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箔歌连忙抬手扶起往掌柜说
“王掌柜不必如此多礼!”
盛柏川与陆箔歌进了店中转了一圈,一排排深红色的十锦槅子上面摆放满满的各类珍奇异宝。
陆箔歌进去的第一眼,就相中了摆放在最上面的那层博古架上的一个精致的小碗,
陆箔歌转身问盛柏川可不可以让她拿下来看看,盛柏川说
“陆公子请便。”
那王掌柜是个很会看眼色行事的人,先于陆箔歌一步,踩着爬梯,将那瓷碗取下来,递到陆箔歌的手中。并对陆箔歌介绍说
“陆公子,您真是好眼光啊!此碗名叫杏林春燕碗,是江州那边新烧制的,前不久刚被运到咱们店里来。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但也是最好的一个。一直留在店里装点门面。竟是陆公子眼尖,一眼瞅着了!”王掌柜笑着对陆箔歌说。
陆箔歌拿起手中的这个珐琅彩的瓷碗,手指微微抚摸,釉质细腻温润,工艺精湛,
象牙白的瓷釉上,绘着盛开的淡粉色杏花,春风斜柳,比翼双飞燕,碗的一侧还附有两行行楷
“穿花玉剪,带月霓裳”
“不错,这杏林春燕碗,观之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听之则声如磬,
确实可以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了。”
陆箔歌忍不住夸赞道。
盛柏川见陆箔歌对那个瓷碗爱不释手的模样,便对陆箔歌说
“这里面的东西,你若喜欢,尽管告诉王掌柜一声,然后拿去就行了。”
“什么?”
陆箔歌有些不可置信的说
“盛先生您说,这里的东西随便我都可以拿吗?”
“嗯,什么都可以,当然,也不止这一家铺子。
但凡是我盛家名下的,陆公子若是喜欢,皆可以拿走的。”
盛柏川很是正经的回答
“这,盛先生您难道不怕我给您搬空吗?”
“你若是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自然可以。盛某不会阻拦的。”
陆箔歌很是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盛柏川要对自己如此大方,便开口问
“盛先生,为何您对我这么大方。若您说是因为我父亲,我是万不会相信的。”
盛柏川看陆箔歌一脸的困惑不解,英眉轻挑说
“可确是因为陆公子您的父亲,所以盛某才会这样呢!
陆公子你可不要忘了,在下可是一名商人,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
不过陆公子倒也不必多想,陆老并没有将你卖与我的,就是陆老想这样做,我也是不答应的,因为我向来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陆箔歌很是无语,其实她刚才确实想着
“会不会是自己的便宜爹爹将自己卖给盛柏川了。没有想到,盛柏川竟然一眼就猜出来自己心中的所想。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陆箔歌是个看的极开的人,既然人家盛柏川都许诺自己可以随便拿他的东西,
陆箔歌自然不会和他客气,不管盛柏川是出于何种目的,怎么算也不是她吃亏的!
从荣宝轩出来,陆箔歌又跟着盛柏川去了其他的各个商铺。将那些掌柜老板一一认了个遍。
其实若说真的将京城里的每一处店铺都去下,那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逛不完的!
故而盛柏川只将一部分比较重要的商店介绍给了陆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