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老师,张导对您是真的很看重,您可千万加油啊!”李颉在一旁也添砖加瓦的帮着张朝阳,他也希望有人为蒙尘的明珠擦去灰尘,而且抹布是自己递过去的,那时可有一种休戚与共的荣辱感。
沈长歌只得应下,看样子,只能努力努力了啊。
纪软羽听到沈长歌差不多是中午一点左右回来的,听到他回来,没休息好的纪软羽才又放下心沉沉睡去。
第二天,纪软羽去看沈长歌时,却被他吓了一跳,头发乱得仿佛与谁撕扯过,黑眼圈重得就跟被谁打得青紫了一般,烟熏火燎,纪软羽突然有些紧张。
“谁打你?”
“啊?谁打我啊,哎哎哎,来得正好,帮我听听这个版本怎么样。”说着沈长歌就在电脑上点了播放,纪软羽现在根本无心听他的什么歌,点了暂停,虽然面色没什么变化,人也还是冷冷的站在那,可眼神里满是关切。
沈长歌有些泄气,瘫坐在椅子上,对着天花板说道:“要是失败了,那可真就成罪人了。”
“昨天你回来没睡觉,在编曲?”
“没,我睡了。”眼神里有刀,“吧!”
“去睡觉。”
“我再试一个版本。”刀要刺过来了,十分凶狠,沈长歌有点怕。
“哎呀,怎么都第二天了。晚安,晚安。”说罢,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完成了一半的音轨。
烟灰缸里全是烟头,烟灰四处散落在桌面上,电脑上有两个已经完成的编曲,纪软羽插上自己的耳机,来来回回听了好多遍,最后在桌面上写下,用第一个。
今天是两场连续录制,歌手们都没有彩排环节,沈长歌到达时,歌者之家里面老老少少都坐齐了,沈长歌没换演出服,穿着纪软羽给他买的黑色羽绒服,黑色牛仔裤就来了。
“长歌啊。”古吉笑呵呵的招呼沈长歌过去坐。
“古老师。”沈长歌讲话的声音很小很轻。
“嗯,还没教你东西,就先这么叫吧。”古吉倒是混不吝。
“老古啊,人家都带姓的叫了,你还不懂吗?”陈群在一旁连忙煽风点火。
“那也是先叫的我啊。”古吉哪会怕这点伎俩。
“陈老师好,欧老师好。。。”沈长歌连忙一个一个的前辈那打着一圈招呼过去,该做的礼仪都做足才回到古吉身边的座位上。
“沈长歌。”江逸女今天穿了一身白裙,少了点火辣,多了几分秀气。
“江老师好。”
“沈老师今天是打算让别人惊掉下巴呢?还是继续催泪使人潸然泪下?”江逸女模样倒是文静了不少,就是讲话依然夹枪带棒的。
同是新人,又都实力超群,自然免不得被比较,而这两天网上竟然还有个投票,沈长歌对阵江逸女,你更看好谁?江逸女是个很要强的姑娘,性子很直,好胜心又强,总想分个强弱。
“小姑娘可比你勇敢多了啊。”古吉打趣着沈长歌,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其实自己也转发了那条消息,气得陈群也公然出来站队。
沈长歌没再接话,因为他的嗓子已经累得快发不出声了,前两天的熬夜,在编曲时过度的训练,都让他现在的嗓音状况差到了极点,甚至讲话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咽喉仿佛被火灼伤一般的疼痛,他也不是那种爱解释的性子,所以干脆就坐着闭目养神。
“沈长歌,干嘛不讲话?是不屑吗?”江逸女到反比没得到回应的古吉更激动。
沈长歌连眼皮都懒得抬,他真的害怕自己失声一会耽误了比赛。
“小江,人家小沈不舒服,坐下。”陈群看摄像机还没开,语气严厉的训斥道。
古吉看着沈长歌这状态,有些担忧。
“哼,耍大牌。”江逸女是真的怒火中烧了,她可以接受反驳,但是不能接受被人无视。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长歌和江逸女中间,没有人注意到此时没有光的幕后,有一台手机,把现在这一场景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
抽签环节开始了,现在决定的是上场的先后顺序,这很重要,毕竟人都是健忘的动物。
几瓶饮料的瓶盖里都藏着一个号码,各自挑了一瓶之后打开,古吉拿了个,喜笑颜开,江逸女也不差,是个7,当所有人报完自己的号码之后,就独独没有发现1,钱龙环视着周围,笑容有些落寞,他早就发现沈长歌的状态真的很不好,而现在雪上加霜的第一个出场,让他有些绝望。
沈长歌倒是没什么事,早唱完早休息,干净利落的拿着瓶盖在摄像机前晃了一圈,可他手里的瓶盖突然被人抢走了。
古吉拿着瓶盖,很认真的端详了一会,“这个1啊,太吉利了,老头现在不缺钱,就缺点好兆头,来,小沈,把这个发给你,赶紧多挣钱,早点娶媳妇。”
陈群看到古吉这动作,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古老头,我这有个6,六六大顺也不差嘛,来,我跟小沈换。”
两人上一场的成绩都不好,可没谁在意,“嘿,你现在连这点东西都要跟我抢?不可能!这我给徒弟的见面礼,我要化妆去咯。”老头实在太倔了,都看得出来,谁敢再说一句,他真要翻脸了。
沈长歌想把瓶盖还回去,可却被老头瞪了一眼,“一会儿好好唱,现在别来烦我。”老头的话说得很重,沈长歌没敢再纠结,点头应下。
化妆间里的纪软羽急得跺脚,看到沈长歌进门,拿着一件藏青色的,面料及其华贵的演出服递到他面前,“衣服穿不了了。”
沈长歌看着被烫了一个大洞的衣服,有些迷茫的看着纪软羽。
“我不知道谁干的,可刚才进来取衣服,摊开就变成这样了。”纪软羽难得的有些急躁,连眼眶都有些红了,她见到这两天沈长歌的专注,见到他的努力,她很怕就因为一点外物就影响了整场演出,她现在自责,内疚得不行。
沈长歌看出她的担心,摸了摸她的头,头发柔顺极了,平时他可不敢做这动作,“不穿就是了啊,你别急。”沈长歌不敢大声讲话,讲话,咽口水,都很痛,在纪软羽耳朵里,真是难得的温柔。
“那穿什么?”纪软羽环顾着四周,搜寻着有没有什么撑得起台面的。
“我什么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