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灵力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若是硬抗这第三道雷劫,后果不堪设想。看来,只能从别的方面出手了。
郑煜目光转移,看向了第一道雷劫和劫云相连的位置,只要斩断了雷劫的根,相信后面会好上很多。
双脚给护罩续航灵力,一只手正在把控方天画戟对付第三道雷劫,余下的一只手,掌心火焰升腾,一根长鞭逐渐从郑煜的掌心中生长了出来。
火焰鞭不过三丈长,但郑煜丝毫不嫌弃,随手一甩,就是一道响亮的脆响。
“啪、啪啪”连续三朵鞭花炸开,鞭响却是响彻了这片天地。郑煜嘴角上扬,一鞭朝着第一道雷劫连接劫云的根部位置抽去。
似是知道郑煜的想法,第一道雷劫非常有灵性,在鞭尾抽到根部的瞬间,朝着边上移动了一段距离。让郑煜这一鞭子,抽到了劫云上面。
第一道雷霆毫发无损,甚至还得意的疯狂摇摆。郑煜失神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不在意的笑了笑,抽击出去的鞭子并没有收回,鞭尾方向一转,如同灵蛇一般灵活游走,朝着第一道天劫的根部追击而去。
如同装了追踪器,接下来,无论这第一道雷劫,怎么转移自己的根部位置,郑煜手中的火焰长鞭,紧紧的跟在它的后面,不给它一点的喘息时间。
劫云的范围就那么大,第一道天劫的根部,被郑煜的火焰长鞭追踪的是苦不堪言。就在郑煜的火焰长鞭快要追踪到第一道雷劫的根部,第一道雷劫就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一阵金色的光芒闪耀了整个世界,无数观看这里的修士无不痛苦的闭上眼睛,泪水被金光刺激的哗哗不止。
而在郑煜的眼中,第一道雷劫仿若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狂徒,在闪耀一阵金光后,自己断开了与劫云的联系,化为一道金色的雷枪,直刺郑煜的护罩,完全无视了紧跟在身后的火焰长鞭。
郑煜冷然一笑,冰晶方天画戟一个搅动,把笼罩下来的雷网搅和到一起,顺手就直面直刺下来的雷枪!
“轰!”一道巨大的能量环爆炸开来,郑煜口吐鲜血,在强大的能量爆炸下,后退了三步。看着渐渐消失的第一道金色雷劫,虽然受伤颇重,郑煜却是已经明白要怎么解决现在的金色天劫问题了。
目光一转,郑煜直接盯在了第二道金色雷劫上面,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就在郑煜知道怎么对付第二道雷劫的时候,刚刚产生的爆炸,却是让刚刚恢复视力的无数修士,震惊不已。
他们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整个天地被一分为二。上一半天地完全变成了金色的海洋,下一半天地就成了黑色的海洋。
随着一点点的寒气和狂躁的雷法气息传递过来,不少看大戏的人,心中就是一凛。
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渡劫的位置,足足有几万里之遥。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能让人感受到庞大的寒气和雷法气息,这次的碰撞,简直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想到若是自己在这场雷劫的边缘位置,估计就算是这一场碰撞的余波,也能让他们的小命不保。
渡劫之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在这世上听说过?难道是什么隐藏万年的老怪物吗?不少人内心这张猜测。
不过这些人想归想,但还是把崇敬的目光放到了几个真正敢于站在劫云边上的几道人影。
“看到没,那是我红莲剑宗的太上长老。我太上长老岂是尔等能够比较的,你们这些渣渣。”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愣头青,发觉到自己就算是挨得劫云近一点,就会遭受到灭顶之灾。心悸之余,看到自己家的太上长老,完全无视劫云,还衣袂飘飘的站在劫云边上,顿时口出狂言。
无数人对着这人怒目而视,有那脾气不好的,已经取出自己的兵刃,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小子。
“哼,红莲剑宗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还是我龙门斋的老祖更为强大。看到没,那边那两位身着金色龙纹跑的,就是我龙门斋的老祖。至于红莲剑宗,呵呵,无他,垃圾尔。”
有人出来说话了,但这句的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接下来,好像是到了比拼祖宗的时候。一时间,只要是还在劫云边上的大乘期修士,都有其后辈跳出来,在这里疯狂的吹嘘。
而他们没发现的是,这些挨着劫云的大乘期修士,一个个都是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接着一滴,完全没有停歇的时候。
不少大乘期额修士,悄悄的挪动了一下脚步,想要离开这么个是非之地。
这些大乘期修士,距离劫云的位置,也是有先后的。有的几乎是贴紧了劫云,上前一步,就有可能踏进劫云范围。有的则是靠后一点,有一丈距离的,也有十丈、百丈。
越是靠近劫云的,实力也越是精深。大部分都是已经修炼到无路可修的大乘期巅峰修士。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疑是渡仙劫的修仙者,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但郑煜和天劫的第一次正面对抗,产生的巨大动静,完全超乎了他们想象。
他们有自知之明,若是他们处在渡劫的哪位修士的处境,可能就是一个十死无生的局面。且修士能够修炼到渡劫之人的那种程度,也是他们没有想象到了。
自从到了大乘期巅峰,他们发现无论如何的努力修炼,实力都得不到半点的精进,就以为他们现在的实力,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上限,不可能有,继续修炼下去的可能。
现在郑煜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出现在眼前,他们除了激动之外,就是感觉到无限的羞愧。
不是这世上没有修炼的可能,而是他们完全没有找到正确的路径,继续修炼下去。
之后,被自己的后辈一阵吹捧,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人生。这一来二去,高高在上的优渥生活,虽没有腐蚀他们的道心,却也消减了他们向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