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缘分吗?人与人能够相识,本就是一种缘分,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也没错的。
可是回想起来,苏耀灵总觉得许墨对她种种暧昧的举动,自己之所以不排斥,是因为心里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苏耀灵微微蹙眉,思忖了片刻后认真道:“或许是,总觉得我似乎早就见过你。”
许墨闻言眼神骤然亮了一瞬,随即又掩住那摄人的光芒。
在这一小段插曲后,众人玩闹的心思也熄了不少,填饱肚子后便和沈清州道了晚安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色皎洁,庭院幽深。
沈清州走在游廊上,因为喝了酒,脸上带着些醺意,身后跟着三个徒弟。
“阿墨跟我来一下,你们两人先回房早些休息吧。”沈清州微微叹了口气,朝身后三人道。
苏耀灵见师父脸上似乎带着些难言的苦涩,便也没有多问,跟着仇丘回了自己房间里。
书房内。
沈清州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示意许墨坐下。
“有件事,我瞒了这么多年,也该告诉你了。”沈清州喝了口茶,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你父母的死,的确是雾岛的沈氏族人所为……”
许墨眸光闪了闪,脸上却没有多大波动,半晌后抬眸看向沈清州:“我早就知道了。”
沈清州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早就知道?你……”
“十年前,我便知道我父母的死是沈家所为,也知道沈家是雾岛的阵法大族,更知道您是沈氏一族的家主。”
许墨打断沈清州的的话,一口气回答了他心里所有的疑问。
沈清州深吸一口气,半晌后闭上双眸,沉声道:“那你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问过我?”
“您虽是沈氏家主,但您也是我师父。”许墨眼神闪过一丝回忆,后又透着清澈,“他们的死,是沈家族人所为,并不是您的错。”
沈清州睁开双眼,眼中竟似乎染了些许水光,盯着许墨看了片刻,沉声道:“那件事当年他做的隐秘,但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派人收集证据,你放心,我总归会给你一个交代。”
许墨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温暖:“十年前我知道这件事后,原本的确是让恨意占据了所有理智,不过幸好,那年我遇到了她……”
沈清州微微挑眉,眸光一闪,犹疑道:“你是说,灵灵?”
许墨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沈清州深呼吸一口气,也是轻笑一声:“看来你们俩,还真的是缘分匪浅,甚好,甚好。”
许墨从沈清州书房出来后,便轻车熟路摸到了苏耀灵的房间。
“你和师父说完事情了?”苏耀灵看着门外站着的许墨,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只是扶着门把手问道。
许墨微微点头,勾起嘴角道:“嗯,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你说吧。”苏耀灵不为所动,依旧挡在门口。
许墨见她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又道:“你不是说,总觉得以前见过我吗?”
苏耀灵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真的见过你?”
许墨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伸手勾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侧身闪进了房间,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等苏耀灵反应过来,许墨已经揽着她,背靠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后来。
“你!”苏耀灵毫无威慑性地瞪了许墨一眼,却也知道和他独处时,对方总能做到脸皮厚得无懈可击,便也咽下了这口气。
许墨见她气得不说话,怕真把她惹急了,便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腰肢,改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你生气吗?”许墨看向苏耀灵,眼中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苏耀灵盯着许墨这似乎已经好久未见的脸看了一瞬,微微摇了摇头:“若果你真的出事了,我会生气。”
只要你平安无事,那一切都不重要。
许墨暗如星空的双眸中闪着点点星光,腻人的温柔将苏耀灵整个儿包裹。
苏耀灵耳尖微红,受不了许墨这样过于实质性的目光,眼神瞥到他正握着自己的右手上,原本白皙的手背整个儿都是烧伤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苏耀灵眉头一蹙,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这么明显的伤痕自己竟然一直没发现。
许墨舍不得放开她细腻的手,抓着她的手微微抬了一下,笑道:“就是诈死那次不小心被烧伤的,就手背上这一点伤而已,已经没事了。”
苏耀灵听到许墨故作轻松的回答,并未展开眉眼,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右手不说话。
“真的没事了。”许墨拉起她的另一只手,覆道自己的右手上,“不信你摸摸,结痂都已经褪了。”
苏耀灵右手指尖在接触到那不再平滑的肌肤的瞬间,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后真的在那凹凸不平的烫伤处微微抚摸了两下,动作轻柔。
“真的只是手上这处伤吗?”苏耀灵盯着许墨的双眸,“你别骗我。”
“真的!”许墨眸光沉静,作势要解开衣服,“不信你仔细检查一下。”
苏耀灵忽然抽回手站起身来,有些恼怒道:“你这人,怎么一见面就这样?”
“嗯?我一见面就怎样?”许墨见苏耀灵不再追究他受伤的事情,眸中闪过一抹庆幸,将站在自己跟前的苏耀灵揽坐到自己腿上。
苏耀灵被许墨圈在怀里,感受到他有些加速的心跳,也不敢乱动,只能微微推了推他的双手,想要挣脱开来。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许墨微微抬头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有些暗哑,“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苏耀灵闻言收住了动作,静静地任由许墨抱着自己,半晌后微微叹息一声,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也是。”
许墨看着苏耀灵的双眼像是陡然被点亮的星空,似乎听到这一句,自己这么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之苦,都是值得了。
许墨伸手抚上苏耀灵莹白的面颊,让她侧过头看向自己,眸色深沉道:“那我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