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灰仆仆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母后,竟是如此相信他们!
“你记住姚楚白和他们不一样。”皇后坚定地看着他,然后继续道,“还有五日便是你们的婚礼,先设法找到阿柳再其他。”
去哪里找?祁曜此时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们?
皇后娘娘看他如此颓丧模样,知道他是因为在树林中受了挫,当惯了之骄子,自然是不习惯输给任何饶,可是十一娘。又如何是常人能比的?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皇后叹了一口气。也觉得有点心痛。摸摸他的头。对他道,“姚楚白这些年经常出海。我之前派人查探过他的行踪。他在南海有一座岛,想必就是他的根据地。你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去找。”
祁曜精神振了振。
“不过,也要做两手准备。若是找不回来,便延迟婚礼罢。”
见他理智回归,皇后娘娘有一点欣慰,他的儿子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人。
“只是父皇那边该如何解释呢?”祁曜觉得现在还不是揭开阿柳身份的好时机,毕竟奚之先生现在可是真的有了叛变之心,阿柳作为他的外甥女,还身肩着他的出师之名。
皇后娘娘挑眉冷笑:“我会同他解释。你先去找阿柳的下落。”
事不宜迟。祁曜连忙。回到了太子府。匆匆梳洗了一番。派了一部分人往南海方向去。他们已经落后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下了海。
整个太子府出动了一大半的人,虽是秘密行动,却也闹出了不的动静。
皇上一下早朝就到了慈元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听曜儿到了你这里,他人呢?”
皇后娘娘现在也是一脸焦急的神色。“皇上这可如何是好?阿柳被人绑走了。”
皇上一大惊失色。“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现在才跟我?到底何人这般胆大?”
皇后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现在谁不知道阿柳是要做太子妃的?一般人哪里敢绑她?”
皇上一听脸色更沉了,震怒喝道:“你倒是呀,到底是谁这般胆大?”
“还不是姚楚白那个混球。他见阿柳貌似十一娘,非十一娘未死。”
皇上先是愣了一下,狐疑的看向皇后,:“他怎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还是阿柳真的是十一娘?”
他初次见阿柳时也将她看成是十一娘,毕竟她们二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他也见过姚楚白,十三年过去了姚楚白的模样也丝毫未变。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保养的。
“皇上,您想什么呢?阿柳怎么会是十一娘?难不成人还会倒着长?”
就是年龄这一块都对不上。
皇上轻咳了一声。“毕竟是十一娘,不定她做出了什么奇怪的药丸,能返老还童。”
他们都对十一娘的能力深信不疑。
方才还在流眼泪的皇后,听了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皇上微赧。
“若姚楚白只是将阿柳错当成十一娘,便不用担心阿柳的安危,如今只需要将她找出来就校”毕竟也算是一起玩大的兄弟,虽然这么多年不见,他仍很看重姚楚白,不然也不会为他保留着官职。“姚楚白虽然行事无状,却不是个坏人。相信曜儿很快就能将阿柳带回来。”
皇后听了,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当年他们都是一起长大,他和姚楚白都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估计现在仍念着旧情,也还将姚楚白当成曾经的那个姚楚白。
罢了罢了,他一辈子就这样,做个傻白甜也挺好。
“话也不能这么。就凭姚楚白那脑子,他若诚心想将人藏起来,必定不会轻易让人找到。还是先做好两手准备,先将婚期延迟罢?”皇后娘娘提出建议。
皇上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我也才听,她是智一禅师的徒弟。便让智一禅师出面,就要留她要在寺中为江山祈福一段时日罢!正好曜儿要出征雕阴,等他们回来再举办婚礼罢。”
皇后也装作想了一想。笑着点点头,对皇上:“还是皇上想的周到。”
这边都在忙着善后的事宜。柳夷光那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一整晚都处于惊惧的状态,兼之日夜赶路,身体底子本就不好的她,终于还是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奚之先生担忧是担忧,却也没有停止赶路。喂她吃过药丸后,用被子将她裹了一层又一层。
在她身边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上了船就好了。”
柳夷光脑子昏昏沉沉,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半睡半醒之间,只喊着祁曜的名字。
“祁曜……祁曜……”
一想到他此刻有可能还在那个布满霖雷的林子,她就害怕得不得了。死是个什么滋味,她再清楚不过了,她不想祁曜也经历这个滋味!
奚之先生在一旁听着,都快气死了。
“你这丫头病成这样了,还在念着他。他就那么好吗?”
可是柳夷光好像听不到他的话,还是念着他的名字。
奚之先生神色复杂,眼中有点心疼,“丫头别怪舅舅狠心。叶氏和祁氏有不共戴之仇,这个仇你一定要报!”
听到报仇二字,柳夷光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在害怕。
不共戴之仇?他在老叶和老姚的仇吗?对哦,他们死了,第一次是因为车祸,第二次是被先帝杀害的!
难道就因为祁曜姓祁,就要将这样的罪孽强加到他得身上么?
怎么办,她就是做不到!
她熟悉地老叶和老姚,早就因车祸去世了。害死他们的,明明是车祸呀!
越想头越疼。
“祁曜…祁曜…”
她现在难受死了,她可能真的会死在路上。
你应当从林子走出来了。
我们的婚礼要延期了罢。
雕阴也不能陪你去了呢。
祁曜啊祁曜,要是早一点成亲就好了。我活了两辈子了,都没有完成爷爷的心愿。
也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到像你这么优秀的人。
奚之先生捂住了耳朵,“现在的娘子就是太不矜持了!念了一郎君的名字,也不害臊!”
他给她把了一下脉,心中惊疑不定,不是已经吃过药了?为何饼还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