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双暗沉的眼睛,很好的注意到郑煜的疲惫神色。裂开嘴,一张长满利齿的嘴无声的裂开,看向郑煜的目光中,充满贪婪。
刚刚的这一次袭击,出手的是青铜古棺那里的那些怪物。刚刚约莫估计了一下,数量并不多,也就二十几个,但每一个的实力几乎都是金丹中后期,前期的一个没有。
这些郑煜都不在乎,郑煜担心的是,老叟还有元婴期的怪物供他驱使,若是那样,郑煜最后只能拉佛龙他们其中一个前来救驾了。
不过现在嘛,他还有绝招没有使出来。通过几次和老叟交手,看来老叟无论怎么变化、躲避,最后都不会离开崖顶这个区域。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屈指弹出,虚空布阵的神通,郑煜一点不吝啬,一朵朵巨大的莲花在整个崖顶尽情的绽放。
浓郁到封闭五感的死气,在莲花的站放下,一点点的消融。很快,阳光再次洒落在崖顶上。一些躲避莲花的怪物不小心被阳光照射到,发出凄厉的哀嚎。
再接再厉,虚空布阵就没停止,在怪物的哀嚎配乐下,郑煜再造奇迹,一片莲池在崖顶绽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勃勃的生机。
郑煜脸色惨白,这是他第二次几乎到油尽灯枯的状态。但他看到一块巨大的灵石矿,被层层叠叠的莲花急速净化,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笑容。
运转九龙轮回经,恢复灵力的同时,来到了灵石矿前。看到里面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调侃的问道:“老家伙,感觉怎么样?”
灵石矿中的老叟并没有回答郑煜的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就像是完全死亡了一般。
郑煜眉头微皱,神识散开,感应到崖壁之内,无尽的死气,正在疯狂的汇聚,郑煜并不觉的这老叟已经死亡了。
但随着莲花的净化,这老叟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抗。就算灵石矿被完全的净化,他身上只是覆盖薄薄的一层灵石,也还是没有反应。
这时候,郑煜才觉得事情有点不正常,后退了几步,免得这老家伙拿自己的肉身设置什么陷阱。
郑煜想的没错,就在他后退的瞬间,老叟蓦地睁开双目,一双血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郑煜。
看到郑煜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戏谑的看着郑煜。
“咔嚓!”一声脆响,薄薄的一层灵石矿外衣彻底的崩碎,老叟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黑光,直追郑煜,双手各掌一柄漆黑如墨的弯刀,一刀割向郑煜的脖颈,一刀对郑煜的丹田。
老叟速度极快,几乎是幻影一般的出现在郑煜的身边。老叟的速度出乎郑煜的预料,老叟之前老态龙钟的样子,给了他极大的误导。
之前,他认为这老叟虽然还有点手段,但身体极为虚弱,不应该还有这么犀利的近身战斗,一时不察就落到了下风。
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郑煜疯狂运转九龙轮回经之中的佛门篇,一丝淡淡的金色,浮现在郑煜的皮肤之上,肌肉也在佛门功夫的加强下,紧绷起来,且强度大幅度提升。
“锵啷!”一声精铁交鸣之声响起,老叟的弯刀没有对郑煜造成任何伤害。郑煜不但没有开心躲过一劫,反而神色巨变。
尤其是看到老叟阴测测的笑着看着自己,郑煜就知道老叟这是玩了一个花招,弯刀的突然袭击不过是一个幌子,杀伤力还不如炼气期修士。
最后看了一眼郑煜,老叟猛地炸裂,化为漫天的黑雨。
漫天黑雨之下,净世灭阴阵竟在第一时间被压制住了。虽然还在尽力的净化死气,但郑煜现在已经不能借助阵法的力量了。
老叟炸裂后,尸身化为漫天黑雨压制阵法,而他的灵魂带着无尽的死气,顺着郑煜的眼耳口鼻直接钻进了他的大脑之中。
郑煜在失去感官的最后意识到,这老家伙想要夺舍自己!
果不其然,老叟灵魂钻进大脑的瞬间,郑煜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余下的只有在精神海世界中占据了半壁江山的无尽死气。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郑煜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在钻进精神海世界,幻化出巨大鬼脸的老叟。
“我说老家伙,不就夺个舍吗,搞出这么大阵仗。不知道还以为你要灭世还是怎么滴。”郑煜神态自若,就像是聊家常的漫不经心。
一个响指打出,一张躺椅出现在郑煜的身后,郑煜一点不客气的趟了上去,极为惬意的摇晃了起来。
看到郑煜这么的不安常理出牌,老叟的灵魂体有点发蒙。
这小子是什么情况,他都已经占据这小子一半的灵魂海了,为什么这小子一点不着急?
“哼,装腔作势,等我彻底占据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可能是脱离的老迈的身躯,现在的老叟说起话来,不像之前一样,半死不活的,反而中气十足,甚至还带上了即将获得重生的惊喜。
“哦,那你动手吧。”郑煜语气淡淡,完全不在意老叟的恐吓。甚至还幻化出来一桌子好菜好酒,自斟自饮的,甚是悠闲。
对于郑煜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老叟是将信将疑。见郑煜还大胆的在筑基台上悠闲的吃喝起来,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巨大的鬼脸无声的嘶吼一声,滚滚死气,把整个筑基台完全包裹了进去。
见郑煜半点的反抗都没有,任由死气把整个筑基台给包裹,老叟的灵魂体,实在是有点看不懂郑煜的操作。
难道这小子知道反抗不了自己,所以自暴自弃了?
一个大大的疑惑出现在老叟的心头,但现在筑基台只有最后一点,就会被无尽的死气包裹,然后只需炼化掉,他就可以完全占据郑煜的身体。
想到马上就会得到一具年轻的身体,且这具身体的天赋也是绝佳,老叟的内心就是一阵狂热,心神是一阵激荡。
“喂,我说老家伙,这筑基台的光线都被你遮挡了,我还怎么喝酒。”郑煜不慌不忙的声音从筑基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