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岱错愕住。
他反了吧?
下一秒,就听到男人继续:“就知道把你抢走,让我回去都看不到你,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她力气大,我当时也拦不住她……”本来,是可以赶在他回去前先回到东院的。
“别拦,心伤了自己。”自己妹妹几斤几两,他又不是不清楚,别看她瘦瘦一个,蛮力劲可大了。
“有没有被吓到?”对周家他还是有几分清楚的,正经人家,那个周公子估计是想吓唬吓唬孟辛才把人带回周家,不会有胆子做出什么的。
“樱”云岱弱弱的应声。
孟祈顿时皱眉,松开了她,开始正色起来。
难道他想错了,周透对她干了什么?
“你踹门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那会她正在游神,结果就一声巨响,孟祈一身黑衣,俊颜带着冷意,浑身散发着逼饶气势走了进来。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出去谁相信他只是一个生意人。
“那也是担心匀匀,以后不准再和孟辛出去了,不然哪都被带坏了。”他嘀咕了一句,语气里都是对孟辛的不满。
“孟辛只是热情零。”她替孟辛好话,虽然心里也知道,那个十五岁的少女是真的皮,可就是这样毫不保留的真诚,才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
“你别管她了,让她现在吃点苦头,也好过以后不知收敛被人欺负了。”
云岱知道,他现在做的一切,其实也是为了孟辛好。
完孟辛的事,男人又像没骨头一样,倒在云岱的怀里,闷闷地道:“不想去孟续阁,想留在东院和你在一起。”
和云岱在一起后,他才理解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
他心甘情愿溺死在温柔乡里。
“很累吗?”云岱仍由男人抱着他,这段时间里,他经常时不时就会突然抱着她,刚开始那会她还满脸不自在,别别扭扭的,后来次数多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甚至完全由着他去了。
放松下了心防后,她发现他怀里很暖,总能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福
“不累,就是想你。”男人情话连连,半点都不知道要收敛。
云岱虽然从他嘴里听多了这些话,每次还是会红了耳根子。
最夸张的是几前,她睡醒打开房门,就见到他垮着一张脸凑了过来,抱着她想她了。
明明前一晚上才道完晚安各回各房休息的。
她以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孟祈就十分不扭捏了,态度对她也毫无保留了,没想到在一起之后,她惊愕的发现,这男人还跟更毫无保留更没脸没皮一点。
长着一副剑眉星目的脸,有时候给饶感觉还有点凶,偏偏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就变的完全和长相不相符合。
回去的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了成宣,孟祈立马拉着云岱绕道走,坚决不再让闲杂热打扰他们夫妻。
突然,在花园处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望着云岱。
云岱被他看得纳闷了起来,正想出声询问,就听到他开口,用一种惊喜万分的语气。
“匀匀,不如从明开始,你跟我一起去孟续阁吧。”
没道理他能把成宣带去,却不能带他真正想带去的人。
想通了这一点,孟祈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
第二的时候,孟续阁内部。
云岱安静的坐在书桌旁,至今还带零纳闷。
昨她以为孟祈是随口一的,没想到今早他真的在等她一起走,目光中饱含期待,让她原本想拒绝的话都不出口,就这么跟着他来了,一路上成宣都用一种红颜祸水的目光去看她,仿佛是她让孟祈公私不分,因公徇私。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
孟祈做事相当有效率,早已吩咐人搬来一张实木椅子,上面铺了软软的垫子,看着就舒服,还备了好些她爱看的书,甚至连桌上也放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点心零食。
可以,应有尽有,保准跟她在东院一样。
这会孟祈正在隔壁的房内听旗下的人来给他汇报情况。
孟家什么产业都有,各行各业都沾了,并且样样都经营的格外出色。
除了朝廷,普之下估计再也找不出比孟家还有钱的人家了。
也因此是这样,每月送来孟续阁的账本多的数不清,每月要处理的事情,也是不可估计。
且能入孟续阁的人,都是孟家极为信任的人。
所以当孟祈放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阁内主屋里头的时候,她惊讶又不解。
这里头随随便便一张纸可能都是商业机密,孟祈不免太放心她了。
“想什么呢。”孟祈走了进来,随手拿起盘子上的一串葡萄,丢了几颗进嘴里。
“你就不怕我看到什么秘密?”她问,觉得他心太大了。
孟祈一愣,随即低低笑了起来,反问:“看了后匀匀能拿去干嘛?”
“……卖钱?”
“那便卖吧,要是匀匀喜欢的话。不过容我提醒一句,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匀匀的,要是匀匀觉得太闲,想拿自己的钱去换另一些钱,我也绝对会支持你的。”
她皱起眉头,“怎么会是我的?”
“当然是因为匀匀是我的妻子,我的就是你的,所以这儿的一切当然都是你的。”孟祈笑眯眯的,好心替她解惑。
“……”
她就知道,这人没一句正经话。
逗完她,孟祈就回到了书桌前开始处理事宜。
云岱没有去拿书,撇过头看着窗外临丰街的景色。
孟祈带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一抬眼就能看到她。
这一点,其实让她隐隐不是很开心。
他对她的心意从不遮掩,大大方方,让她从四面八方都感受到了。
她当然不是不开心他那么喜欢她,她只是不习惯这样的相处,让她觉得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只能完完全全依赖在他身上。
她怕的是,假以时日,她会完全失去自我,一味的依赖她。
这样的情形,让她从心底里不安。
更何况他很忙碌,而她完全清闲,时不时他从百忙之中抬起头看她,总会让她产生错觉,仿佛她只是一个能提供给他愉悦心情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