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事情本不多,平日里闲逸的很,而现在虽然说刘大柱平日里还兼着第三养鸡场副厂长的职衔,但是也就是去给新任厂长王力镇个场面。
但好在王力先前在外面也当过一阵子小头头儿,颇有些管理经验和才能,而一直以来又有刘大柱在一边镇场,所以一时间倒是混了个风生水起,虽然在一些管理方法和对养鸡场养殖细节的把控经验有所不足,但好在这王力极其好学,目前已然有些一个五百万大厂厂长的风范了。
“大柱,路小心些,现在村里也没什么事情,你在那边不用惦记,就好好的订个婚!我这走不开,要不然,我非得坐两天火车去你那不可!”
此时,离刘大柱订婚的时间还有十天,心急的刘大柱早已经按捺不住,提前几天前便请好了假。
而今天,正是刘大柱回家的日子,只见此时的刘大柱,背起不多的行囊,手拿着牛大婶给准备的在火车的吃食,眼中尽是热望,和牛三里说话时,不时的看向路的远方,仿似怕路过的小客车能突然飞过去似的。
此刻来送刘大柱的依然是牛三里,只见牛三里脑袋的白头发比以前多了许多,但是精神头却是比先前还要硬朗!
刘大柱知道,牛三里精神头十足是因为现在两个大型养鸡场皆运转正常,而他的头多了许多白发却是因为他现在要比先前要多费很多心思,因为他不但担任着第二养鸡场的厂长,还时常不放心的去第三养鸡场转转,而村里人和养鸡场的员工一来二去便习惯叫叫他总厂长了!
只见此时,刘大柱虽然着急,但是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桂云村的大小事儿的。
“嗯,牛大叔,我走这些日子你就费心了,我就是回去一周多一点,回来请你们吃喜糖!万一发生什么事儿,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了,放心吧,这个时节也不能有什么事儿!”
说话间,小客车便迟迟赶到,刘大柱连忙有和牛三里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后,便再次踏了归程的路。
又是一天一夜的折腾,但是刘大柱这次在火车却是睡意缺缺,只在半夜一点的时候微微睡着,而后在早晨五点的时候便被刚车乘客的脚步声弄醒,而自那之后,刘大柱便是一直没有睡意,好在先前有所经验的刘大柱知道这火车网络不好,便提前缓存了些在手机里,所以这一路来,刘大柱却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火车缓缓进站,文江火车站的出站口依然是那么冗长。
而当刘大柱匆匆来到出站口时,便发现来接刘大柱的并不是白琪,而是自己的父母。
虽然刘大柱早知道照这儿的习俗,在订婚九天内直不能见面的,但是这刘大柱出站没看见白琪,心中却是难免心中有些失落。
“唉,只能回去和小琪视频发微信了。”刘大柱只能暗暗心叹。
但是,本想回家好好补个觉的刘大柱,见到家里的变化却是立时便睡意全消,因为家里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首先,这家里已经将老房子的大门换了崭新的,所有的窗棂都刷了新漆,客厅周遭的墙面,也是新刷了乳胶漆,只见此时有的地方还有些泛着蓝,显然是还有些没干的样子。而早前屋子地面那些早已有些泛黄的瓷砖,此刻竟均被打碎了重新粘了新的,一时间刘大柱看着这地面都反着光,直让这屋子里亮堂不少。
但是,显然这屋子还是没有收拾完的,只见这屋子里的此时空空如也,只有新买的电视刚被挂在墙,但是看那样子,还有被打开看过。
“妈,这有点太过了吧,这是订婚,又不是结婚,这弄得这么隆重……”
刘大柱有些懵懵的说道,但是刘大柱妈妈却反驳了起来。
“你这小子,咱文江历来订婚就是跟结婚差不多的,这能换新的就换新的,再说,你以为这都是给你准备的啊,这都是给小琪准备的,你现在一年在家才多少天,总不能让白琪平时在咱们家受了委屈!”
刘大柱知道,此时白琪在刘家的地位非常高,一来,小琪是刘家的准儿媳妇儿,二来白琪是刘家医馆的接班人,那一身医术,已然得了些刘大柱爸爸和爷爷的真传,现在已然可以独立看病,开出药方了!
而平日里白琪有空便会过来看看,所以刘妈妈说这些是为白琪准备的,倒是一点都不为过。
“对了,妈,这差不多了吧?”
“不,还差些,这不刚订的家具还没到,这客厅里只能先这么放着。等过两天这家具到了,在座儿旁边那两株盆景要放在沙发旁边,还有过几天要把家里从头到尾的打扫一遍,还有……”
刘妈妈极认真说着自己的装修及打扫计划,十分的亢奋,但是却是让刘大柱暗暗叫苦,要知道,如今他回来,这些活儿他可都是逃不掉的……
“哎……”刘大柱只能默默的痛并快乐着……
几日时光稍纵便过,刘大柱家里忙活来忙活去,总算忙活出个样子来。
只见收拾过后的屋子,布局已然和先前的大不一样。崭新的沙发前,正对着一台新买的60寸电视。早前稍显老旧的茶几已然被抬到前面诊所去了,而取代它的便是一台木制的古朴茶艺桌子。而为了凸显这屋子里的雅致气氛,这刘妈妈还格外买了两盆盆景,一边一个放在沙发旁的红漆高凳,让这屋子里顿时多了几分‘生’的气息。
而同时,刘大柱家里也被彻底打扫了一遍,结果就是连刘大柱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和刘爸爸不知何时私藏的二百元小金库都被找了出来,据刘爸爸交代,这钱他自己都藏的不记得了。
当然,玻璃弹珠自然是刘大柱自己再寻了个地方收藏起来了,而刘爸爸的小金库,则是被刘爸爸心甘情愿的交给了刘妈妈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