆的看了看魔龙,再看了看墨海。来回看了好几遍,才郁闷的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师徒还真是有缘分。”
魔龙笑而不语,微笑点头就此转身离开。等他带着墨海出了管事处,就看到了在这里等待的红。
红看到魔龙,还激动了一下,等看到他旁边的墨海,神情一愕,一抹惊讶一闪即逝,随即笑颜如花的来到魔龙的身边,伸出小爪子,想要扒在魔龙的肩膀上。
魔龙一扭肩膀躲了过去,继续向前行去,没说一句话。
魔龙的不解风情,让红气闷了一瞬,但还是追走几步说道:“既然你…你们能够进入魔界,那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拜见魔主,等拜见过魔主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看到红脸上肉疼的神色,魔龙神色微微变化一瞬,有点好奇魔界的大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红看上去好像很肉疼。
吃这个东西算是主体带来的为数不多的喜好,魔龙到是想要尝尝这魔界的特色美食。希望不是那种黑暗料理,否则就要在主体那里丢脸了。
这一路前去拜见魔主,费时颇长,但奇怪的是,红并没有提升速度不说,反而闲庭信步的和魔龙闲聊,就像是散步一样的向前移动。
魔龙刚开始还有点急迫,但感应到魔界的魔气浓郁程度夸张的可怕,于是也就和红一边闲聊,一边漫步。
私下里给自己和墨海各自拍上一座十叠聚灵阵,开始移动修炼,一点不耽误事。
墨海最为夸张,走出去不到百丈距离,立即就突破到了金丹后期。魔气翻涌,看墨海还想要加速修炼到金丹巅峰,魔龙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老实点,把根基打牢固了。”
小屁孩的心性还是有点不稳定,太过急躁了。
墨海捂着自己的脑袋,眼泪在眼眶打转。但魔龙只是瞪了他一眼,立即老实下来,开始一点点的打牢根基,不到金丹后期的极限,绝不突破。
不过金丹期的魔修在魔界,完全就是毛毛雨,墨海再怎么打牢根基,也在一刻钟后,再次升级,成为了金丹巅峰的修士。
十叠聚灵阵实在是太过逆天,魔龙眉头一皱,在墨海的身上轻轻一点,解除十叠聚灵阵:“三天之内不准修炼到元婴期!”魔龙语气严厉,不容墨海有反对的意见。
墨海和别人不同,他的修行天赋被改造过,很是逆天。若是不加压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修炼到分神期或者是更高一级的渡劫期。
但修炼到了这个境界,完全就是找死的行为。心性跟不上,各种天地感悟为零,最终修炼出来的就是一个没有灵智的魔兽。
实力有那么强,但灵智却在一次次的天劫炼心之中,彻底崩塌,成为一个只靠本能行事的魔物。
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不过各大宗门都有自己的解决办法。读书明理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途径,也有那红尘炼心的。反正各宗门都有一些办法,都是为了那些修炼过快的弟子准备的。
而魔族有什么,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从修炼之始到陨落,魔族信奉的就是放纵!
放纵自己的欲望、放纵自己的杀念、放纵自己的黑暗,只要在这些放纵之中保留一丝本心,知道自己为什么放纵,才可以成为一方霸主。
但魔族能够成为一方霸主的魔族,少之又少,说是亿里挑一也不为过。但每一位魔族霸主,实力从来都不可小觑。
墨海之前还有弑师的前科,魔龙觉得该是早点找个稳定的地方,教授墨海佛门功法了。
墨海在魔龙严厉的目光下,低下头装鹌鹑。但墨海低下头的眼眸中,一抹猩红之色一闪即逝。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好像红也不愿意这么快的见到魔主,或者说她也想在魔界多待一段时间,一直都是磨磨蹭蹭的。
魔龙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也不着急,索性也就任由红带着他,故意的转悠了好几圈。
当天边的暗红色光芒逐渐消退的时候,红才有点意犹未尽的带着魔龙两人前往魔主所在地。
修炼的正嗨的魔龙刚开始还不在意,但随着红越走越偏僻,魔龙立即收功,警觉起来。
魔龙能够判断出来,红所走的方向是朝着古城内部走去的,但随着越来越接近内城,魔修的数量呈直线下降。与之相反的是,魔气的浓郁度,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
随意的呼吸了一下,吸收的魔气相当于三叠聚灵阵的作用。
这还只是稍微接近内城,魔龙无法想象,魔主修炼的地方,魔气的浓郁程度究竟怎么样,会不会随意的修炼一个大周天,就相当于十叠聚灵阵的效果!
随着越来越接近内城,一股威压由浅到深,逐渐的加强,红的脸上,神色也郑重的很多。
到了这里,几乎是看不到其他的魔族,只余下他们三人的脚步在空旷的大街上踩踏出的空寂声音。
这种声音像是踩在他们的心脏上,很有节奏,让他们呢不知不觉中,紧张了起来。
当彻底看不到其他的魔族后,红紧张的流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砸落在地面上,发出另外一种诡异的声音。
墨海神情变化极为丰富,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把跳上魔龙的背上。
老样子的一口咬在魔龙的肩膀上面,警惕着周围的环境,生怕那个犄角旮旯里面蹦出来不可名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