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翊晗急忙小跑来到慧儿身旁,将蜷伏的慧儿扶起后才发现,训斥她爱仆的人正是与母妃不对付的敬妃。
“不知这丫头怎得罪了敬妃?还望您海涵。”神翊晗不客气地问着,打狗还得看主人,慧儿是长公主的贴身女婢,在这天府城里谁都会敬慧儿三分。
“原来是晗翊公主的婢女,本宫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长公主见谅,千万不要怪罪本宫。”敬妃装作不认识慧儿,实则是知道了慧儿给宣贵妃送画的事,她总不能直接教训长公主或宣贵妃吧,正好借机训斥慧儿一番,好解解她的心头之气。
敬妃虽表面对神翊晗毕恭毕敬实则暗地里正嘲讽着长公主的愚钝,敢跟她争太子妃的人选,连皇上这靠山其都敢得罪,也不拿个称,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您敬妃是贵人多忘事,怎能记得住我的慧儿,只是,不知她如何得罪您了,惹得您如此盛怒。”神翊晗只想为慧儿讨个说法,她真看不惯敬妃那恃宠若娇的样子。
“今日本宫心情欠佳,这丫头竟还理直气壮地挡了本宫的路。”敬妃淡淡地应着,她看神翊晗很不顺眼,她不明白这丫头凭什么被皇上宠上了天,竟比她的曣儿更得圣心。
“慧儿,你给敬妃赔罪了吗?”神翊晗看着满眼泪痕的慧儿很是心疼,平日里,连她都不曾动过慧儿一根汗毛。
“赔了,赔了,敬妃娘娘,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慧儿捂着自己红肿地脸颊,赶紧跪下求饶,她觉得自己委屈地很,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接连得罪了宣贵妃与敬妃。
“好了,今日看在长公主的面上,这事就过了,只是下次可别再碍眼了,尤其本宫胆吓出个病疾,可怎么办?”敬妃故作身体难受的模样,惹得神翊晗是气不打一处来。
“谢娘娘宽宏大度,愿您长乐未央。”神翊晗说完就领着慧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她自己心里明白,知道敬妃是因皇上的动怒而不把她这长公主放在眼里,但她没想到敬妃敢如此放肆,这笔账她暂且记下了。
“慧儿,到底怎么回事?”回到府中关上房门后,神翊晗才敢好好询问慧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子,慧儿没挡着敬妃娘娘的路,是敬妃娘娘拦住了奴才问话的。”慧儿委屈地边哭边说着。
“她都问什么了?是不是你哪句话说错了?”神翊晗用手帕帮慧儿擦拭着眼泪,然后将她扶起与自己肩并肩坐着。
“回主子话,她问奴才那天送给宣贵妃的画中人是谁?还问昨日公主送的画中人又是谁?”慧儿如实回答道,“奴才说不知道,然后她就吩咐人按着奴才跪地掌掴”
“可怜的慧儿,受罪了。”神翊晗知道敬妃教训慧儿是为了给她点警示。
“长公主,您何必为了端木芸莞,得罪了贵妃与圣上?这又引来了敬妃的猜忌”慧儿依旧抽噎着。
“芸莞妹妹岂是你能直呼姓名的?慧儿不得无礼。”神翊晗立马训斥道。
“慧儿错了,只是慧儿为您心急,对于端翊公主,主子太上心了,这样值得吗?”慧儿怕被旁人听见,于是小声问着。
“慧儿,不要说了,我自有判断。”神翊晗打断了慧儿的话,其实她也不知为何,这么急切地想让芸莞得到幸福。
“主子,您视慧儿如姊妹,您就是慧儿的天,您的事奴才比谁都在意。”慧儿越说越激动。
“慧儿,有些事你还不懂也正常。”神翊晗见慧儿泪如雨下,便赶紧安慰着。
“主子的事,慧儿心里明镜儿,您急于将端翊公主嫁出去,奴才比谁都懂。”慧儿稍稍委婉道。
“你心明镜?”神翊晗不知这小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关于驸马爷与端翊公主的事,主子您是真没看出,还是装作不在意?”慧儿着急地问道,她觉得她主子平日里冰雪聪明,这会儿怎就听不懂她的话呢。
“慧儿,住嘴。”神翊晗听慧儿提到自己的夫君很是生气。
“因为送晗翊公主的画像,慧儿已被宣贵妃和敬妃双双训斥,虽受了皮肉之苦,但并无半点记恨,慧儿为主子卖命,也一心为主子着想,即使惹主子不高兴,慧儿也得说。”慧儿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好似已做了赴死的准备。
“慧儿也被母妃训斥了?”神翊晗很为慧儿心疼。
“嗯,慧儿就是不想让主子有偏见,所以才告诉您这些,烦请主子不要对端翊公主掏心掏肺,谁知她是不是只狐媚子呢。”慧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只是不知道她主子能否听得进去。
女儿心、碎玉铸之,化作玲珑几面。执念一抹柔香,姊妹情、除却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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