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白从风傲延脖颈处起来,眼神迷离,语气软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坚定
“做我的男人,我只喜欢你一个,别人长的再好看,我也只看你一个,可好?”
风傲延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你敢喜欢别人试试!”
“那你也不准喜欢别人好不好?”不等风傲延回答,夏暮白将嘴唇往他薄唇上一印,随后笑开了眉眼;
“嘻嘻嘻,这是给你的奖励。”
任凭他心里素质多好,脑袋转的多快,被偷袭的这一秒他当机了......
风傲延虽然那方面是老司机,但却从不亲任何一个女子,当异样的触感从嘴唇处蔓延开来,他原本就冷着的脸变的又黑又红......
他回过神来,三两下将这只醉猫扔到床榻上,没错扔!
床榻那柔软的触感传来,夏暮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趁着醉意,睡着了。
转身走了两步,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方才她那句霸道的醉话;
“那你也不准喜欢别人好不好?”
喜欢?何为喜欢?
为君为王,本就该戒情,戒欲。
情太重,处事则多顾虑,误国!
欲太浓,则容易荒废朝政,误国!
回身走了两步,又到了床前,俯身伸手扯过床榻里头的被褥,轻盖在她身上,凌厉的凤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伸出修长的手将她的发饰一件一件的摘下,放在一旁。
夏暮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德馨殿的床榻上,吓得;立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躺上来的??她不是在吃饭吗???
她手捂着前额,一直想一直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然后??
应该没了......应该就睡了。
阿宝听到动静后,从殿外进来,
“主子醒了?”
“嗯。”
醒是醒了,就是头疼的很......
“皇上还没回来?”
坐在铜镜前,双手揉着太阳穴,问道。
闻言,阿意拿着梳子的手一顿,看向阿宝,只见阿宝端着洗漱用的温水直摇头......
这么“胆大妄为”的事,还是回去再说吧,现在说了,估计主子连走出这个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皇上回来了,但是又走了。去了莉妃娘娘那儿......”
“哦......”
他风傲延还真是大方,把自己的地儿让给了她,自己去别的地儿待着!
她有这么恐怖吗!
——逸仙宫
风傲延坐在座上,身旁莉妃正娓娓道来宫外的趣事,他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茶碗。
莉妃咬了咬唇,柔声道,
“皇上可是在担心夏妃?”
“哐当。”风傲延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抬起淡漠如霜的凤眸,冷瞥了莉妃一眼,而后从座上站起来,声淡如雪,
“霜羽,你很聪明,应该清楚的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莉妃看着风傲延的背影,美眸氤氲着雾气,
“皇上对夏妃,真的只是照顾而已吗?”
闻言,风傲延转身,眸中冷光微溅,
“秦霜羽!别忘了你能进宫的原因!若你敢在她面前提半个字,休怪朕不顾往日的情谊!”
“你变了,你果真变了,提起她你居然生怒了......”
真是可笑至极。
风傲延转身走至门处,似想到什么,又道;“那件披风,将它收起来。”
说完,风傲延抬脚出了逸仙宫。
莉妃捂着心口,看着他冷傲的背影,泪流满面。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生性凉薄,不懂言笑,所以对人待物才如此不咸不淡。原本自信满满进宫的她,自从进了宫,听闻了他和那位夏妃的事后,那心中的自信渐渐消散的没了影。
他对她的照顾,显然不仅仅是因为要保护她。
她心尖上的人啊,怎能够喜欢别人?指腹将脸上那滴未干的泪抹去,脸上淡漠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
——南霞宫
阿意阿宝一进南霞宫的门就绷不住了,一股脑儿的将喝醉之后的事全说了出来,夏暮白听闻自己那“壮烈”的行为后,脸上羞的一阵红一阵白。
但,风傲延把她们轰出去后,她到底还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就没人知晓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酒品是这么的“好”呢?????
翌日,宁昭仪来了。
说是听闻昨日在大殿上的事,特意来探望夏暮白。
一进门,见夏暮白正跟邓姑姑学刺绣,便凑了过去,说了一下自己对刺绣的见解。三人研究了绣法,相谈甚欢的度过了一个下午。
夏暮白对刺绣的兴趣不浓,先前是学一下放一下,压根就没有想深研下去的意思。
这次是为了做一对枕套给纪双双做新婚礼物,她那三脚猫的绣工压根上不了台面,自己做着玩尚可,要是真的送出去,相信不久,就会成了整个皇城的笑话。
也是自那日起,夏暮白三天两头的便带着绣品往宁昭仪的玥喜宫去。一坐就是半日,也是因为这件事,差点忘了有风傲延这人的存在。
年初八,风傲延从练武场回德馨殿,想起有几日没看到夏暮白了,于是心血来潮去了趟南霞宫。
听到夏暮白没在时,风傲延整个脸都黑了。
幸好,夏暮白像是感应到某个黑脸神会去她的南霞宫似的,竟然没坐多久便起身要走,临出门时,不小心撞到了个奴婢。
那身形纤细的奴婢跪在地上,却一句话也不说,见状,夏暮白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她是个哑巴,还请夏妃娘娘勿怪。”宁昭仪出来解释道。
闻言,夏暮白看了跪在地上的奴婢一眼,笑道:“起来吧,本就是本宫先撞到的她,怎会怪罪。”
......
夏暮白出了玥喜宫后,脸色便一直不是很好,像被勾了魂似的往回走着,直到撞上了一堵肉墙,往后摔的那一下才回了,魂。
风傲延伸手将她扶稳,不悦的皱眉道:“想什么这么入迷?”
想的连路都走不好......
站稳了身子后,夏暮白立即向风傲延行了个礼,随后回话道:
“臣妾在想,该怎么将这枕套绣的更加精致些......”
她这么一说,风傲延才注意到阿意手中捧着的枕头套,
“你绣的?”
“回皇上,是臣妾绣的。”
这一眼,风傲延瞬间觉得心里不平衡了。
和这个枕套想比,她上回给他送的香囊就像闹着玩似的.......
“绣工有进步。”风傲延中肯的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