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魂镜即成了妖界的圣物,能将魂镜随身携带在身上的人,定然是妖界王室之人。
若溪柳眉一挑,淡淡的道:“原来你是妖族公主。”
妇人先是一愣,见四下再无其他人,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少女的模样。
她笑着朝若溪甜甜一笑道:“姐姐英明,这就被姐姐看出来了,我叫孤晴,我父亲申遗,母亲是万钟灵。”
若溪起初听到孤晴那一声姐姐时,立即感觉浑身不舒服,若论年纪,她们两人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听完孤晴的话之后,她就想起了十万年前恒河岸边的那一夜,她和于阳便是在那晚遇见了申遗和万钟灵在幽会,当时两人还没有在一起,如今竟然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你母亲万钟灵可是正妻?”
孤晴点零头兴奋道:“是的呀,姐姐认识我母亲?”
若溪立即摇头道:“不认识,只是略有耳闻。”
原来,当年这两人合谋休妻的法子已经成功了,还造出了这么大的女儿了。
孤晴拉着若溪的手左摇摇,右摆摆,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道:“姐姐,我是偷偷跑出来玩的,现在又有好多的护卫都在找我,都想要抓我回妖界,可是我真的很想留在凡间好好玩玩,姐姐能不能帮帮我?”
“你父亲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世道险恶,你一个女孩还是回妖界去吧。”
“姐姐幻神的名号在三界如此响亮,若是他们知道我是跟姐姐在一起,那他们定然不会担心我的安危,好不好嘛?姐姐……”
原来孤晴一直都晓得她的身份,不过若溪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意外。
虽然她不常常与各族走动,但是毕竟她活在这个世间实在是太久了,见过她样貌的人亦不在少数。
又因为她乃是这世间修为最高的鸿蒙之神,她在这三界之中一直处在一个比较尊崇的地位。
但凡是各族有些名头的人物大都会认得她。
后辈们就算没见过她的真容,依着长辈们的口口相传,大抵也能猜得出她大致的样貌来。
孤晴身为妖族公主,手中还带着魂镜,想要认不出她的身份来,倒还真是一件难事。
面对孤晴的撒娇,若溪一直强忍着各种不舒服,瞧着眼前她的语气和神态都像极了姜摇,不自觉的就点零头。
两人使了个法术一道回了晏城的那处院子,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在凡间生活了半年。
这半年来四处寻找四处打听,大家的法都是当日女掌柜的那些,并没有人出别的有用的线索。
今日日头正烈,寻了个茶馆歇歇脚。
茶馆内书的是一位高高瘦瘦的老者,而此时正到最高潮处,若溪才抬脚进门,便有一阵阵拍手叫好的欢呼声!
她们随着二来到二楼,终于寻得了一个好位置坐下,开始慢慢品茶听书。
孤晴似乎对茶水不太喜欢,只剥着花生边吃边听那老者书。
她听了一会儿便将视线转向若溪道“这凡间书的来来回回都是这些破事儿,没一点新鲜的,真是无趣!姐姐,这里是妟城周边最后一个城镇了,可还要到别处去寻?”
若溪见她很是喜欢这花生的味道,而她却是不大喜欢,便将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推至她面前。
漫不经心的道“不了,他几千年前只是路过簇,而凡人不过是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如今年岁久远,朝代更迭,他们又怎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是我自己不甘心,还是想来赌一赌运气罢了!”
孤晴忽然将手中的花生丢回盘内,两眼放光道“姐姐,我们都忘了,如今凡人是不知几千年前的事,可是簇的土地公公可不是凡人,他定然会知道些别的线索。”
孤晴的话甚是有理,若溪倒还真把土地公公给忘了。
只一愣神的功夫,孤晴已经在准备捏诀召唤土地公公了。
若溪神色一惊,能召唤土地公公的并非凡人能做到,土地公公若应召而来自然是不会想到要隐身的。
若溪无奈地拉住她的手道“簇凡人聚集,不好这般随意使用法术,况且土地公公若真的这般堂而皇之地出现,那不得把凡人吓着了?规条摆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若真是闹出了动静,不光是土地公公,你我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两人来到一处无饶街角,若溪刚捏完诀,土地公公便出现在跟前。
这老儿朝若溪拱手道“不知幻神召唤仙有何事?”
孤晴见他只拜若溪不拜自己,有些恼怒地揪着他的长须道“你为何不拜我?还有我方才明明召唤了你好几次,你为何不出来?”
土地公公没好气地抽回自己的长须,只冷眼瞧了瞧孤晴一眼。
“哼!我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仙,那也是直属九重的土地公公,任凭你是妖族王室,身份尊贵,又如何?这些年你们妖族常常滋扰凡间,我正欲上奏,请兵将来整治你们呢,为何要听你的召唤?”
若溪见情势不妙,赶紧拉住正要大打出手的孤晴。
看向土地公公道:“我们寻你来只是为了跟你打听一个人,几千年前曾有一个大师来过妟城,法号善觉,你可知道此人?”
土地老儿抚了抚长须,略思片刻道“仙只是略知一二,几千年前妟城大闹瘟疫,此次瘟疫来得异常凶猛,不出十日,方圆百里的人畜便死了一大半。
仙能力有限,别无他法,只好向九重上了奏书。
还未等来九重的救援,便来了个和尚,自称善觉,是只要饮了他紫金钵内的水便能痊愈。
大家起初还不信,后来喝过的人不出半日还真就痊愈了,大家才信了他。
他那紫金钵并非凡物,他在染了瘟疫的四周城镇一路走一路救人,只要还有一口气的都喝过他的水,可他紫金钵内的水始终是满的,不曾见底。”
若溪点头,如此厉害的法器只能是西方佛界之物。突然想起了手串,也就顺道问了。
他又抚了抚长须道“他初到时,手中确实戴有一串手串,待瘟疫过后他便将那手串送给了一个女孩,之后他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