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是真的跪了,那是一个屈膝礼。
事实上,他们做完这个屈膝礼后,就没有再理他,只有王英雄叽叽喳喳地抓住某个人马蚤扰时,才会得到一两句回复。
如果“十字形”真是某个让他们畏惧的组织,这种态度似乎也有些不对。
反正王英雄似乎已经得到了他们的某种认可,秦悠然干脆让他回去,继续向那群人打探“十字形”的情报。
王英雄也不介意独身深入敌人的内部,可惜的是,一连三天,他都没有打探出“十字形”的情报,只是愈发觉得那群人实在古怪。
他们自称“三廿又十”,而他们的人数,也正好是七十,不多不少。
七十人,全都一个样,黑色长袍,秃脑瓜,矮子。
三廿又十似乎全是脑子有问题的野人,他们不会回答问题,当他们回答问题时,那回答和某些脑瓜迟钝的小孩的咕哝声,或者文不对题的应答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在首次碰面时提出了最初的问题,之后,再没有人向王英雄询问过什么,也没有任何人发表意见。
事实证明,从一个人的模样,是可以看出他的智商的,这群人真的是白痴。
王英雄被他们的迟钝气得内伤,但他只要不动手打杀他们,他们也不会在意。
王英雄只好放弃婉转,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我不属于十字形,你们就会杀了我吗?”
“是的。”三廿又十的某人说道,三廿又十群体中的每个人,长得都很相似,因为他们身高相近,暴露在外的皮肤没有毛发,王英雄在他们之中呆了三天,还是完全分辨不出谁跟谁。
不过也不重要,反正他们连名字都没有,他们全都叫“三廿又十”,这其实是很古怪的,当王英雄告诉秦悠然时,她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就算再原始落后的社会,也不应该存在没有名字的个体,但如今这种情况却切切实实地发生在眼前。
她对这群人愈发感兴趣了。
这片地图不小,她暂时还没有探查完,但暂时可以确定的是,“三廿又十”绝对是任务的突破点。
或许这群野人,就是他们这一趟游戏的目标对象。
“三廿又十……”她喃喃自语着。
王英雄今日找了个时机出来,还有很多东西要讲。
“我问他们为什么我不属于十字形,他们就要杀我,然后他们就说不属于十字形的人命享真死。”
“命享真死?”温清清皱了皱眉,这个说法还挺独特,
“对,我再问他们,为什么不属于十字形的人要命享真死,他们又开始说什么不属于十字形的人命享真死,你没有。”
“我还问了他们为什么我属于十字形,他们就不杀我,他们说你不能死,因为你属于十字形。”王英雄一边说着还一边翻白眼,他实在是受够了那群人的答非所问。
温清清紧皱着眉,每天王英雄带回来的都是这种无用的情报,她也实在无法从中提炼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不属于“十字形”的人命享真死,属于“十字形”的人不能死……怎么感觉,“十字形”跟他们之前所猜想的都不一样?
“说说看,三廿又十是怎样的人。”秦悠然也觉得不能从十字形入手了,三天下来一点进展都没有。
“三廿又十就是一群白痴呀。”王英雄想都没想,就道。
“……白痴也要生活的吧,他们吃什么,平时在干嘛,有用没用你都说说看。”
“他们好像是吃素的,前天和今天都去森林里找食物了,每次带回来的都是树根、树皮、水果之类的东西,我给过他们一颗糖,他们也照吃无误,也不问问我那是什么,吃完之后也没有再问我要,我养只兔子都比他们有灵性。”王英雄又开始吐槽了。
“不对,他们吃肉。”温清清反驳道,“我之前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看到地上有只摔死的小动物,他们随手捡起就吃了,生吃。”
“明白了。”王英雄忽然故作高深道,“他们不是不吃肉,只是太蠢了,不会猎杀。”
“……”秦悠然和温清清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怎么每次回来,都要骂他们是白痴。
秦悠然有些怀疑让王英雄去接触他们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好像太偏激了,可能还会带偏自己。
“继续说吧,他们平时在干什么?”秦悠然之前忙着走一遍地图,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三廿又十”,但现在她改变心思了,反正地图快让她走遍了,也没有找出什么值得关注的点,或许“三廿又十”才是关键点。她也得冒充十字形的人,融入他们才是。
“他们平时什么都不干,除了每天日落的那段时间,还有去搜集食物的时间,其他时候要么睡觉,要么发呆。”
“他们日落的时候,到底在干嘛呀。”温清清转过头,三人现在离村子有些远,但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每日日落时,三廿又十就会集体消失,通过藤曼爬下大裂痕。
三人都没有下去过,王英雄昨天倒是想跟上去看看,但是三廿又十动作非常坚决地拒绝了他。
王英雄之前更在意“十字形”,而不是这群野人,所以也没有非要跟上去瞧瞧。
“我问过他们下去是要干嘛,可是他们也不说。”王英雄摇摇头道,“还说只有三廿又十的人才能下去。”
“我明天偷偷跟着他们下去看看。”秦悠然望着天边红艳的夕阳,道。
这片地图内,最值得探索的便是那条大地疤痕,秦悠然又怎么会没有探索过呢。
只是大裂痕又深又长,她根本不可能在两三天内发现什么,况且除了下方的裂痕,上面的地图也要走。
会飞的人,真的要比普通人忙上不少。
她直到第四天,才终于结束对上方大地的探索。
也在第四天,发现了除“三廿又十”外,唯一不对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