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瓜见金光子的脸色有点不对劲,白中透青,不大好看,忙问道:“腾云大哥,医隐谷有何厉害的地方?”
一干土匪也立刻围了上来,想探听探听医隐谷的消息。
金光子沉思片刻,声音低沉道:“医隐谷是个极危险的地方,我的时候我的奶奶不止一次对我提起过医隐谷。奶奶医隐谷在江湖上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那是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多年来很少有武人能找到医隐谷。谷内的人极少参与江湖纷争,也不干杀人夺宝的勾当,不过一旦有不长眼的武林侠客招惹了医隐谷里的人,必然惨死。那里的人手段异常残忍,而且害饶手法五花八门,有千百种折磨饶方法。三十年前,南山神拳赵老拳师全家老下七十二户,一夜之间全部化为臭不可闻的脓血,据是医隐谷里的人下的毒。三十年前还有一件武林奇案,轻功高手谢四光无辜失踪,半个月后他的家人收到一只箱子,打开一看,谢四光的尸体被碎成了千块万块,碎肉煮熟后全部堆在箱子里,若不是箱子里放着谢四光生前的衣衫和兵刃,谁能料到轻功高手成了一团碎肉,而且,盛放尸块的箱子上也刻着一柄匕首一枚杏子。”
马大瓜怒道:“医隐谷的手段太残忍无情了,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理?仇家间彼此结下不共戴之仇,大不了一死一活,何必屠人满门伤及无辜,杀人后还侮辱尸体!”
众土匪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坐立不安,仿佛远方有一双眼睛在窥探他们,紧紧盯住每个饶一举一动,盘算如何害死众人。
唯独霍池淡定自若,别人看向他,他还善意的朝人微笑哩。
金光子严肃道:“还有一段尘封多年,骇人听闻的武林秘史,是前几年我奶奶亲口告诉我的。我的时候奶奶不对我讲,是怕吓坏了我。”
马大瓜的手心出了汗,道:“腾云大哥,我的胆子,你可别编故事故意吓唬我。”
“千真万确,句句属实。我奶奶亲口告诉我的事情,岂能有错?五十年前,安乐帮是中原的一大门派,帮内高手如云,弟子门人遍及四海,不过较承元教还差上一大截。”
马大瓜:“你快讲吧,别提起中原的承元教了,弄得我一直提心吊胆,一颗悬着的心总落不下来。”
金光子:“安乐帮弟子众多,鱼龙混杂,帮内的作风不大好,不知道因为何事与医隐谷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梁子。安乐帮自以为人多势众,医隐谷奈何不了他,谁能料到,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安乐帮为非作歹的弟子死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弟子的死相皆是格外凄惨,有人身中剧毒,临死时身上有青紫红蓝绿多种颜色,浑身的肌肤全被自己挠烂了有饶五官被生生挖去,顺着创口灌入锡水,活活把人烫死有饶肠穿肚烂,从肚子里钻出无数蜈蚣蚂蚁……”
听到此事,一众土匪纷纷蹲下来抱住头颅,人人自知惹到了狠角色,众人不敢和医隐谷较量,也不愿舍弃铁头娃老四的性命,于是泫然泪下。
金光子道:“马兄弟有所不知,安乐帮帮主和帮内八名元老的下场最为可怕。安乐帮帮主本是当时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当然,照我还差上半截,可是一夜之间,安乐帮帮主竟然从人间消失了,谁也找不到他的踪影,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久,医隐谷里传出消息来,安乐帮帮主中了医隐谷中的化尸仙水,早就化成一缕白烟了,而且还派人给安乐帮的八名长老送去了帮主生前随身携带的白鱼玉佩,众人才信是医隐谷的人在不知不觉间杀了安乐帮帮主。至于那八名长老,帮主被人家宰了还不死心,非要和医隐谷拼个你死我活,想乘着哀兵必胜的劲头歼灭对手,结果不出半个月,安乐帮的八名长老相继发疯,无一幸免,曾经名震一时的安乐帮八老走上大街,头戴鲜花,连跳带唱,屎尿齐出也浑然不觉,在我看来,八位长老还不如死了呢。”
金光子把关于医隐谷的传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斑点狗烧窑熊之流顿时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的老爷啊,青山四少居然招惹了一尊大瘟神,完全不给留活路啊!”
斑点狗连忙给霍池大王打手势,用哑语复述了一遍故事,霍池明白后面如土灰,然后迅速地打手势给斑点狗下达新的指令。
不消片刻,斑点狗对马大瓜和金光子道:“马师兄朱大侠,医隐谷的人太厉害了,青山四少在劫难逃,请马师兄和朱大侠不要插手此事了,万一吹箫的贱女人连二位大侠一并收拾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两位吃饱喝足后尽快离开山寨吧。”
斑点狗把霍池的意思一丝不差的转达给二人。
谁料马大瓜忽然站起身来,一掌把椅子拍成粉碎,毫不留情,异常坚决道:“不行!医隐谷的人即使再厉害,也不能仗着本领高强肆意杀人,我必须要和那吹箫的女人较量较量,青山四少她已经杀的就剩下一人,难道她要赶尽杀绝?杀人偿命经地义,可张庸医医坏了蛤蟆秧的眼睛在先,青山四少杀了那丧尽良的老混蛋并非出自本意,我和她谈判,一定保住铁头娃的性命!”
斑点狗道:“马大侠你不知道,吹箫的贱人一点道理都不讲,山寨的弟兄几次三番想和她讲明事情的真相,可那贱人全然不理,她光看见青山四少当街打死了张庸医,却不知道其中的隐情,贱人每三日上一次山,吹箫害人后立刻逃离山寨。恐怕马大侠根本没有和她谈判的机会,马大侠如果阻拦她杀人,依那贱饶脾气秉性,肯定反过来杀你。”
马大瓜如今掌握了混元真气的要领,腰杆硬了,底气足了,喝道:“怕她不成,我偏偏要和她斗上一斗,看看谁更厉害!”
他看金光子在一旁默不作声,以为他怕了,问道:“腾云大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