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院卧房出来,傅凌雨便冷着脸站在外面。
其他男宠巴不得赶快离开此地,一个个出来后便脚不停的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留下来的男子。
门口站着的侍卫,见他留下,只当他和里面的柔公子关系好,担心他所以没有离开。
良久,里面传来一道畅快的声音,“来人!”
几个侍卫忙走进去,不一会儿抬出来一具尸体,以及一个被折磨惨不忍睹的阴柔男子。
傅凌雨望着柔情浑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模样,眼底黯淡了一下。
侍卫抬着人离开。
此时,门口再无他人。傅凌雨眼底浮起幽光,向里面走去。
再次出来,他脸色惨白,走路都不稳。
拼着耗尽最后一丝能量,趁着百里竣明意识不清之时,洗净关于自己的记忆。
本来他想要直接要了老狐狸的命,但是想到毕竟是当朝王爷,他若是将其杀死,那不止会将柔情至于危险之地,就是他和媚儿恐怕也难逃追究。
回头望了一眼敞开的门,傅凌雨冷笑一声。
暂且先放过老狐狸一马,但日后他必定会亲手除去他。
不要以为老狐狸不碰自己的原因,他不知道?
他不是当初那个傻傻地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少年,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很。
沿着出府的路向外而去,走了一半,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傅凌雨眼底暗光闪现,犹豫了一下,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而去。
“我要见王爷,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一道芝兰玉树的身影站在几个侍卫面前,而他们旁边是一具蒙上白布的尸体。
几个侍卫不耐烦,“傅大夫,这是府中之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大夫来管。”
“这虽然不关傅某的事,但是这个死者明显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死相很可疑”傅凌云身为医者,自然心善,见不得有人不明不白的遇害,势必要追究其死因,还死者一个公道。
侍卫烦不胜烦,一把将其推开,“滚开,再敢拦路,别怪我们不客气。”
傅凌云被推在地上,白衣沾染上灰尘,他不顾自身的狼狈,对着身后一群大夫说了一番大义凌然的话。
随后,那些大夫仿佛被洗脑一般,皆是随他一起挡在侍卫面前。
若是一个大夫也就罢了,这么多大夫围攻,侍卫们又不敢真的动手,谁知道王爷要留着他们何用。因此,一时间,他们竟是脱不开身。
三年不见,他的好大哥还是这么心善?
傅凌雨在暗处看的是冷笑连连。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在王府好好待着,看他能不能以一己之力度化众生?
对了,光是他一个人怎么能行?
还有他那个小妾念竹妹妹,他已经引着她来到京城,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见面。
他倒要看看同命鸳鸯的他们结局倒是会如何?
傅凌雨没有一丝感情的望向那个从小相依为命,却也害他至深的大哥。旋即,转身离开。
沿着柳媚儿给的地址,傅凌雨找到了一处宅院。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熟人从里面走出来,“五东家,你来了。”柳大迎了出来。
“柳大。”傅凌雨看到他笑了笑,“媚儿在里面?”
“姐姐等候多时了。”柳大带着他向里面而去。
傅凌雨跟在他身后,一边望向四周,一边不经意的问道:“这宅子是我三哥置办的吧。”
“五东家慧眼,确实是三东家置办的宅子。”柳大回道。
哼,果然是他!
他不在这三年,三哥他怕不是已经近水楼台?
傅凌雨脸色不愉的跟着柳大继续向前而去,只是在被带到一个湖边时,望着湖中央那处熟悉至极的三层楼阁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柳大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口中解释道:“这是三东家专门为姐姐建造的楼阁,和北山村那处一模一样,就连里面的摆设物件也是从家乡运来”
三哥真是好心机!
傅凌雨黑着脸踏上通往湖中央楼阁的长廊,两旁是清澈可见的湖水,各色鱼儿在里面自由欢快的游动,可谓是一处居住养生的好地段。
走到院门口,推开院子,果然就见熟悉的摆设。
踏进熟悉的家中,傅凌雨心中泛起苦涩的滋味。
如果当初大哥没有听信那对父女的话,能明辨他们的阴谋。媚儿也不会被逼着离家出走,那他也不会出去找寻,更不会和四哥走散而落入那等腌臜地,受尽屈辱
过往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傅凌雨眼底溢满了恨意。
“五郎,你来了。”头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瞬间让他心中的恨意消散。他抬起头,笑看着站在三楼栏杆处的女子,“媚儿,我上去找你。”急不可耐的向楼上而去。
三楼,柳媚儿站在栏杆处,欣赏四处的风景。
身后传来焦急的脚步声,她笑着回过头,“慢点。”
“等急了吧。”傅凌雨看到她,心中再多的恨意都烟消云散,眼中心底只有她的存在。
柳媚儿坐在栏杆旁的美人榻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
傅凌雨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
“看到这楼阁是不是吓了一跳?”柳媚儿环顾四周,冲他眨了下眼睛。
傅凌雨咬唇,有些不高兴,“三哥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你一定很开心吧。”三哥心思活络,长得又好,很会惹女子开心。他不在的日子里,媚儿她是不是对三哥
柳媚儿没有反驳,“他确实很细心。”能将家乡的楼阁搬到京城来,让她这个念旧的人都不由得感到惊喜。
傅凌雨心中堵得慌,说话也带着酸味,“三哥会讨人欢心,媚儿,这段时间,你和他在一起应该很开心吧。”说完,他眼睛有些酸涩,撇过头不看她。
这是生气了?
柳媚儿有些愕然,她没有说什么吧,怎么又生气了?
不过,对于很了解他的她来说,稍微一想,便知道他是为了傅凌风吃醋。无奈的笑了笑,“五郎,你想多了,我只是感叹他能做到如此地步,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