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几个人在早餐店里买了点早餐。

“给。”沈瑞梵将豆浆，包子和鸡蛋递给了单沐音。

单沐音看到了鸡蛋，想要皱眉，却控制了下来。

“谢谢。”她接了过来。

“等会我送她回家。”柳旭说。

“我送她吧，我要去奶奶家拿点东西。”沈瑞梵说。

“你们先吃，我去取车。”

沈瑞梵一走，李晟忍不住地向几个人吐着自己的疑问。

“你们说，沈瑞梵是怎么做到让家长同意你们彻夜不归的？”

“这个你要问陈雨了。”付溪说。

李晟将目光投到陈雨身上。

“其实我也没听他和爸妈说了什么，然后我哥就和我说，晚上带我出来玩。”

李晟失望地收回目光。

单沐音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鸡蛋，到底吃不吃呢？不吃又不舍得扔掉。

最后，她下定决心，吃完了蛋白，然后吃一小口蛋黄，喝一大口豆浆。

“沐音姐，你怎么皱着眉头，早点不好吃吗？”付溪问。

单沐音刚好吞完最后一口鸡蛋，连忙摇摇头。

“没有，就是噎到了。”

几个人继续聊天，单沐音继续奋斗手上的早餐。

“吃好了吗？”单沐音刚吃完，沈瑞梵就过来了，单沐音点点头。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柳旭作势要站起来，说：“我和你们一起走吧。”

“不用，你慢慢吃，我刚好和她有点事。”

付溪和陈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俩有什么事？

沈瑞梵坐上自行车上，从书包里突然掏出一样东西。

“圣诞礼物。”

单沐音接下礼物的时候，真的非常开心，比收到任何一份礼物都要开心。

单沐音犹豫了几秒钟，终于下定了决心，从书包里取出了自己存钱买的礼物，递给他。

“昨天准备给你的，结果忘了。”理由有些牵强，希望他信了。

沈瑞梵收下礼物，道了谢。

坐在后车座，她拿着小手扇着风，希望脸上的热意能够早点消掉。

礼物终于亲手送到他手上了，真开心。

她将礼物摆在手上左右翻看，恨不得马上就能拆开。

“沈瑞梵，你是怎么和我妈说的？我都不敢相信，我妈妈竟然同意我晚上不回家！”单沐音突然想到李晟的问题，她也很好奇。

沈瑞梵抿了抿嘴。其实也挺难为情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撒谎，就为了策划一场有趣的活动，带她出去放松放松。

“我和你妈妈和付溪妈妈说，圣诞节带你和我妹，付溪出去放松，晚上直接歇在我家。”帮你摆脱前段时间的阴影。

如果没有那件事，阿姨不可能允许的吧？

他竟然对我妈妈撒谎了？！单沐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你怎么和沈阿姨解释的？”

“我告诉她带陈雨去柯见那里玩。”因为三个人是亲戚，去那里也不奇怪。

如果是一般人这么说，家里人一定不相信。但是，这个人是沈瑞梵啊，经常被沈奶奶夸赞，爱学不贪玩的好好学生。

单沐音真的大跌眼镜，难怪妈妈和沈阿姨不查岗了，对他太信任了。

单沐音回到家之后，拆开礼物，发现是一个假的圣诞树，有一个玻璃杯长度，做工十分精细逼真，树上挂着各种小挂饰，还缠着一圈圈的彩色灯泡。

单沐音找了一遍，在圣诞树的底座找到了开关，一打开开关，灯发出彩色的光，像极了酒店里的那棵树。

她突然想到，吃饭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自己喜不喜欢，难道是那个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真的太用心了，她小心翼翼地摸着它的枝干，嘿嘿地笑着。

……

“你怎么了？”

单沐音发现自从圣诞节过后，林夕都没怎么讲过话，始终没精打采的。

林夕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摇头。

原以为她不会和自己说什么了，却没想到上英语课的时候，她突然传了自己一张纸条。

“沐音，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单沐音看到“喜欢”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喜欢？

“对柯见，李晟他们的喜欢吗？”

“不是朋友的喜欢，是见到他会紧张不安，想要看到他却又害怕的喜欢，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

单沐音看了，觉得不可思议，心也剧烈跳动着。

“我们那么小，怎么可能会有喜欢？只是对朋友的一种依赖的错觉吧。”

林夕看着单沐音写的话，呢喃：“错觉吗？可是为什么还是难过呢？”

不是剧痛，但是想起来还会想落泪。

“柯见，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

“我可能喜欢你了。”林夕第一次直视他，和他说了深埋已久的话。

柯见站在树下，似乎非常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直接退离了好几步。

“你吃错药了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我是认真的。”

“你……你……你弄错了吧？我们可是一块长大的啊，偶尔产生错觉也有可能，肯定是的。”

林夕看着他急切地否认的样子，一颗心往下沉。她看不得别人否认她真实的感情。她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也许是这么久以来相互陪伴吧。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爱开玩笑，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我们还这么小，说这些太早了。”柯见急得脸都红了。

林夕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窘迫的样子，她又是难受又是好笑。

“如果让你选择答应我还是成为陌生人，你选什么？”

柯见沉默了。

林夕闭了闭眼，把眼睛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送我回家吧。”

柯见骑着车载着林夕，两个人一路沉默不语，直到分开，也没有一个人开口。林夕知道，她今晚踏出的这一步，收不回来了。

林夕回过神来，在纸条上写道：“沐音，如果有一天，你对自己身边的朋友有了不一样的感情，还是别说出来了，因为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单沐音看着纸条上的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惊慌，甚至是难过。

放学铃声一响，林夕直接朝着校门口走去，这次她没有等在原地，而是选择独自回家。

因为那件事，柯见不知道怎么面对林夕，害怕两个人碰到会尴尬，磨磨蹭蹭地往校门口走去。

走的路上，他还在想：等会见到了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呢？

结果，等他到了车棚，根本没有见到那个人。他不知道心里什么感受，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