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你今天的话真多啊!”黄导非常尴尬的看着周围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眼神,撇了撇嘴说道:“现在这件事已经升级到了校董事会那里了,即使是徐督导可能也无能为力了。”
“你们还记得探险社吗?”此时,丁磊突然开口说道:“在我刚刚来到光明实验附中的时候,我记得招新第一天,探险社的同学就把我忽悠了过去。然后我们在圣诞节的时候,组织了一次夜里探游军队废弃诊所的活动。探险的过程中,因为几声异响,所有的孩子都被吓到了,并且玩命向门口冲,结果在奔跑的过程中发生了踩踏事件,导致了一个同学肋骨骨折,一个同学手臂擦伤。从那以后探险社就被学校勒令解散了,而且以后凡是和探险相关的社团都不允许再建立。”
“我靠,那我们话剧社是不是危险了?”白宇有点激动,冲口问道。
“这样,我再去找徐督导解释一下吧,毕竟他也是可以直接和学校领导沟通的;杜美莎你现在就去找姜莹莹同学再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下午上学前说服她发个澄清帖啥的;孙洋洋和闫茜,你俩放学后,去找梅穷好好安抚他一下,别让那个孩子背负太大的压力,毕竟这对他来讲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老钱你接着写你的剧本,距离明年的舞台剧初赛已经时间不多了,然后其他人各司其职,大家一起继续努力吧。”导演黄立当机立断,并按部就班地给大家分配了任务。
……
“徐督导?”黄立在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厚着脸皮推开了门,然后露出了半个脑袋,朝里面观望。
“诶,让你进来了?”只见徐督导端坐在办公桌前,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徐督导,我这不是怕您没听见敲门声嘛!”黄立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蹭了进来。“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校园网上的那个帖子真的是个误会,现在已经被人删了!您看——”
“出去,在校董事会没有得出结论之前,你们的社团绝对不允许再私自组织活动,否则就按违反校规来处理!”徐督导的表情特别严肃,看上去丝毫没有妥协的可能。
“不是,我又给您拿了两罐茶叶,您再尝尝,特别——”
“滚——”还没等黄立把话说完,徐督导就抄起了桌上的保温杯,做了一个要砸人的动作,黄立赶忙捂着脑袋从办公室退了出来。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徐督导才又将保温杯放在了嘴边,然后轻轻地啜了一小口。
黄立的解释行动——失败!
......
“姜莹莹同学,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虽然梅穷这种做法有欠考虑,但是他确实不像网站上写的那样是故意而为,当时他只是想向你展示一下自己表演的能力,并且事前已经安排了唐一博对他进行急救,是你.....是唐一博没有演好。”杜美莎话到嘴边,突然改变了说法。
姜莹莹仔细地回想了一遍昨天在现场发生的情况,也包括了唐一博的行为。直到这时她才恍然大悟,难道昨天真是因为自己过于鲁莽,太心急了,才会造成那么大的误会,结果连自己的初吻也不经意地送了出去,这简直太荒唐了。
再联想到她还下手重重地扇了梅穷一个耳光,甚至怂恿贾酋在校园网上发帖散布他的谣言,这一系列的做法对于梅穷而言确实有点过了……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情做都做了,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了。
“帖子不是都已经删掉了吗,你们还想让我做什么?”当姜莹莹意识到这次事件可能是一个误会的时候,她也有点乱了方寸。
“你能不能作为当事人发一个澄清事实的帖子,或者……”
“对不起!”还没等杜美莎把话说完,姜莹莹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现在,我还不想把自己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里去。”
就在杜美莎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姜莹莹表示自己现在的心情也很糟糕,之后俩人就草草地结束了谈话。
杜美莎的劝说行动——失败!
......
时间过得飞快,此时关于梅穷欺骗女生初吻这个话题还在校园内部持续的发酵中,孙洋洋和闫茜早早地就守在了学校门口,等着梅穷放学回家,话剧社也从今天开始正式停止了活动。
“一年级的按理来说都应该放学了吧,除了参加社团活动的。”闫茜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朝着教学楼这边张望。
“再等等吧,梅穷那小子,遭到了这么严重的打击,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这要换成是我,也会特意避开和大家一起出来的。”孙洋洋自以为是的说着。
其实,梅穷下午并没有去上课,他选择了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天台上,任由自己的思绪在过往的回忆中穿梭着。虽然昨天下午的事情发生了点意外,但是梅穷从骨子里就没有一点要占人家便宜的想法,即使后来被误会了,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似的,勇敢的把责任承担了下来。
面对杜美莎的指责,梅穷当时的确有点生气,他也感到很委屈,而且确实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要不是唐一博把他从愤怒的情绪中拽出来,以梅穷当时的状态,杜美莎可能真的会被他吓哭。
不过,在梅穷知道整个话剧社确实是因为他才被学校勒令停止活动的时候,他内心又多了一些自责和愧疚,杜美莎口中说的大家梦想破灭时的痛苦和悲伤,他又何尝体会不到呢。
梅穷厌烦的闭上了双眼,他根本没想到只是一次投机取巧的表演居然会给话剧社带来了这么沉重的打击,难道真的要跟那个女孩儿当面道歉吗?但是他又错在哪里了呢?
一晃就到了放学的时间,梅穷收拾了一下思绪正准备回家,突然听到了几个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走了过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梅穷现在就像一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梅穷悄悄地爬上了天台电梯间的屋顶上。
“你要是不想在学校暴露你的身份,就乖乖地跟我们到天台上聊聊。”这说话的人声音有点耳熟,不过梅穷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起来是谁。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这一回梅穷听得更清楚了,现在说话的女孩儿分明就是昨天刚刚采访过自己的那个记者——姜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