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云棠睁开她的双眼,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懵了那么一会儿,
云棠突然发现她竟躺在自己的军营里。
“将军醒了?”
云棠回头,
发现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站在门口,
“是你救了我?”
“你就是那个楚逢寒?”
云棠继续问,
不过问着问着就偏了:
“你说你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干嘛这么想不开!”
云棠管别人二十岁的叫小伙子,
却没发现自己才十八岁……
“放着宫里的大号前程不要,来军营里受苦…”
谁知楚逢寒轻笑一声,
“若我说我是为了将军才来军营,将军信吗?”
向来怼人怼到这个人无话可说的云棠,
语塞了……
“嗯……”
云棠还是没想好说什么,
便准备抬起手拿枕头旁的玉佩,
却发现手被缠着白布,
她对着楚逢寒,
微微偏头,
将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将军的手受伤了,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一个口子。”
“哎,不就是破了一个口子,至于这么夸张吗?”
“将军觉得不重要,臣觉得重要…”
“好好好,你是大夫你说了算……”
见云棠终于不再闹腾,
楚逢寒端起药,
递给她。
“将军受了伤,请喝药……”
“……”
“将军这副表情做甚?又不是毒药。”
“可别,是药就有三分毒。”
云棠终于找到机会反击。
“如果有蜜饯,将军还喝吗?”
云棠万万没想到楚逢寒会知道她的喜好:
“呵……投其所好这招,对我还真就管用了,不就是药吗?喝!”
云棠立刻从楚逢寒手中接过药,
一口气吞了它,
那模样,
像壮士喝酒一般……
而楚逢寒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小罐子,
递给云棠,
见云棠二话不说开始吃起蜜饯,
楚逢寒便端起空碗出了营帐,
出营帐的那一刻,
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一种满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