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廷被子矜仙术的干扰下,直接带着子矜穿过了各种各样的弯弯绕绕的宫路,走的子矜都快要晕头转向时,龙君廷在前方停了下来。
子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啪的一整个人撞到了龙君廷的背上。
龙君廷常年累月的习武,子矜撞在他的背上,疼的差点以为自己的鼻梁骨都要断了,要不是看在他带自己来玩的份上,子矜一定和他拼命!
她边摸着自己刚刚撞红的鼻子,边打量着周围,抬头一见便是写着御书房的房阁,她撇下还站在外面的龙君廷,径直走了进去。
书房不论人间还是天界的书房样式都差不了多少,都是几个桌子加个书架,上面有着许多珍稀书籍,墙上也挂着许多墨宝和画作。
子矜转了半天,都没找到那幅所谓的美人图,正当她觉得龙清逸骗人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摆在书桌上的花瓶似乎会动。
她用手转了一转那个花瓶,书桌后面的墙便突然转动起来,接着露出了一小段的台阶。
她屏住呼吸,看了看周围,仔细确认没有机关之后便从台阶里走了下去,地道里又冷又黑似乎可以通向某个奇怪的地方。
待她走到地道尽头,却不免被眼前的景象惊叹。
那尽头是一个用白汉玉制成花纹极其复杂的花纹,这些花纹处处流转这身为女儿家的柔情,四周都是长明灯在照明。
长明灯?一般人死去才会需要长明灯。
一个皇宫下面藏着个地道?地道里还有一个奇怪的大门?不如说是藏着一个巨大的坟墓。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大门上设置了一个奇怪的九连环,似乎是要解开九连环就可以打开。
但是子矜觉得太过麻烦,便直接用仙术在门上开了一个洞直接钻了进去。
子矜本以为里面会是一个坟墓的墓室,但没想到里面竟是一个女儿家的房间。
墙的周围还是有着一堆长明灯来照亮,里面摆着一个上好的用檀香木制成的三米大床,床头床尾刻着百鸟朝凤的样式,那刻制的凤凰和其他小鸟身上竟还贴着真正的羽毛,凤凰和小鸟的眼睛也都是用南海里的蓝珍珠镶上去的,床上铺着都是上好的布料,那窗帘都是用丝绸制成,远远望去那丝绸竟还会发出光芒,旁边摆着一个同样用檀香木制成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还没绣好的鸳鸯戏水的荷包,旁边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随意扔在桌子上的梳子和首饰。
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很是不拘小节。
子矜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才看到墙上贴着一张画。
她定睛一看,这幅画!
那画中的女子身着粉色的抹胸拖地长裙,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薄纱,显得她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一头青丝用金子做的蝴蝶发簪插在挽好的垂鬢分肖髻,耳朵上戴着一对白色和粉色相间的镶花垂珠耳环,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
这不就是她梦里梦见的那个女子嘛!可是这个女子怎么!
怎么和她长着同一张脸!
子矜看向梳妆台上的镜子,自己的脸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子矜现在心乱如麻,她现在无力的摊倒在椅子上,这眼前的所有一切都让她觉得可怖,她想逃离这个地方!
“都是定数,逃不掉的。”倾川坐在王府中的院子里似在眺望远方的夜色,但仔细观察的人一定会发现他看向的是那是通往皇宫的方向。
“终究你还是有一劫数。”他静待在院子里似乎在等谁归来,他低头冥想了一会,把玩着手上的杯子。
“罢了。”话音刚落,树下的那飘逸的男子早已不见,只剩下还留有余温的茶杯。
子矜只觉得脑袋一片疼痛,似有什么要呼吁而出,耳边似有人在说话,令她心智紊乱,疼痛竟令她再次陷入黑暗。
“矜儿!快走!”
耳边似乎有兵刃相交的打斗声,眼前的景象似乎逐渐在明朗,原先奢华的大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原先桌子上摆放的美味佳肴早已经因为宫变而散落在四处,太监和宫女到处逃窜,但有的太监跑的稍慢,竟直接被官兵一刀砍死。
那些参加宴席的贵夫人们和名门世家的小姐公子们早已没有了之前尊贵无比的模样,各个都狼狈至极,她们为了生存再也顾不及那所谓的形象,纷纷逃窜。
可世家小姐一个个娇滴如水,哪能跑的那般快,大部分的直接被一些好色的官兵当场擒住,凌辱至死。
她们死前大都瞪大了双眼,似不敢相信上一秒她们还是尊贵无比的大小姐,为什么下一秒清白竟被这些残暴的官兵玷污。
“快走!还在磨蹭什么!”
“不!我不走,我要和父皇母后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苏子矜大哭不愿起来,脸上的妆容竟花,但是在她脸上竟看不出狼狈不堪,还有些楚楚可怜的美丽。
“疾风!带公主走!”
疾风是南陵帝的暗卫,平日里都是保护南陵帝安全的,他收到指令,迅速抽身砍死要前来行刺的官兵,将子矜往怀里一拉,迅速往后面撤去。
子矜本想挣脱开了,可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一名男子,南陵帝没了暗卫的保护,已然成为刀俎鱼肉,那些官兵自然拿着刀蜂拥而上。
“谁杀了南陵皇帝和皇后赏万户千金!”
“不!”子矜绝望的大叫,南陵帝和南陵皇后两个人摆出尊贵仪态的样子站着,两人将手牵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一旁的官兵哪还能等待着眼前的军功,将手里的刀和剑径直插入两人的腹中。
南陵帝和南陵皇后望尽人生最后的牵挂含恨而去。
子矜早已哭的泪流满面,悲痛已经无法支撑着她行走,只能任由疾风将她扛在肩上往后撤。
南陵将士尽力的为公主杀开了一条血路,奈何兵力悬殊,终究还是敌不过,疾风迅速的运用轻功带着子矜飞到了皇帝的寝室。
“公主,疾风恐怕不能再保护您了!陛下在生前留了个地道,就在书柜的后面,公主快走!”疾风迅速的找到桌上的笔筒,迅速转开,那书柜后便出现了一个密道,疾风将子矜扔了进去。
子矜早已神志有些恍惚,都听不清周围人在说些什么,被疾风那一扔,竟神志清醒过来。
“不可以!南陵被灭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我要和南陵共存亡。”子矜还想从地道里跑出来,疾风哪还管那么多礼仪规矩,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迷药喂给子矜吃下。
“公主多有得罪了,忘记自己的身份好好活下去!”疾风将她推入地道,那地道的门渐渐闭上,不知是不是药力的缘故,她的眼睛逐渐睁不开来,只能在眼睛闭上的前一刻,看到疾风为了保护她孤身面对外面的豺狼,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