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诺双手将烤鸡奉上,看到小道长蹲在地上吃的满嘴都是油,问道:‘’你可以叫我小诺,还没问,小道长的道号,小道长在这里作甚?”
小道长大口嚼着,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叫元明,在此处看守,我入门最晚,在道观中总是受欺负,经常连饭都没得吃。”
白小诺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过来当道长?”
小道长说道:“因为清平城,这里每年都要为玉带真人献寿,我爹娘不舍得我,只好将我送进来修行,说这样,可以保我平安。”
白小诺道:“难道没想过赶走玉带真人,她摆明就是个妖魔啊,为妖魔做事,时间久了,你和你的家人难保不会受到反噬。”
小道长这才警觉起来,站起来问道:“你是什么人?”
白小诺拉住她,小声说道:“如果可以擒住玉带真人,你就可以回家了。”
小道长说道:“不可能的,玉带真人法力高强,如果得罪了她,就会收到诅咒得上瘟疫,之前好多人都病死了,你快走吧,不然我让师叔来抓你。”
白小诺说道:“你别急,我不是坏人,你难道不想回家吗?”
小道长犹豫再三,说道:“你没有胜算的,你就只要一个人,道观有那么多人,还有······”
一位上年纪的道长喊道:“元明,你在磨蹭什么,快到前殿去帮忙。”
小道长连忙回话:“好的,师叔,我马上来。”
云崖画院的两间厢房内,烛影绰绰,四下寂静无声。
龙云澈的房间里当着一身女道袍,傅若尘的房间里放着一身女子的衣裙。
傅若尘提着女装,气冲冲地来到龙云澈的房间,说道:“这是你放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龙云澈提着道袍,也有些迷惑,说道:“不是我放的,我这里也有。”
傅若尘看了看,说道:“你这是道袍,我这是女装,能一样吗?我穿你这个。”
龙云澈思忖了片刻,说道:“不,这两套衣服意有所指,而且,你比较适合穿女装。”
傅若尘立马恼了,仰头望着这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说道:“你,你,你才适合穿女装,你全家都适合穿女装。”
龙云澈立刻把他从房间里推了出去,翻了翻女道袍,看到一张白纸,上面写道:今夜子时,月清观中。
等龙云澈再打开房门,已是女道长的打扮,青衣白衫头戴黑冠,乌发间簪着一根小木棍。一个面若冠玉飘逸出尘的执剑君子,变成了一个略显羞涩的女道长,这转变让傅若尘震惊,然后捂着肚子在一旁大笑不止。
龙云澈不搭理他,说道:“我现在出发,你不换好衣服就不要跟来。”
傅若尘在后面喊道:“我来,我来,我换,澈兄,你等等我。”
龙云澈和傅若尘去往月清观的路上,四下无人,傅若尘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遮面的纱巾拿了下来。
傅若尘说道:“还好,没人看到,不然,我的一世英明就葬送在此了。”
龙云澈摇了摇拂尘,说道:“我有个计策,不知道是否可行。”
傅若尘叹口气,说道:‘’我们两个都这样了,还计较什么,快说。”
月清观外,傅若尘哐哐地敲门,他满脸泪痕,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声泪俱下地喊道:“你们还我妹妹,天杀的道长,什么玉带真人,玉带假人,玉带不是人,赶紧把我妹妹放出来。”
女道长们打开门,严厉地喊道:“什么人,大半夜到月清观来闹。”
傅若尘喊得更大声了,瞧了一眼躲在暗处的龙云澈,说道:“你们这些个黑心肝的,没良心啊,我妹妹就是黑了些,丑了些,脾气坏了些,你们凭什么把她抓起来啊。”
龙云澈目光中有些警告意味,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女道长下令驱赶他,骂道:“哪里来的泼皮,敢扰月清观的清净,你们出去好好教训这个无耻之徒。”
众女道长听令,一股脑儿地拿着木棍冲出来,追着傅若尘打,傅若尘之前吃过亏,这次当然不会再吃,看起来身娇体弱,东躲西藏,实则身强力壮,东拉西扯,不仅没有被打中,倒是拽倒撞翻了三四个女道长。
观外乱作一团,龙云澈趁机进入月清观,他担心被人认出,便一路疾行。
小道长喊道:“那个谁,观外有人闹事,你随我一起出去。”
龙云澈置若未闻,摇了摇拂尘,继续在月清观查看。
白小诺还在研究,围着湖水转了两圈了,她认为湖水底下一定有古怪,但找不到进入湖底的方法。
白小诺不得已,只好一步步走进湖里,湖水没过腰,粉红色的纱裙浮起来,在碧色的湖面上如同移动的一朵水莲花。
白小诺憋着气没入湖中,睁开眼睛一看,湖底里有四条粗壮的铁链,一直延伸到湖底,她还想再过去查看,衣领被人揪住了,她被迫出了湖水,头发紧贴在脸上,眼睛鼻子都看不清,活像个阴森恐怖的水鬼。
龙云澈已经找到了她,大喝一声:“小诺,你一个人在这湖水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