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褒姒松绑后,他直接抱着她离开,走到新的营帐之后,他放她在席上,细细打量,褒姒不动如山,他扯扯她的秀发,揉揉她的耳朵,摇摇头,道:“你是块木头啊!”
褒姒默不吭声,一脸麻木,他揉揉她的脸,凑上前哈气,褒姒忍受不了那气味,把他挥开,他爽朗一笑,又上去揉她脸颊,笑道:“像羊绒似的,软软白白的,真好捏。”
“放规矩点!”褒姒道。
“哈哈哈,原来你会话呀!”图坦一把挨着她坐下,勾住她的腰,笑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芗儿。”
“好,芗儿,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他靠近她,依然对她的脸颊爱不释手,他又揉又捏,惊讶道:“怎么会这么滑呢?”
看得出他并无恶意,褒姒甘愿满足他的好奇心,道:“我是个巫师,可以制作药丸让脸变白。”
“巫师?”他十分感兴趣,问道:“你也能跟月神对话吗?能让降大雨吗?”
褒姒摇头,道:“这些非人力可为,我是凡尘中人,不懂仙术,不过我能治病救人,可以做很多事。”她眼珠子一转,笑道:“你放了那些姑娘吧,我留下来当你们的巫师好不好?”
“放屁!”图坦大吼一声,叫完后又担心她害怕自己,因而道:“她们是我们部落的战利品,不能放!”
瞧她落寞,他握住她的手笑道:“我的族人都很和善,放心吧,你和你的同伴会和大家处得很好的。”
“你们这里晚上有蚊子吗?”褒姒忽然将话题拐远。
他一脸嫌弃道:“那群东西,晚上总叫得人睡不着觉,可烦哩!”
“图坦?”
“哎,芗儿。”
“我不能被蚊子咬,要是我的脸起包了,我一定会去死的!”褒姒捂脸。
“呸!别这种丧气话!要是你怕蚊子,我晚上帮你拍就行!”他嬉皮笑脸道:“我不会让你白白的脸上留下任何东西的!”
“唉!”褒姒摇摇头,起身,道:“蚊子何其之多,你拍也拍不完,我认得一些驱蚊的草药,不如你带我进林子采一些。”
“不行!”他拒绝。
褒姒秀眉微蹙,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想让我变丑吗?”她双手叉腰,慢慢移上前,道:“我告诉你!要是我脸上或手上被蚊子叮了,那我也不活了!”
图坦心里无奈,但知道美人都是有些脾气的,因此也不怪罪,只道:“你跟我那种草长什么样?我派人去摘!”
“不行!我得自己去,你们不会找到的!”褒姒一直耍赖,图坦一直不肯松口,拉扯之际,很快黑了。
夜晚,女人欢快的叫声不时回荡在这片漆黑的的幕下。
视线拉近,营帐内,油灯将满室照得亮亮堂堂的,褒姒又蹦又跳,她在派蚊子,图坦捂着耳朵叫道:“你拍完了吗?”
“还有好多!”
“呵!”他无奈极了,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道:“芗儿,别拍了,赶紧睡觉吧!”
褒姒的眼神含嗔带怨,他长叹几声,举着被子挥舞几下,道:“蚊子都被赶跑了!”罢抱她回床上,褒姒心急意乱之际,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停着一直蚊子,她瞳孔骤缩,扯着嗓子大哭。
“你哭干嘛啊!”
“它,它,它在咬我!”褒姒哭得梨花带雨,他不好意思凶下去,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果真有只蚊子停在她白皙娇嫩的手腕上。
“啪!”他一掌拍过去,没打到蚊子,到让她的手肿起一块大包,她哭得肝肠寸断,呜呜道:“你打我,好疼”
“乖,不哭了。”
“呜呜呜,你弄疼我了还不让我哭!”
……
营帐外,守卫的几个猃狁强装镇定,但嘴角却疯狂上扬。
“咳,你听到了吗?”一人憋笑道。
“哎,首领果然英武不凡,我看这郑国美让哭上一晚。”
事实上他猜得没错,营帐里的美人果真哭了一夜,不过第二掀开营帐时他们看到的不是意气风发的首领,而是一脸沧桑、眼下乌青的男人,就一晚过去,他好像老了两岁。
“呦呵!首领被郑国女鬼榨干了啊!”有人路过调笑道。
“别提了!”图坦挥挥手。
守卫笑嘻嘻道:“快别了,咱们新郎官害羞呢,不过,美人儿昨晚叫了一夜,今新郎官还能起来,可见功力深厚啊!”
图坦黑着脸离开了,而这已经被当成笑话在部落内流传,大家都新来的首领夫人是女鬼,专门吸食男人精气,英武不凡的首领只跟她睡了一夜,第二差点走不动路了。
当事人图坦有尝试去解释,不过越描越黑,索性由着他们去,但当褒姒再次提起进林采药草时,他痛快答应了。
中午,几十个青壮年闪身进入部落之内,守营人警惕看去,只见一阵风吹,他揉揉眼睛,继续守卫。
越往营帐深处,人声就越大。
“这次咱们收获真不啊!这些肉够咱们吃上半年了!”
“肉有什么稀奇的?那娇滴滴的美女才宝贵。”
“哈哈哈,你听了吗?咱们首领差点被那女鬼榨干了,听出来时腿都软了,走不动了,啊哈哈!”
姬余臣竖起耳朵继续听,又听得另一男声道:“哎!兄弟,你可别胡言乱语啊!当心首领治你的罪!”
“不过是几句话,他又没少块肉,再了,他他跟最好看的女人拍了一夜的蚊子,谁信?他就是哄哄你们这些没开过荤的崽子!”
“谁崽子呢?谁呢?”
里面乱声一片,姬余臣的眉眼都耷拉下来,心里愧疚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谁?”背后忽响起惊叫声,姬余臣快速转身,拿剑抵上他的喉咙,道:“别叫,不然要了你狗命!”
“你,你,你究竟是,是谁?”
姬余臣拖着他离开,轻声道:“你,前几你们抢来的女人都被关到哪里去了?快!”
“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姬余臣举着刀口往上,鲜血瞬间滴到草丛上,他结结巴巴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