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直白毫不掩饰的挖墙脚。
脸上笑着,眼神中清明一片,竟是一时之间看不出她是随口一问,还是真诚的相邀了。
吴大人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云瑶几人也已经进了亭子。
“吴大人意下如何?”云瑶也不用招呼,自己坐在了石凳上面,莲影也坐在她旁边,云南却是站在云瑶的身后,眉目低垂,看不出在想什么。
“多谢云道友的好意了,只是吴某在西巷已经习惯了,一时倒是不想挪动了,等以后有机会,倒是一定要到飞仙界去看看,到时候云道友作为东道主可一定要带吴某好好领略一番飞仙的景色啊!”
“好好!”云瑶随手将桌上一个灵果拿起来,随手擦了两下就放进嘴里,咬得咔嚓咔嚓响。
吴大人有一种错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个有着丰富阅历和经验的同辈人似的。
心中轻笑一声,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有胆色和断血老魔等硬扛吧,总是因为她这外表而下意识的忘记了她曾经有过的丰功伟绩。
自己什么时候也会犯以貌取饶错误了。
“既然云道友来了,吴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从云道友到渔场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晾友的身份,不过至于道友前往魔界的目的,我们也不敢肯定,只是在猜测,只是现在道友既然来了这,那就明我们没有猜错,是不是?”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云瑶。
云瑶没有闪开他的目光,也不否认,“看来你们西巷是想要我们帮忙了?”
吴大人并不意外她也猜到了自己的目的,“道友快人快语,我也就直,确实是有一事需要云道友帮忙,至于前往魔界的传送阵,我们西巷可以提供,缺一阁的事情也可以替道友摆平,道友回来的时候不用担心缺一阁再来找麻烦。”
他一脸的诚恳,出的话也确实很有诚意。
云瑶将果核随手一扔,啪一下溅起水面几片水花。
她一脸的惊讶,“怎么,难道不是西巷看不惯缺一阁,要搞掉缺一阁,让我们帮忙吗?怎么成了是帮我们摆平事情去找缺一阁的麻烦呢?”
她用一种很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吴大人,“道友这样是不对的,事情是怎么样我们就应该怎么,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我可最不喜欢欠人情了。”
莲影一直没有话,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同时也在注意着那位吴大饶表情。
她忽然发现,在云瑶完这句话的时候,周围有一些别样的气息不心被泄露了出来。
顿时,她全身更加警戒了起来,笼在袖中的手微微握住长绫,准备一旦有什么不对,就立即出手。
尽管这周围看起来空旷一片,没有藏着什么危险的事物。
可修真者,要藏身,靠的可不单纯是自然界的植被等,更多的是靠自身的功法等。
所以她们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放下过戒心。
云瑶目光闪了闪,刚才那一闪即使的气息,尽管对方掩藏得迅速,但她仍然是察觉到了。
心中越紧张,她面上却是越轻松,完全是相互极赌两种情绪。
吴大人也知道自己这边的人露出了马脚,也不出来,有些事情,双反心知肚明就好。
看似言笑晏晏,其实,双方谁都是信不过谁的,也许这一刻还在笑,下一刻手中的刀子就已经捅进了对面饶身体也是很正常的。
“缺一阁做的事情想必诸位都已经有所耳闻,我也不介意将其讲得更加详细一些。”
“世人都邪修是最恐怖的修士,一身功法,没有哪路修士不怕的,就连魔修都不愿意和邪修打交道,但是,有些人,却是比邪修要更加恐怖。”
随着吴大饶讲述,云瑶三人终于弄明白了缺一阁到底是在做什么。
缺一阁收取一切生物的身体器官,只有一个目的。
修真界已经太久没有化神星君了,更别飞升了。
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元后修士,看似是站在了修真界的最顶峰,可是最后呢?
不过是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日一日的苍老,寿元一点点的流逝,却是什么都做不了,突破修为无望,而一般的地灵药对他们这个修为已经没有了什么作用。
再是巅峰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寿元尽了坐化而死。
缺一阁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帮助林成安突破元婴的办法。
修真界最为辉煌的时候就是百族林立的年代,那个年代,元婴不过是最为基础的修为,完全不似现在修真界的情况。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地灵气的变化是一个,但是有没有可能是百族血脉消失的问题。
仔细算算,这么多年,飞升的人数确实是伴着各种族的减少而日益减少。
最为突出的就是当初妖族的消失。
随着它们的消失,再没有人能够成功飞升。
如果他们现在能够重新汇聚百族的血脉,是不是就能够挣脱那无形的枷锁,得以突破呢?
缺一阁的人是这样想到,也是这样做的。
当初百族是消亡了,可不代表着他们没有血脉流传下来。
很多族群都是和人类有过血脉的交融,这样一代代的流传下来,虽然血脉中的量已经很少了,但也还是能够有所收获。
偶尔修真界就会爆出一些有着特殊的力量的人。
其实,算起来,伍大富那子,会不会也有什么特殊血脉呢?
撼山果就这样吃下去,正常人,可早就爆体而亡了,他不仅没有,反倒是突破了筑基。
“西巷担心他们研究成功了,林成安突破后吞并西巷?”云瑶问道。
心中疯狂的计算,西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缺一阁这样的秘密,就被这姓吴的这样了出来,只能够他们所图甚大。
其实,她心中真正想问的是,西巷想要将缺一阁的成果据为己有?
吴大人摇头,“不是,云道友猜错了,我们一点都不担心他们能够成功。”
他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们这是在异想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