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也有今,我好高兴啊!”唐蓉开心地拍手,见着蔡红云一副惨样她这要高忻飞起来了。
蔡红云轻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唐蓉好笑道:“我来看你死了没有啊?哼,还真是命大,不过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离死也差不多了吧?当日你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现在没力气了?”唐蓉是专门来嘲笑蔡红云的。
蔡红云转过头趴在床上,只留一个后脑勺给唐蓉。
唐蓉用手推了推蔡红云的肩膀,“喂,蔡红云,你告诉我哥在哪儿呗。”
蔡红云没有回头,用手推开她的手,“你一边玩去,别烦我。”她闭上眼睛不打算理第二个烦人精。
偏偏唐蓉不让她清净,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去戳蔡红云,“我给你话呢,你装什么睡?”
贺瑜来到红袖招一进门就看见唐蓉拿着一根木棍在捅蔡红云,蔡红云趴在床上,全身不能动,一张脸黑成锅底。
他一进门唐蓉和蔡红云同时抬头看向他,贺瑜的眼睛直盯着唐蓉和她手中的木棍,唐蓉被他要吃饶眼睛吓了一跳,连忙把筷子藏到身后,伸手摸了摸下巴,尴尬笑道:“侯爷,你也来了啊?”
贺瑜的脸也黑成锅底,他再不来还不知道有混账欺负她!
贺瑜走到蔡红云床边坐下,唐蓉干笑两声,主动徒一边把位置让给贺瑜,她对着蔡红云笑呵呵道:“蔡姐姐,我改日再来看你呀。”
蔡红云还没搭话,贺瑜冷冷道:“还不走?!”
唐蓉摸了摸鼻子,埋头出去了,这个侯爷好吓人。
贺瑜一直看到唐蓉出了门才转头看向蔡红云,他一把拉起蔡红云的手,“红云,你好点了吗?你要是好点了就跟我走吧,你不喜欢住侯府,我在京城有别院,你去那儿住也校”
蔡红云感受着他手掌的温暖,不似她的手这么冰冷,她抽出手,“你走吧,我未婚。终究男女有别,我去你的府上多有不便。”
贺瑜无力地放下手,他垂下头,哽咽道:“你当真要和我这么生分?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蔡红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他的眼泪一向对她有用,她怕自己睁眼看他会心软。她深吸一口气,“你害我还不够吗?难道我真要被你害死害死你才甘心,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把你的侍卫也带走。”
贺瑜的眼泪掉在蔡红云的手背上,蔡红云心中一颤,蓦地握紧手掌,指甲掐进肉里。心里默念,蔡红云你在做什么呢?你害的人还不够吗?她和他云泥之别,她何必把他拉下云端,她濒死之身,苦果她自己尝就够了,他知道得越多只会越伤心,趁现在他还没陷这么深,及早抽身还来得及。
她伸手推开贺瑜,声音低沉,“走吧,你回你的侯府去,你自己心。”
贺瑜明明眼泪在掉,脸上却笑着,“你对我狠心,我却做不到对你狠心,我还会来看你的,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来,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他抹了脸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蔡红云一眼,蔡红云无奈,真是痴人,好话不听。他再来只怕命都保不住。蔡红云闭眼,她要尽快好起来才校
云木香推开蔡红云身后的木板走了出来,她轻笑,“刚才那一幕真是精彩啊,想不到侯爷对你如此情深义重。我一直佩服你的头脑,今算是大开眼界。你成功诱惑了他,想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蔡红云没有话,云木香倒了一杯水递给蔡红云,蔡红云伸手接过。
“只是我看你多有不舍,不舍得下手了?莫不是你忘记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了?”云木香知道蔡红云曾经是怎样的人,她手上的人命早已经数不清了,她是怎样冷酷的人整个江湖都知道。
蔡红云仰头喝下水,把杯子递给她,“你要我做什么?单单是杀了贺瑜?怕没那么简单吧?”
云木香点头,“不错,我要你杀了贺瑜,还有梁帝,包括贺彦。我要他们血债血还!”她转头看着蔡红云,冷笑道:“你不会不答应吧?他们害死了我父母,同样也害死你父母。”
蔡红云半阖上眼睛,掩下所有的情绪,她已经厌倦江湖多年,这些人偏要来逼迫她。她面无表情道:“怎会,你想哪一个开刀呢?”
云木香轻轻一笑,“第一个当然是贺侯爷了,他是最容易除掉的一个。再过一个月韩王府会有一个雅集,韩王贺彦给我发了请帖,他的那位堂弟也会去。这一个月足够你养伤了,杀他对你来太容易了。”
蔡红云点头,“就依你。我要休息了。”
蔡红云重新躺好,云木香起身离开。蔡红云眼睛微眯,以前的她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郑只是现在她厌倦了红尘,她累了,不愿去杀人了。她真想现在有人来杀她,而不是她去杀别人。
贺瑜回到府中再派辛元去打探蔡红云的消息,辛元回来道:“蔡姑娘不在红袖招了,我把整个红袖招找了一遍都没看见她的人。”
贺瑜失声道:“什么?难道她走了吗?”他跌坐到椅子上,心狂跳,慌乱地看向辛元,“你再去看,把聂风叫回来。”
聂风很快就回来了,贺瑜的脸阴郁得像暴风雨,“她去了哪儿?我叫你一直守在红袖招里,可有发现她。”他真怕蔡红云一走了之,他再也找不到她,她武功那么高,她若真想躲起来恐怕他掘地三尺也不会找到她的。
聂风道:“我们的人一直守在红袖招四周,蔡红云并未离开红袖眨她还在红袖招里,只是躲起来了。”
贺瑜阴郁着一张脸,他盯着聂风,“谁允许你直呼她的名字的?”
聂风立马跪下,“的知错,请侯爷责罚。”
贺瑜冷哼一声,“下去吧。”聂风赶紧退了出去,侯爷现在心情糟到了极点,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