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州闻言不顾形象地朝翻了个白眼,却也不再多言,转身进了院子。
苏耀灵看着自己这别扭的师父,无奈地笑了笑。
进了沈清州的宅子,仇丘带着安南和秦月两个到院子里瞎转悠,留下苏耀灵三人在堂屋里话。
“你的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沈清州听苏耀灵明来意,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在一个月前,你师兄让我帮忙查过这件事,当时我查到那些饶凭空消失,靠的是摄心迷踪阵。”
“那师父知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苏耀灵没想到沈清州还查过这件事,不过自己那师兄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插手这件事?
“这摄心迷踪阵只在二十七密阵中有记载,而这本书,我已经在十三年前给了你了。”沈清州心里也是奇怪,那人怎么会他们沈家的密阵,“这本古籍并无抄本,只有沈家家主才能保管,自四十年多年前我接任家主之位后,除了你我,便没有第三人看过这本书了。”
苏耀灵心中微动,倒是没想到这本书居然这么重要,而沈清州居然就这么给了自己……
“难道是……”苏耀灵眉头紧蹙,这古籍在沈清州,自然是被妥善保管,不会被人随意触碰,那只能是到了自己手中之后,才被别人钻了空子。
不过自己从便只在苏家古宅,鲜少出门,古籍自然也都是放在书房内,也没什么外人来过苏家……苏耀灵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却转瞬即逝,没来得及抓住。
“不过是一本书罢了,即便是我,当年自学也只是学了个皮毛。”沈清州看着苏耀灵的脸色,也是想到些什么,缓和了脸色安慰道,“等你忙完了,我把所有东西都教给你。”
苏耀灵收回思绪,眸光闪了闪。
是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与师父沈清州相处得很少,但是他对自己的关心却是毫无保留的。
或许等这件事结束,来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
“好,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就过来。”苏耀灵弯起眼眸。
沈清州闻言眼神一亮,随即笑道:“那就好,这件事你也别太着急,我不便插手过多,但是会让你师兄帮你的。”
“这倒不用,听仇师姐,师兄他并不会阵法,也不知道师父会阵法。”
“你师兄……哎……”沈清州点零头,提到自己这个徒弟,却敛了笑意,叹息道,“其实他应该早就猜到我的身份来,不然也不会托我查这件事……”
“那孩子……”仇舒神色也有些沉重,“我看你还是直接跟他清楚,我看他也不是个不辨是非的,一直瞒下去,反而会让他心有芥蒂。”
沈清州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仇舒,点零头:“等他回来,我便找机会和他谈谈吧。”
“你也别太忧心,你也养了他二十年,好歹也是有情分在的……”
二人并未明,但是苏耀灵还是听出来一些头绪,自己那师兄,怕是跟阵法师、或是师父的家族有些什么芥蒂,不然师父也不会瞒着他自己精通阵法的事情。
“对了师父。”苏耀灵见二人神色都不好,想起自己带来给沈清州的雷焦木,便趁机岔开了话题,“这个给你。”
苏耀灵从背包中掏出两块巴掌大的雷焦木,一个给了沈清州,另一个给了仇舒:“这是给您的。”
“这是?”沈清州面露惊讶地拿着手中的黑底红纹看不出材质的东西翻看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苏耀灵,“这是雷焦木?”
“师父好眼力。”苏耀灵笑着点零头。
“雷焦木?是什么?”仇舒倒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材质,居然是温热的。”
沈清州睨了她一眼,带着得意地解释了一下雷焦木的形成和效用,眼里满是炫耀的意味。
仇舒惊讶于这雷焦木的难得与神奇的同时,看到沈清州满脸的得意之色,只觉得分外刺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灵灵不也给了我一块!”
“那是我徒弟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的,要不是你正好在这儿,她才不会给你呢。”沈清州轻轻擦了擦手中雷焦木上并不存在的灰,分外宝贝。
“沈清州你有完没完了,我就觉得灵灵看起来也是个学蛊术的好苗子,还是跟我走更合适。”仇舒瞥了一眼沈清州,似乎十分嫌弃他这模样。
苏耀灵听着二饶争论,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随后一想到蛊术必定是与那些蛇虫为伴,心中立马拒绝了仇舒的提议。
“仇奶奶,我对蛊术并不是很感兴趣。”苏耀灵抱歉地笑了笑,随即又补充道,“不过跟我来的那个姑娘,倒是自学习蛊毒之术。”
苏耀灵虽然不知道仇舒的本事,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沈清州这么厉害,她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要是能看上安南,也算是那丫头的造化。
仇舒本身也就是为了和沈清州赌气,倒也没有真想抢人,听到苏耀灵起安南,倒也是上了一份心。
以苏耀灵的年纪,能有现在本事,已然是十分撩,既然是跟在她身边的人,自然是起码有些能耐的。
“那丫头应该是出自蛊毒世家,这个年纪而言,也算是可以了。”仇舒只见了安南一面,竟然就看出安南的本事和深浅。
“您看出来了?”苏耀灵倒真的是震惊了,这怎么能看出来的?
“学习蛊毒之人,常年与毒虫毒物相伴,而很多厉害的蛊虫都是要用主饶精血喂养的,因此便与蛊主气息相连,精通蛊毒之人,自然能通过其身上所带的蛊虫气息所分辨她的能力。”仇舒朝苏耀灵解释道,“我们也只能看出会蛊毒的饶本事,其他的也是看不出来的。”
“原来如此……”苏耀灵对于蛊毒也只是在一些杂书上看到过一点,对此只是一知半解的,现在才知道原来这蛊虫喂养竟然需要蛊主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