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聂来的时候,君无异正跟云步摇扶着云烨往回走。
“这是怎么了?”光是看一眼云烨现在的情况,就已经知道是受伤了。
“挨了一掌,问题不大。”
云烨摆摆手,似乎对于自己的伤并不是很担心。
“方才我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灵力乍现,好像就是在这附近,咋回事?”诸葛聂这话一说,让君无异跟着有些为难了起来。
叶长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而且还是当初的关门弟子。
十几年的感情更是如同对待亲儿子一般,可现在倒好,说抓走就抓走了,而且这还跟君无异有关。
如果当时大师兄进来禁地,就直接出跑出去来个截胡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事情了。
如果当时下手狠点,把黑魇使的整个身子都给打成粉碎,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事情了。
如果当时没对周掌门喊那一声,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事情了。
......
所有如果从脑海浮现,君无异后悔无比。
“掌门,这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你就老实说啊,老夫那么大年纪什么没见过,不用婉转!”见自己被君无异小看,诸葛聂站直身子捋了捋胡子,一副傲然天地的感觉,像是什么都吓不倒他。
“大师兄被黑魇使抓走了。”
听到这话,诸葛聂脸色顿时大变,紧张道:“你......你说什么?!”
简单将刚才在禁地内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当然君无异也是把周掌门的事情掩盖了去。
在得知自己徒弟被人家抓走之后,诸葛聂终于站不稳了。
“怎么好端端说抓走就抓走了!”哪里还有刚才那稳重的样子,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普通父亲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有些泣不成声,就差坐在地上撒泼哭诉了。
“诸葛兄,你放心,你徒弟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云烨也是做爹的人了,自然是知道对方心中的感受,这要是云步摇被带走,恐怕也是一样的反应。
“你怎么知道,又不是你被抓!”
“好端端的抓人干嘛,要是真想要杀,刚才随便来一下就死了。”见对方那么说,云烨也是有些来脾气。
“好像是那么个道理。”关心则乱,现在听着人家的解释,君无异立马就点了点头。
一语点醒梦中人,似乎就是那么个意思。
好不容易回了凌云内,帮着云烨治疗了伤势,不过房间内几人脸色可都是沉的厉害。
“诸葛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自己的徒弟在凌云宗被抓了,我自然要去寻。”
平日里诸葛聂看上去没什么掌门的样子,可现在眼神中透出的认真,却是君无异从没见过的。
云烨一抱拳:“如果需要帮助,我天玄宗在所不辞!”
“只是现在不知道,长璟身处何处,这荒四海,怎去寻?”诸葛聂也是有些无奈。
这方天地从南到北几万万里,从西到东更是看不到尽头,就他现在的修为,能走出南域就算不错了。
黑魇使的实力那么强,刚才只是用了周掌门的身子都能将云烨打伤,若是真要带叶长璟藏身,恐怕还真难找到。
“让我试试吧。”
就在两人都感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君无异开口了。
“前辈,你有办法能找到长璟?!”
刚才诸葛聂其实就已经想到了君无异,人家毕竟实力在那摆着。
“这东西你还记得吧?”君无异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黝黑的一片竹简。
“《仙决残卷的竹简?”
这竹简一共两片,一片在他身上,另一片在叶长璟身上,诸葛聂不明白这东西跟找人有什么关系。
“从刚才大师兄受伤开始,我隐隐能够感觉到他的方位,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感觉到另一片竹简的方位。”
这东西之前君无异手被叶长璟伤了之后,也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大师兄的血染到另一片后,君无异就能感觉到了。
这种感觉很是玄妙,没有任何提示,就属于一种感觉,只能确定出一个大致的方位。
“到时候你跟我一起......”
“既然前辈您愿意走一趟,那我是感激不已!”还没等君无异把话说完,诸葛聂上前就激动的一躬身。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就在这时,君无异也发现了身边另外两人的目光。
云烨父女二人眼神的肯定,顿时让他压力加大。
这种时候如果说要带人去,恐怕会被鄙视吧。
“掌,掌门放心,这趟我一个人去,到时候定然会把大师兄给找回来!”
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违心的话,可他已经到了被赶鸭子上架的状态。
“果然不愧是我云烨的好女婿!”云烨说着顿时点头。
云步摇也是走到他身边,双颊赤红:“无异,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先回去天玄宗等你的。”
好了好了,这下是真好了。
他算是活生生被推出了凌云宗,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从掌门房间出来,君无异的脸色可是难看的很,好在这一抹夜色算是帮他挡了一些。
“步摇,爹先走了,别忘了我们明天启程回天玄宗。”
知道小两口马上就要分离了,又想到晚上女儿手里拿着的女泡,云烨自然不会妨碍他们最后的小聚。
走在回去的路上,云步摇有些羞涩,君无异也是低着头,只不过他低着头是在想出去找大师兄的事情。
片刻功夫,两人便到了房间面前。
“无异,我......我要进去了。”站在相公面前,云步摇面羞到了极致。
“哦。”这傻子还在盘算。
“天亮就要走了,你,你要不要来我房里坐坐。”
“嗯?”
面对姑娘家家的邀请,君无异顿时愣住。
是啊,自己媳妇儿都还没捂热乎就要分开了,今天也许就是他们办好事的日子!
“可以。”
羞涩的男女,仿佛让头顶的月都含羞起来,用云遮住了自己。
屋内安静的很,只有一根拉住在桌前摇曳。
两人对面而坐,彼此的呼吸都是不断推动面前这烛火往对方一侧倾斜。
之前两人也只是对唇轻啄,跟本就没有任何其他方面的经验。
虽然情愫饱满,但是谁都没有好意思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