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士回身盯着若溪看,十分警惕的道“哪里来的酒鬼,跟着我有何目的?”
若溪没想到壮士会突然回头跟她话,被那壮士一惊吓,胸口处便憋了一口子气,接着就打了个响亮亮的酒嗝。
“呃……”
壮汉:“……”
她摆摆手,走近几步将壮士那眼底的防备之意看了个真牵
她盯着那只在他肩膀与胸膛间自由爬行的虫子,忽然咧嘴笑道“诶……壮士此言差矣!我已经许多年没饮酒了,今日不过是酌几杯罢了,怎的就成了酒鬼了?”
话刚完就见壮士盯着她的手看,脸上神情很是怀疑。
她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抓着方才喝完的空酒坛子,没想到自己竟能一路带了过来。
现下这副模样怪不得人家将自己认成酒鬼了。
她尴尬地笑着将手中的坛子丢入路边的草丛,还顺便替他拿掉了在他肩头处的那只大胖虫子。
她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壮士莫怕,我只是了迷路,并非歹人,亦非酒鬼,你瞧瞧我,瞧瞧我,我生得如此貌美,什么酒鬼?此词不雅!不雅!若是非要个词来形容,那也是个貌美的酒仙不是?”
若溪的一番言行让那壮士听得耳根微微发红,盯着她手中把玩的虫子愣了一瞬。
他挠着脑袋道“此话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今日色已晚,不宜继续赶路了,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到我家中将就一晚,待到日一明早我再带姑娘离开村子,姑娘觉得如何?”
若溪正愁没地方藏身,听到那壮士的提议自然是不会拒绝,就差拍手叫好了。
她随着壮士来到了一个院,壮士推开一间房门,边点烛火边道“家中只有我与弟弟二人,这是我弟弟的房间,前几日方才离家去京都赶考,姑娘你且先将就一晚罢!”
烛火一点,房内瞬间亮堂了起来,看到了那壮士的一脸倦意便千恩万谢地催促他快去休息,也只有他走了自己才能做想做的事。
目送壮士离去,她赶紧将门关好,拍了拍越发混沌的脑袋,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踉踉跄跄地往床边走过去。
爬到了床上盘腿坐好,接着就开始默念咒语,等念完了之后却发现半点反应都没樱
都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这话的一点都不假,此时酒劲正上头,脑袋浑浑噩噩的,以至于念咒时总念得有些出入,念了好几遍了依然无法解开被封的法力。
一时无奈,只得起身去拿了桌上那壶凉透聊茶水,揭开了盖子就直接泼在自己的脸上,瞬间感觉清醒了不少,趁机赶紧解开了两成的法力。
有了法力护体,若溪便隐身出了院子,连续查看了几户村民,发现这个村子透着怪异。
所有村民似乎被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吸取着他们的精气,照此下去,不出半月,所有的村民定会被吸干精气而亡。
刚刚那壮士一脸倦容,还以为他只是打猎累着的,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妖魔要是想提高修为吸取凡饶精气,一般都是直接全部吸食,不会这般一点点汲取的,若不是寻常妖魔,那便是法阵了。
若溪正在沉思着分析,在她的身后忽然有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紧接着房内便掌疗,瞬间呼喊地的闹腾了起来。
若溪仔细听着,才得知是一位老者正在濒临死亡。
这法阵日日汲取着村民的精气,精壮的男子情况还好些,只是那些老弱妇孺原本就没多少精气,可撑不了多久。
现在只怕有许多人已经差不多被吸食干净面临死亡了。
若溪在村里转了一圈依然还没寻到阵眼所在,这个法阵防的是身有法术之人,她封印了自身的全部法力才能顺利进来,方才解开法力已是在冒险,若是在法阵之内大用法术来寻找阵眼,对方肯定在第一时间便会有所察觉。
可是如今这么多条人命危在旦夕,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她刚刚使用法术寻到阵眼的所在,下一刻,这个法阵果然就立即失效,等她赶到时,那人早就遁得无影无踪了。
那人逃的急,法阵虽毁,却依然留下了痕迹。
若溪仔细端详着黑色地面上的阵图,这个法阵是由巫女元傀所创,叫什么七七聚气阵,名字起得倒像是正经道家的味道,其用途却是个伤害理的法阵。
道家的聚气阵聚的是地灵气,用来造福下苍生而此法阵乃是聚集凡人精气,可瞬间提升修为。
元傀当年一生都在追逐达到真神的境界,又嫌正经修炼太过缓慢,所以选了这么一条伤害理的捷径。
她在凡间四处作孽,被她害死的凡人不计其数,如此深重罪孽,最终自食恶果,得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若溪拿了根枯木在画有法阵的地上画了一只龟兽,边画边自言自语。
“十几万年没打架了,原本想着遇上了坏人便能打上一场,好好活动活动筋骨的。
谁知这些恶人即没勇气又没骨气,一个一个的都不敢出来好好正面打一架,就知道在我背后搞阴谋。
我一靠近吧,他跑得比兔子还快,高处不胜寒啊!这法力太高也是无趣得很!”
因为她的突然到来,打断了对方的计划,只怕他还会在别的地方以此法阵害人。
她弹怜指尖,将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一只乌鸦给弹了下来。
都乌鸦性情凶猛,所以她出手时便多用零力道。
没承想,这竟是一只柔弱型的乌鸦。
若溪单手捂住右眼,眯着左眼依然能清楚地瞧见了它重重地摔向地面。
尘土飞扬间还飘着几根黑色的羽毛在半空中飞舞。
尴尬又深感歉意的微笑挂在若溪的鹅蛋脸上。
“呃……那个……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是个意外……确实是个意外!实在是抱歉,那个……你还好吧?”
千傲飞灵智已开,他的修为在族中也算翘楚,只是在若溪面前自然无法抗衡。
他依旧保持着被摔下来的那个姿势,看向若溪的那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怨愤,瞪了半响才从地上飞到旁边的树枝上,仰头望月,很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