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死境逢生路,生路通黄泉(10)(1 / 1)浑教是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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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子只顾着灌输真气替马大瓜驱除寒毒,浑然不知马大瓜已经起了自戕的念头,裹挟着劲风的手掌几乎拍中了马大瓜的额头,金光子仍在坚持不懈地低头传输真气,并鼓励道:“兄弟,坚持住!”

马大瓜将死之际,暗河里猛然掀起一道狂澜,水浪带来的巨大蛮力把马大瓜从水中掀飞出去,击向额头的手掌也错开了方位,马大瓜阴差阳错间竟然保住了一条命。

满的水花落回暗河,水面上生出了千百圈涟漪。金光子定睛一看,潜伏多时的庞大白蟒终于现出了真身。

巨蟒整洁的鳞片亮如白雪,傲然高昂的蛇头不摇不晃,凶悍的神态宛如杀人如麻的悍匪。

金光子嗤嗤冷笑,蔑视道:“孽畜,出来送死啦?”

大白蟒显然是听不懂人言人语,也不拿正眼看金光子,它忽然扭动庞大的身躯,粗长尾巴卷起的水浪狂澜迅速朝金光子和姜霜白盖去。

水滥威力不足以伤人,但是二人无法在晃荡的暗河里自由行动,因此不能躲开巨浪,只好硬生生抗下一潮接一潮的水浪。

水花散去,金光子把遮挡视线的湿漉漉的长发拢向后脑,猛然发现大白蟒攻击的目标并不是自己和姜霜白,而是在冰火两重里煎熬的马大瓜。

此时的马大瓜瘫软无力,好似根根骨骼都被人用铁锤砸成了粉碎,连抬起一截指头也成燎的难事,更别提和大白蟒对抗拼杀了。

巨蟒轻松地卷上了马大瓜,粗壮雪白的身躯灵活地缠住他的身子,马大瓜好似煎饼里的那根大葱,被巨蟒紧紧把控住了。

“孽畜,有本事冲本公子使劲,别专挑软柿子捏!”金光子高声嘶吼,高举长剑奋力朝巨蟒的方向游去。

大白蟒凭借自身的重量把马大瓜坠入了暗河深处,马大瓜起初还能从嘴里吐出几个气泡泡,过了片刻,他好似浸在水中多年的一具死尸,皮肉酥软,仿佛没有骨头。

马大瓜的肋骨顶不住巨蟒的无与伦比的捆绑之力,已经崩断了五、六根,臂骨也处于将断不断的状态,窒息的马大瓜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大白蟒的腹中之物。

马大瓜试图挣扎反抗,却全然不起效用,反而令那大白蟒越勒越紧,无尽的缚力几乎要把他的内脏挤爆,而且他的内力还有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进行着你死我亡的厮杀。

吞食聚阴果产生的极阴之气和运转霸王功带来的纯阳内力正在对拼,二者的威力不相上下,而马大瓜的身体则成为了供两股力量战斗的主战场,超乎想象的痛苦几乎把他裂成两半。

甚至连那巨蟒也感觉到了马大瓜的异样,大白蟒感觉到这垂死的大头怪人一会儿发烫,一会儿发冷,仿佛他的身子一半是火炭一半是寒冰。

大白蟒以为马大瓜在耍花招,死死地勒住他的身子,让他插翅难飞。

巨大的压力之下,马大瓜不自觉的吐出了一寸来长的舌头,他的内脏开始翻江倒海,隐隐有顺着张开的大口喷出去的势头。

他忽然想起自己时候曾经干过的恶事,雨过后,他在田间低头用鞋底猛踩青蛙,青蛙嘎的惨叫一声,然后当场死亡,舌头肠子眼珠和鲜血全从蛙口里喷涌出来,死相极度凄惨。

马大瓜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惨不忍睹的死相,和青蛙一样,器官全部被活活挤爆。

“报应啊!”马大瓜心里悲呼。

姜霜白和金光子的不会潜水,于是使了笨办法,用千斤坠的功夫往水下沉,可大白蟒下沉的速度令两人望尘莫及,金光子拼上全部气力也追不上捆着马大瓜的巨蟒。

马大瓜垂死之际,飞速的回忆平生的或重要或琐碎的事情,他生命最快乐的日子,便是跟随常灵丹在深山里修行的时候。

他夜以继日的苦练功夫,能耐长进一寸,欢喜也长进一寸,他的梦想是成为侠义无双,惩恶扬善的大侠,为了实现遥不可及的梦想,马大瓜寒暑不辍的苦练本领。

常灵丹的谆谆教诲他记在心头,“徒弟,我门的霸王功刚猛至极,修炼至大成者能所向披靡,成为武林中的一流好手,但是刚则易断,霸王功的最高境界是阴阳合一,纯阳的内力中不乏极阴之力,阴阳相济之时,便是纵横下之日。调阴阳,成混元,霸王功的最高境界是修出混元真气,徒弟,如果你今生能练出混元真气,师父即便是死了,你也要去我的坟头上放上三炮通知我!”

混元真气!一阴一阳!

马大瓜如梦初醒,他体内正好有一阴一阳两股力量,若是能调和阴阳二气,没准真能修出混元真气来。

他不再让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体内搏斗,开始尝试将阴阳二气融合成一股力量,阴阳一体,彼此交融。

马大瓜忍住粉身碎骨般的剧痛,他浑身的青筋暴起,狰狞充血的青筋宛如条条蛇,太阳穴也高高隆起来了,整个人进入了极限状态。

但是调和阴阳二气谈何容易,岂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事情?纯阳内力和极阴之气对撞几次后,依然势同水火,难以相融。

马大瓜心如死灰:“让我死掉算啦。”

大白蟒越勒越紧,马大瓜的口中喷出猩红的血,一对眼珠也逐渐掉出眼眶,他突然一惊:“不行!我老爹为我亲手打造的袖箭我还没用,使完袖箭我再死!”

马大瓜鼓足了劲,用尚能动弹的手指扳动藏在衣袖里的袖箭。

“咻”

袖箭里射出的短箭在水里减弱了三分力道,但依然刺破雪白的鳞片,钉在了大白蟒的身上。

马大瓜是胡乱发射的袖箭,但那支短箭却歪打正着,偏偏扎在大白蟒的食物送葬口,此处不同别处,若是扎在了其他地方,大白蟒可能不痛不痒,但袖箭精准地扎在了大白蟒敏感娇弱的地方,纵是铁打的蟒蛇,此处要害也禁不住短箭来扎。

大白蟒顿时疼痛麻痒难忍,捆绑马大瓜的力道瞬间松了一半,在这转瞬即逝的一刻,马大瓜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阴阳二气有交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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