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位是你的朋友吗?”看到唐一博一脸吃惊的表情,杜美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梅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表情平静地说道:“算是吧!”
“梅穷,你啥意思啊?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唐一博一脸委屈地继续说道:“我们俩初中就是同班同学,高中又分到了同一所学校,”说到这儿,唐一博悄悄地瞥了梅穷一眼,然后突然拍着自己的胸脯:“毫不夸张地说,我绝对是他最好的兄弟。”
杜美莎也被唐一博那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先前的尴尬顿时一扫而空,“我叫杜美莎,高二1班的,是话剧社的副社长,请问这位学弟怎么称呼呀?”
“学姐你好,我叫唐一博,高一2班的!”唐一博赶忙回答道。
“唐一博,请问你报名参加的哪个社团?”
“学姐,我这个人比较懒散,还没有报名参加什么社团呢!”
“我看你刚才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配合的相当到位,有没有兴趣来话剧社看看?”我觉得你扮演搞笑的角色肯定会深入人心的。
“真的可以吗,学姐,你不会是在恭维我吧!”唐一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有表演天赋呢!
“嗯,真的,一会儿你和梅穷一起来话剧社吧,到时候你即兴表演一段,听听学长们怎么评价你吧,他们的评价一般都是比较中肯的!”杜美莎此时喜笑颜开,谁能想到,社团招生都已经结束了,居然又凭借自己的忽悠能力成功吸引了一名新生入社,简直太完美了。
“我先走了,梅穷,一会儿我给你发个定位,记得带你朋友一起过来。”杜美莎说完,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就好像生怕唐一博回过味儿来就会反悔似的。
“嘿嘿,我说梅穷,你刚刚听到没有?杜美莎学姐说我很有表演天赋诶!”唐一博现在自我感觉超好,他甚至已经产生了一种自己天生就是演员的错觉。
“嗯,我怎么突然感觉今年话剧社招生的质量不太好了呢!”
“梅穷,你这怎么说话呢,好歹未来我也可能成为一个喜剧明星吧。你这就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唐一博这次竟然分毫不让。
“喜剧明星?”梅穷故作深沉地想了片刻,然后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说道:“嗯,换一种说法应该更适合你。”
“怎么说?”
“谐星!”
“滚——”唐一博假装一脸愤怒的表情看着梅穷,之后俩人相视大笑。
梅穷和唐一博是邻居,从小玩到大,感情就像亲兄弟一样。后来梅穷加入篮球队以后,每逢比赛日,唐一博都会主动去看梅穷打球,有时候甚至还直接化身成为啦啦队队员,用他的话说,看梅穷打球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如果梅穷将来成为了篮球巨星,他一定要做经理人。
即便是在梅穷受伤的那段时间,唐一博也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只是从那以后,梅穷的性格突然发生了改变,原来外向的性格慢慢地变得沉默寡言,而且变得经常以挖苦唐一博为乐,只要俩人在一起,他就会时不时对着唐一博说一些弯酸刻薄的话,但也正因为如此,梅穷才渐渐地淡忘了那段伤心的往事......
不一会儿,梅穷就带着唐一博按照手机上的定位来到了话剧社。
“喂,梅穷,这里不是学校的旧仓库嘛,你确定话剧社是在这里面活动?”走在梅穷身后的唐一博一脸疑惑地问道。
“嗯,手机定位就是这里,应该没错。你看,你一来不但话剧人员质量降低了,而且整个话剧社的档次都被你拉低了。”梅穷一脸嫌弃地看了看唐一博,突然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仓库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长相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圆框架眼镜的学长走了出来,并用十分夸张的动作比了一个禁声的表情——“嘘”。
梅穷和唐一博相互望了望,他们两个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个学长的眼神为啥那么不友善。
就在俩人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杜美莎一下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小声的抱怨道:“你们俩人可真够慢的,里面正在排练话剧,你们一会儿进去了可不要随便出声哦。”
“哦——”,“嗯——”,梅穷和唐一博赶紧点了点头,然后跟在杜美莎的身后走进了旧仓库,俩人谁也没敢再多看一眼刚刚那个表情有些奇怪的学长。
“都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死吧,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了,我要以死来唤醒你们这些情感麻木的人!”一个瘦高的男生站在舞台的边缘,对着周围的人们声嘶力竭地喊道。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舞台上的那些人居然全都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就在这时,舞台下方突然走出来了一个女孩儿,只见她不慌不忙地走到这个寻死男的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哥,这是二楼,您要是想跳的话,能不能再坐一截儿电梯,到十层去跳,这样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我要是掉下去了,就已经算是意外了,好吗?”瘦高男生一脸忧伤地说着,并且又向着舞台边缘迈了一步。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从十层往下跳,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是会死的比较痛快了,这样还可以避免很多痛苦。”
“你——”瘦高男生突然抬起了一只脚,只见他半个人都悬空在了舞台的边缘。然后他假装向下看了一眼,“唉呀妈呀,我去,我恐高——”紧接着又立刻把脚收了回去。
站在他旁边的女孩儿一脸鄙视的表情不再说话。
“你快拉倒吧,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次尝试往下跳了,你就不能像个爷们儿似的痛快点吗?我看着都着急!”站在舞台最远端的一个体型略胖的男孩儿,忽然走到了聚光灯的下面,只见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摇着头说道。
“世态炎凉,人情淡薄,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要落井下石!我现在终于把你们每一个人都看透了。”瘦高男生义愤填膺地说道。
“如果我要是没记错——唉,肯定不会记错的,你这半年已经喊了六次要跳楼了,平均一个月就要跳一次,甚至比我隔壁女同事的大姨妈都来的准时,你这就是要上天的节奏啊!诶,这次能不能认真点,你解脱了,我们也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