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我们没有商议、没有欺瞒,我和靖哥哥是清白的,无需要背着您怎样,还请您不要妄自”
芸莞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已经竭力避免与慕容靖宇见面,但凡有他在的场合,她都会主动寻找机会离开。
“我妄自?我妄自什么了?不承认你俩商议过?难不成你还想告诉我,你俩心心相惜、心有灵犀、心意相通?”神翊晗的臆想战胜了她仅存的理智。
女人若发起疯来,心眼小得堪比针尖,眼中更是容不得任何一粒沙尘。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是您说的那样,都怪我嘴笨说错了话,我并不想引起您的误解。”芸莞急得留下了眼泪。
面对神翊晗的咄咄逼人,芸莞无奈又心酸,芸莞从未想过温柔的神翊晗会有这副狰狞的面容。
“你嘴还笨吗?我是多么信任你,我并不求你回报我什么,可你也不能骗我啊,一边口口声声说是误解,一边与我夫君私会?”
神翊晗后悔昨晚没冲上去抓这俩人个现形,事后追问总会给当事人留下狡辩的空间,“误解是吗?清白是吗?不需要背着我,那你俩昨晚单独聊什么了?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呐!”
“长公主,昨晚焕翊王犯疼痛病时,我害怕见血,便躲了出去,靖哥哥他担心我又像上次那样晕倒”芸莞心里明白,自己无论解释什么都苍白无力,但那就是事实啊。
芸莞从没主动招惹过慕容靖宇,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她,主动关心她,她已经尽力去避免与他碰面了。
“是啊,他确实很担心你,连出门在外都给你写信嘘寒问暖呢。”神翊晗才明白慕容靖宇对自己的粗心不是天性所致,而是因为他心里一直装着别的女子。
神翊晗不愿相信慕容靖宇惦念的人就是眼前的柔弱女子,她竟还傻兮兮地同意她夫君将芸莞从武川接来府上百般照料。
神翊晗没想过这对男女竟天真地以为能瞒得住过往的事,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有意思吗?
“长公主,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对您绝无二心!还请您息怒!”芸莞殷勤地给神翊晗递了一杯茶水,想让其消消气平静一下心情,却被神翊晗直接摔在地上。
“啪”芸莞立马蹲在地上,开始捡着碎片,怕长公主不小心踩到再伤着脚,她为了作画时舒服也只穿了双薄底的软鞋。
“消气?乖巧懂事博我同情?先前我就被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蒙蔽了双眼,竟还念在与你姐妹情深地份上,愚钝地问你可否愿意嫁入慕容府?若你当初点头,我还乐不得与你共侍一夫呢,最傻最愚最蠢莫过我”神翊晗那时甚至还怕妾室的名分委屈着芸莞。
“晗姐姐,我从未有过这种念想,我也不敢奢望什么。”芸莞早就发过誓,即使孤独终老也不会嫁入慕容府。
“你瞧你,又跟我装可怜呐先前就是这副坚决的神情我倒是希望你能大大方方地承认呐我神翊晗敢发誓我绝对能把你风风光光地娶进慕容府让你与我比肩享一世荣华你倒好跟我玩阴的”
神翊晗明显说话气息跟不上语速,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怎么?就喜欢偷来的是吗?满足你的虚荣心是吗?你倒是说话啊!”
“我长公主既然认为我是这样的人,我无话可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芸莞有何可抱怨的呢?
毕竟神翊晗先前对芸莞很关照,她应该感恩,应该知足,应该五体投地接受长公主给的一切。
“好呀,你竟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心里是不是窃喜地很,是不是正嘲笑我的愚钝至极?我真是瞎了眼,怎就没看穿你的野”神翊晗没等说完就晕了过去,吓得芸莞立马喊人来帮忙。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面对神翊晗突然的晕倒,芸莞也慌了神。
“你把我们主子怎么了?”慧儿听到有人呼叫,赶紧冲了进来,只见芸莞正抱着神翊晗坐在地上,慧儿重重地推开了芸莞道,“你赶紧给我起开,别在这碍眼了。”
“我不能走,你快去请太医啊!”芸莞又回到了神翊晗身边帮其按压起穴位。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主子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这样,你要是真有良心,就赶紧滚开,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正幸灾乐祸呢。”慧儿狠狠地扇了芸莞一巴掌。
芸莞却纹丝没动,她没来得及避开,也没想避开,皮肉之苦也难抵她此刻心上的痛,她本将神翊晗当成亲姐姐一般对待。
“救命要紧,快派人请太医来,先帮忙一起将长公主抬回去休息。”芸莞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火辣辣地疼,刚被打的一瞬间并没有何痛感。
“别碍眼了,我们主子的事,不用你管,哪凉快哪呆着去。”慧儿招呼着奴婢们赶紧来把长公主抬回屋,她可不想主子多留在西厢阁片刻,慧儿无暇顾及芸莞,不然她定会替主子将其撵出慕容府。
“你不想看见我,那就换你来按压长公主的人中、合谷和中冲,救人要紧,对我的任何不满,日后再算不迟。”芸莞示意慧儿赶紧伸手来帮忙,不然她没法撤离。
“你别给我们主子按坏了。”慧儿半信半疑着,她对穴位一窍不通。
“你要不信我,你来?这几个都是治晕厥的大穴,我与长公主无冤无仇,没理由对她下狠手。”芸莞的话不无道理,她即使要做慕容府的妾室,也理应先讨好正室才对。
“长公主要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贵妃定唯你是问。”慧儿不懂穴位,只好任由芸莞跟着将神翊晗送了回来。
一进屋满是狼藉,慌乱之中谁还顾得了脚下?
尤其是芸莞,她的鞋底太薄没走两步脚就被扎坏了,但她此刻可是按着救命的穴位,只得牺牲了自己的双脚,每一步都迈得很艰难。
救命不顾狼藉。血淋漓,却遭恩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