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傲延走近,夏暮白一看,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袜子
他拿袜子做什么?
不等夏暮白反应过来,风傲延便将她湿聊鞋子连同结冰的袜子脱下,将她的脚放在腿上套上一双厚厚的袜子。
一连串的动作完成后,风傲延抬眸,看了红着眼眶的夏暮白一眼,不语,伸手欲将她眼角的泪抹去,没想到那手轻轻将他的手拿下,双手握着,
“你的手刚刚碰了我的脚,脏。”
“”
“我问你啊,你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饶眼线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风傲延不语,静静看着她。
“别什么为了我好才对我冷淡”
夏暮白哽咽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对我冷淡的同时,也在消耗我对你的爱。”
泪水决堤似的涌出眼眶,风傲延做了他想做很久,却一直没做的事将夏暮白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再给我些时间”
一向自诩冷静的风傲延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想立即扳倒太皇太后的一。
修复权柄,恢复权力,清除太皇太后在朝中的势力。
这些都在他设定的规划中,可此时,明知急功近利很容易会让他前功尽弃,却依旧想快些,再快些
怀里的声音低的听不出喜怒,
“你讨厌别人对你有所隐瞒,我又何尝不是。”
先前是不知情,还想着去勾引他。经历过人情冷暖的夏暮白不再是之前那个好话的女孩了,现在的她只想要一份双对的爱情,稳稳当当的爱情。
如果他风傲延给不了,她倒不如回夏国出家当尼姑,或再嫁!
她一把推开风傲延,下榻穿上冰冷的鞋大步往门外跑去,在门外候着的挽素挽之不知发生了何事,两人不发一言,默契的追上了夏暮白。
“主子,太黑了,慢些跑!”
夏暮白充耳未闻,一口气跑回了南霞宫
只是她没看见,在她跑出门的一瞬间,风傲延眼眸中仅有的光忽然黯淡。
殿上一片狼藉,李得胜向前,轻唤了一声,
“皇上”
“收拾一下吧。”
翌日虽是除夕,宫内热热闹闹的,众嫔妃忙着为今夜的晚宴梳妆打扮,虽然忙,但却不影响她们八卦的心。
到了晚宴的时间,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夏暮白昨晚被“赶出”谅政殿的事
而这会儿发生的一切,夏暮白虽全然不知,但能猜到。昨夜跑回南霞宫后,洗了个热水澡,喝了碗姜汤便睡到了午膳后,若不是邓姑姑还有阿意阿宝回来了,她恐怕还在床榻上自暴自弃的不愿起。
听闻邓姑姑她们回来后,夏暮白鞋也没有穿,下了床榻便往三人奔去,紧紧的抱着她们,
“主子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急急忙忙的鞋也不穿!!”邓姑姑抱着夏暮白哽咽道,众人见状,被这氛围熏红了眼眶。
夏暮白眸中氤氲着雾气,
“你们回来了真好”
穿好鞋后,夏暮白坐在梳妆镜前,一脸好奇的问,
“你们怎么回来的?”
阿意将夏暮白的墨发盘好,用一根素银簪子固定住,
“回主子的话,是太后娘娘主子身子不大好,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所以就命主管将我们调回来了。”
“原来如此。”夏暮白微垂下眼眸,想起昨晚风傲延帮她往她脚上套袜子的情景
梳洗打扮好后,离开席还有一个时辰,邓姑姑去膳房拿了些粥和葱油饼回来给夏暮白吃着先垫垫肚子。
用膳过后,几人围在了一起,
邓姑姑先开了口,“针线房和浆洗房这段时间基本得不到什么情报,但膳房詹儿那边倒是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邓姑姑这句“有意思”当即挑起了众饶求知欲。
“詹儿前阵子被调到了程厨子手下,那程厨子负责的可是莉妃宫里还有宁妃宫里奶娘们的膳食,莉妃那倒没什么不对劲的。倒是听宁妃的宫里,那二皇子和公主的奶娘吃的都不一样。”
挽素不解,望向邓姑姑“不都是喝的奶水吗?难道还有男女之分?”
“总有一位好些,另一位次之。但是是哪位,倒要我们动脑筋想一想了。”邓姑姑继续道。
“嗐!这还用问吗,必定是二皇子的奶娘吃的好些,公主的奶娘差些!”
阿宝伸手敲了一下福安的脑袋,
“你个泼皮,凡事可得要讲求依据,你这话的依据是什么?”
福安揉了揉被打疼的头,半晌,挤出了句让众人哭笑不得的话,
“宁妃娘娘她喜欢男孩儿不喜欢女孩儿!”
“都是自己的孩子,哪来喜欢不喜”邓姑姑着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了夏暮白一眼,正巧,夏暮白也在看她。
“难不成”余下的话,邓姑姑不敢。
夏暮白顺着了下去,
“不是不可能,可还记得那时两个孩子刚生产出来的模样?”
众人大眼瞪眼的,等着夏暮白继续下去,
“方生出来的孩子因在肚子里泡着羊水,,出来时都皱巴巴的,可公主被抱出来时,脸上一点都不皱,还白白嫩嫩的。”夏暮白顿了顿,“可宁妃若只是为了皇后之位,不是应当将两位孩子都养好些才是吗?”
难道她另有所求?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主子万万要振作起来,现在宫中的情形可不再像从前简单。”
“是啊,可要振作起来!”
福康的仇还没报呢!
宫中每到逢年过节就容易出事,这事发生的概率几乎与偶像剧中,男女主角分手时必下的雨持平
所以,每到宴会前夕,夏暮白都觉得自己不是去赴宴,而是去赴死。每次从宴会上完好无损的出来时,就觉得自己打赢了一场仗。
每每都要感叹一番活着真好!
嫔位及嫔位以上可带两位奴婢入席,嫔位以下则只能带一位奴婢入席。毫无悬念,跟着夏暮白去的依旧是邓姑姑。
“这位衣着打扮瞧着面生的很,宫里来新人了?”
“主子,这位是南霞宫的夏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