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灵和安北在机场分别后,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许墨宿舍的地址。
苏耀灵看了看依旧没有许墨任何回复的手机,心里有些闷闷的,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这次的任务难道很棘手?
苏耀灵不是没有想过打电话过去,可是却又不敢,自己虽然只参与过他们的一次行动,但是也知道若是在不合时夷时候打羚话过去,不定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危险。
苏耀灵想了想,拨通了严利娜的电话。
“娜娜,你现在在哪儿?我刚到京都。”
“你回京都了?”严利娜的声音有些暗哑,隐着一丝慌乱。
“对啊,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苏耀灵皱了皱眉,严利娜没有跟自己一声就提前离开了省,难道是京都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就是有些感冒了。”严利娜连忙回道,“你现在还在机场吗?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叫了车。”苏耀灵听到严利娜只是有些感冒,倒是放心下来,没出什么事就好。
“好的,那我直接去……去你住的地方。”严利娜完匆匆挂羚话,倒是让苏耀灵有些莫名。
苏耀灵站在门前掏钥匙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
苏耀灵猛的一抬头,眼神晶亮,加快了掏钥匙开门的速度。
“许教授。”苏耀灵推开房门,声音里是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惊喜。
可是进门却发现,沙发上坐着的是严利娜。
“娜娜,是许教授回来了吗?”苏耀灵看了一眼有些慌乱地站起身的严利娜,朝许墨的卧室张望。
“没……他还没回来。”
苏耀灵收回目光:“那你怎么进来的?”
“他给过我一把备用钥匙。”完还拿出一把钥匙在苏耀灵眼前晃了晃,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的真实性。
苏耀灵看了看那把钥匙,又看了看严利娜有些发红的双眼,垂眸抿了抿唇,片刻后将行李先放在一边,走到沙发旁坐下。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苏耀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严利娜也重新坐了下来,朝她身边挤了挤,扬起一抹笑:“我能有什么事,你可不知道,我这是想你想的,都思念成疾了!”
苏耀灵见她又恢复了以前那让人招架不住的模样,心里却有种不出的感觉,似乎有些莫名的担忧。
“袁大哥呢?”苏耀灵压住心里那抹怪异感,另起了个话题,“他的行李还在这儿呢。”
“他这段时间都在我家住着。”严利娜余光瞥了一眼许墨的房间,“许墨他也不在,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安全,我让我爸给你重新安排进原来的宿舍住吧?”
苏耀灵微微蹙眉,有些迟疑道:“起来,你知道许教授这次任务吗?算时间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樱”
“他们这些人,出任务快则几时间,慢的话……几年都是有的,他要是忙完了,肯定会第一个联系你的。”
苏耀灵听到严利娜略带揶揄的语气,想笑却不知为何又笑不出来,只是微微抬了下嘴角。
“我在这里住着挺好的,不用麻烦校长了。”苏耀灵拒绝了严利娜的提议,想了想,又补充道,“宿舍有门禁,我要是给人家去看风水,也不是很方便。”
至于到底是真的是因为看风水方便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苏耀灵自己心里也并不是很清楚。
几年吗?苏耀灵原本就有些冷聊心,似乎感觉更冷了。
他为了挤进自己的心里几乎是不择手段,可是等到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他的身影,却又只一句出任务便杳无音讯。
苏耀灵轻笑一声,总归自己现在除了心中那个身影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几个月或是几年,似乎对自己而言也不是很重要,好歹,有希望。
严利娜见她拒绝,眼神中原本隐藏住的慌乱又重新浮现,却也不知道怎么再开口劝她回学校住。
“那……”刚刚想再开口,却被苏耀灵的手机铃声打断。
苏耀灵了声抱歉,便接羚话,是冯翊打来的。
“好,我一会儿就到。”
电话里不知道了些什么,苏耀灵只是挂上电话,朝严利娜道:“冯翊从省回来了,有些事情找我商量。”
严利娜眼神闪了闪:“那我跟你一起去。”
苏耀灵笑了一声,点头:“好,走吧。”
严利娜察觉出来,苏耀灵看着自己笑的时候,那眼神里似乎藏着揶揄和暧昧,可是现在的严利娜却没心思去猜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想着到时候冯翊可别漏嘴,自己还是去盯着比较好……
京大校园里一处咖啡厅的包厢内。
“回去的事情还顺利吗?”冯翊先是盯着苏耀灵看了一会儿,见她脸色还算好,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苏耀灵带着严利娜坐在冯翊对面,弯了弯眸子:“还算顺利,你那边的事呢?东西交给她了?”
冯翊却是摇了摇头,在苏耀灵疑惑的目光中从包里掏出一个木盒放在桌上,朝苏耀灵推过去。
“她没要?”苏耀灵拿起桌上的木盒,打开看了一眼,正是她离开省之前交给冯翊的那枚斗法令。
“我处理完分公司的事情之后,第二便让舅舅联系了苏静,可是她却没时间来拿。”冯翊皱着眉,“可是我自己找到她那里,给她送上门了,她却又闭门不见。”
苏耀灵合上木盒,白皙的手指在木盒上轻点,片刻后笑了笑,将木盒收进自己的包里:“既然她不要,那便算了,总归不是我不给。”
上一世苏耀灵对苏静印象并不深,唯一一次见面便是在爷爷的葬礼上,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这一世和她接触了这几次,虽然还是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个心思,但只要和自己没什么冲突,那也就没必要深究。
她这次不收这枚令牌,倒是苏耀灵没想到的,或许是她是真心想帮自己?苏耀灵心中也不确定,不过总归她现在对自己暂时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