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灵先是一愣,片刻后脸色微红,垂下眼眸嘟囔道:“你会不会做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墨听到她难得带了些软糯的声音,心中一热,只是面带笑意地看着她。
苏耀灵一直没听到许墨再开口,飞快地抬眸朝许墨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那毫不掩饰心意的双眸,心又猛的跳动了一瞬。
许墨仍旧没有话,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将印在眸中的苏耀灵紧紧缠绕。
“即便我信风水,但我也一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再一次遇见你,让我期待能有来生。。”许墨温柔的声音中带着郑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呵护你,陪你从今生走到来世。”
苏耀灵耳边萦绕着许墨这几句平淡却又直击人心的低语,略有些朦胧的双眼染上了细碎的星光。
虽然之前许墨的行为举止的确是暧昧得很,就连猴子也一直嫂子嫂子地喊着,身边所有朋友都认为二人就是情侣关系,但是苏耀灵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确定,对自己和许墨两人关系的不确定。
现在苏耀灵算是明白那丝不确定从何而来了,因为许墨或者自己,从来没有郑重其事地有过一句话,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
苏耀灵垂下眼眸,交握的双手微微动了动,弯了弯双眼后,抬起头来看向许墨:“好。”
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字,让双手紧握的许墨心中陡然松了口气,即便是到现在了,他还是那么害怕苏耀灵会给出自己难以接受的答案。
二人填饱了肚子后,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像普通情侣一样,手牵手在附近闲逛,男的俊美,女生娇俏,引得一路行人纷纷回头。
“我一直很好奇,你哥哥叫许清之,你为什么不叫许墨之?”苏耀灵握着许墨温暖干燥的大手,心跳有些快,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许墨看了一眼她嫣红的耳垂,眼中蕴着了然的笑意,老实道:“原本我父母的确是给我取这个名字了,是我认字之后自己提出来改了。”
苏耀灵面露疑惑地侧头看向许墨,后者则是有些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别处,似乎不想再继续下去。
苏耀灵眉毛一挑,好笑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名字与墨汁谐音,觉得不好听才改的吧?”
许墨难得的脸上露出片刻的赧然,显然是证实了苏耀灵的猜测是正确的。
苏耀灵轻笑出声,似乎是看到许墨这模样觉得十分开心,笑弯了那双眸光潋滟的桃花眼,也看呆了一路走来的行人。
“你再笑下去,我就要多一个排的情敌了。”许墨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周围,其中还有好几个女孩子目光微亮地看着苏耀灵,“还是男女都迎…”
苏耀灵的笑声戛然而止,眨了眨因为笑意而染了些水汽的双眸,面带无辜地看向许墨。
许墨看着眼前如鹿一般看着自己的少女,心跳微快,呼吸沉重了些许。
半晌,许墨微微叹息一声,似是自言自语:“有时候真想把你藏起来,不想有任何人觊觎你。可有时候又想让整个世界都能看到你,想让他们知道,这么美好的你,已经接受了我。”
苏耀灵原本清澈似鹿般的目光,逐渐染上了温度,片刻后又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会,我是属于你的?”
许墨弯了弯嘴角:“如果非要属于谁的话,我希望,我是属于你的。”
低沉磁性的嗓音,撩动了苏耀灵的心扉。
“既然如此,属于我的人,我可不会轻易松手。”苏耀灵脸上仍旧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清明一片,“我对人对事一向淡然,唯独对感情……”
“我希望你一辈子不松手。”许墨紧了紧握着苏耀灵的手,“我也是。”
……
二人回到营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苏耀灵重生以来,似乎还从未这么晚还没有睡觉过。
“哟……”安南见苏耀灵开门进来,从床上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朝苏耀灵挑眉,“还知道回来呢?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苏耀灵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正眯着眼跟自己话的安南,“我看你还是把眼镜戴上吧,你确定你看得见我?”
安南翻了个白眼,还是默默地坐起身摸到枕边的眼镜戴上:“还能以为什么,当然是以为你和你家许墨在外面不回来了呗。”
“你想多了。”苏耀灵无语,本想回安南一句,自己和许墨从没怎么样,却又忽然想起当初住在许墨宿舍的时候,因为自己喝多了,二人同眠的事情,脸上倏然一红。
“你脸红了!”安南庆幸自己还是把眼镜戴上了,“快,什么时候的事儿?”
“什么什么时候?”苏耀灵心中一跳,随后又想起那晚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过,遂又抬高了声音回道,“我们俩什么都没有,年纪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苏耀灵扔下这句话,就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只是不同于平时的淡然,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安南看着紧闭的卫生间的门眯了眯双眼,脸上流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大声吼道:“我听危思安,许教授还是个雏儿呢,到现在居然都没有把你拿下,够能忍的啊!”
门外拿着一杯热牛奶正准备敲门的许墨收住了手,眸色微微暗了暗,喉结上下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又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许教授!”安南刚才才在背后议论了许墨,现在忽然看到他站在门外,心里心虚的紧,连称呼都忘了换。
许墨垂眸意味不明地看了安南一眼,又朝传来水声的卫生间扫了一眼,将牛奶递给安南:“等灵灵出来,让她把牛奶喝了。”
安南僵硬地接过杯子,犹豫道:“那个……您啥时候来的啊?”
许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在你那句话的时候!”
安南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猛然关上房门。